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是病美人(4)+番外
侍卫们眼睁睁的瞧着自家主子把人抱出门,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侍卫头子摸了摸额头,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个念头倔强的冒出来,主子莫不是见人家小公子长的好看,想要假公济私?
但很快的,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掉了。他家主子是谁,万年铁树不开花,别人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家主子只知道舞刀弄剑,别人娶妻生子的年纪,他家主子依旧心如止水。这些年,不管男子女子,他家主子都不曾多瞧过一眼,怎么可能突然开窍。
顾不上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凌犀只知道自己是被人一路抱上马车,又抱回府邸。说不得话,挣不开手。好不容易喝上一口水,才勉强把喉间的痒意压下去。
他放下杯子,抬头就见那人站在床头盯着自己。
“多谢这位兄台,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蓝衣男子闻声,淡淡道,“单名一个翼字。”
哪有人自报家门不说姓,只说名的。如此看来,此人是不想透漏身份。
凌犀倒也没追问,拱手道,“原来是翼公子。”
云翼在他破了的袖子上打量一个来回,“我叫人拿件衣服来。”
“不必如此麻烦。”凌犀赶忙道,“我家住在此地,回去就换了。”
云翼似是在思索他的话,“你是当地人?”
凌犀想想自己也算不得当地人,于是回道,“算是半个当地人吧,亲戚在此地,我是借住在亲戚府上的。”
“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家住哪里,在下好派人通知公子的家人。”
凌犀闻言笑笑,眸子更明亮几分,“在下凌犀,住在沈府上。”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他只知自己住在沈府,可沈府到底在哪个位置还真讲不清楚,毕竟是他来扬州后头一次出门,出来时有大哥带着,又是晚上,根本没记路。他兀自懊恼,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瞬息万变。
“翼公子应该知道沈府在哪吧?”凌犀略显心虚的说,他这个半吊子扬州人不识得,眼前这个当地人总识得。
岂料云翼张口就道,“不认识。”
凌犀:“……”
云翼沉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以派人去打听。”
凌犀一听有办法,跟着补充道,“很好打听的,家中大哥是扬州商会的会长。”
云翼应了声,“我记下了。凌公子今日受惊,好生歇下,等找到府上,再来通知凌公子。”
凌犀还想同他说道说道阁楼之事,哪知这人说完就走,利落的很,他