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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98)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第二天的天气风是好多了,福妞坐着牛车去送鱼,在集市上买了不少的麻绳回来,又买了不少的生活用品,想一想冬天的东西可以置办了,又买了两袋米面做了一个牛车回来,最近存不下来钱就是这个原因了,冬天的东西是一点儿一点儿的买到了手。

回来的时候正是下午,有栓正在屋里烧炕,等福妞把米面放下来,就让福妞去摸摸炕烧得怎么样:“这要是好了,我再去凌大哥那屋里烧一下。”

凌墨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屋子几乎是没有人去过的,福妞和有栓一起进去,看一看床上的蓝底碎花土布被子,里面是棉花套,这是有栓套的被子,福妞和凌墨两个睡惯了被罩的人是作不来。

“我应该把凌大哥的被子拆下来洗一洗。”有栓刚洗过自己和福妞的被子,因为凌墨的房里不经常来,所以就想不起来。

再看看床头上放着几本古书,一盏小油灯,然后衣服也是摆得整齐,还有男人的里衣也在这里,福妞嘻嘻把屋里看了一个遍,象是在窥测凌墨的什么秘密一样。有栓则是开始烧炕,这个时候凌墨回来了。

一进来看到在帮自己烧炕,凌墨也表示感激:“谢谢有栓了。”再回身看到福妞目光炯炯地在房里看来看去,象是看什么西洋景儿,福妞是毫不脸红的到处看,凌墨倒是有些脸红了,因为平时不招待人,为了好拿,里衣都放在上面,这妞就这么直盯盯地盯着看,凌墨清了清嗓子:“咳,咳。”

“果然凌大哥生病了。”有栓笑嘻嘻地道:“俺姐还问了,你出门有没有带够衣服。”福妞只是笑嘻嘻不说话,凌墨觉得这就可以解释了,也许这妞觉得盯着我的衣服看,就可以看得出来我衣服带够了没有。可是现在,哥回来了,你可以不用再看了,可以出去了。

凌墨对着福妞示意:“有栓烧炕,你去淘米去。”看别人屋子看得正高兴的福妞立即就不干了:“你作啥?”只用一句话就安抚了福妞的凌墨和风细语地道:“我做饭。”果然这妞就出去了,凌墨决定告诫全天下的男人,有一手好厨艺不是一件必须的事情,而是一件必备的事情。

回来家就有温暖的热炕头,凌墨做饭也做得心甘情愿,一面做饭一面对着在烧火的福妞说鱼塘:“人家说冬天要清塘除淤,又要是有鱼苗要放,冬天放最好,放哪些鱼也说了。”凌墨就对着福妞说一遍。

这话正和福妞的心意,对着暖烘烘的灶火的福妞对凌墨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想着这鱼塘里也可以适当地买些小鱼苗放进去,这小鱼长的太慢了。”

“你天天看,盼着鱼见风就长,当然是没有那么快。”凌墨不赞成买小鱼苗:“要是养得好,明年会有小鱼生出来,你这些鱼里难道就没有母鱼不成。”

福妞也“咦?”一声:“有母鱼吗?”凌墨好笑地看了一眼福妞:“那天给你煮鱼汤,我杀的两条鱼都是有鱼子的,你那鱼子吃到别人肚子里去了。”

“你什么鱼不好杀,一定要杀有鱼子的鱼?”喝过鱼汤的福妞立即开始报怨凌墨。每每到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不说话最好的凌墨立即就闭上嘴。

福妞下一句又开脱一下:“你象是,也不认识公鱼母鱼哈。”福妞开始笑起来:“要是鱼病了,你诊左边还是诊右边?”

凌墨手里的菜刀切得“啪、啪”响,脸绷得紧紧的,福妞自己嘻笑一下,继续烧自己的火。

过了好一会儿,灶屋里只有灶火里柴禾的“劈啪”声,凌墨才重新开口:“那牛我又去看了。”福妞的眼睛立即亮起来,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面庞上有了笑容:“什么价儿?”

“一个大子儿也不降。”凌墨学着那老汉的腔调对福妞道。福妞来气了,往灶火里再添一根柴禾,仰起脸来道:“我以后会有一头牛比他的还要好。”

凌墨笑一笑,这妞要来火的时候不管不顾的。灶屋里又安静下来,又过上一会儿,福妞道:“四婶家的儿子要成亲,也请了你去喝喜宴,份子钱俺给过了。”凌墨嗯一声,这个钱哥才不给你,又不想去。福妞也没有问凌墨要,只是默默地想了一下鱼塘:“冬天存鱼塘,今年是清不了,还指着这鱼塘呢。明年再说吧。”

“好了。”有栓烧好炕走进来:“都烧好了,今天晚上就暖和了。”站着就闻一下:“真香。”再对凌墨道:“凌大哥晚上帮俺看功课,俺给你们烧红薯吃。”家里有下不完的红薯种子,福妞说吃了吧,有栓昨天就说再烧炕,就放进炕洞里烤着吃。

听着真是其乐融融,福妞和凌墨都乐了,指挥着有栓去烤:“先放几个进去。”凌墨也跟着要:“我那屋里也放几个。”晚上看过书临睡前,牙也不要了,吃一个烤红薯想来是不错的。

再次进山的福妞就用了有栓的新主意,站在竹筏上的时候脚下踏的是两个陶盆,这一下子果然再没有把鞋弄湿过。

四婶的儿子柱子成亲的日子,是在冬天的一个黄道吉日,前一天福妞正好在家里,桂花和几个姑娘一起来约着福妞去四婶家里看一看。

没有成亲的姑娘们去看,当然是想着问自己的婆家好要东西,等到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到了四婶家里时,福妞才是惊奇一下,没有想到有一阵子没有来过的四婶家里居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院子里有两间主屋一间厢房,新房是设在厢房里,外面倒也罢了,不过是黄泥墙,墙上还着几茎野草出来,因为天冷被冻死了,那草茎还在黄泥墙的墙壁上。

姑娘们参观的就是这一间房,里面不知道何时重新修整过了,新的土炕上,炕上面是四床新被子,虽然不是绣龙织凤的被面,却也是花团锦簇。新房的被面上总是会有鸳鸯戏水的花样子,看得姑娘们一阵脸红。

然后红漆的新桌子,崭新的长板凳,窗台下居然有一个明晃晃的镜台,上面摆着胭脂水粉,让福妞看了也是想拿起来那胭脂看一看,一缕香气仿佛可以闻到……

这个到处是一手新东西的屋里要花不少钱,新衣架,新箱子,全部都是新的,而福妞此时,莫名出现了小菊含泪的面庞和手臂上的伤痕,福妞用力摇一摇头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在新屋子上去,忍着一时的难过看了一会儿。

姑娘们都出门各回各家的时候,桂花才对着福妞附耳道:“听说为这亲事,四婶借了不少的印子钱?”福妞觉得身上一个寒噤,印子钱?这是不能借的呀!刚想到这里,喜气洋洋的四婶喊住了福妞:“等下我一起去你家,我要去看看鱼,明天就要开酒席了呢。”

想想刚才那处处新的屋子,再看看身上是一条旧围裙的四婶,没有说什么的福妞站住了脚,看着桂花等人都笑着走了,知道她们必是在心里想着如何去问自己未来的公婆要东西去,可是福妞眼里一会儿是新家具,一会儿是眼前四婶身上的旧围裙。

后院的鱼塘什么时候人看了,什么时候是让人羡慕的,四婶和福妞站在鱼塘前面,福妞手里是新买的一个近捞鱼的纱网,看着四婶手指着,先捞起来几条鱼给她。

看着活蹦乱跳的大鱼,四婶脸上笑得象一朵盛开的菊花:“明儿要用的,明天一早再来捞才新鲜。”手里拎着这几条大鱼走的四婶又满面堆笑回头来看福妞:“明天早些来啊,带着有栓和郎中先生,我请了集市上的厨子,准保菜好吃。”

直到送走四婶,和有栓坐在厢房里炕上教有栓认字的凌墨才走出来:“你倒是不高兴?”凌墨坏心眼儿的想一下,姐儿大了,难道是看中了隔壁的柱子,这个柱子凌墨是见过的,五尺多高,身材健壮,也是一个壮汉子。

“没有什么?”院子里北风更盛,吹得一地菊花残,今年的福妞注定是一个劳累年。有财有贝没有长大;鱼塘里养鱼需要学习,需要时间长大;后面的坡地种的菜倒是长的不错,因为那坡地向阳温暖多的原因,只是那豆角只结了细细几根,看着象营养不良,天气寒冷也是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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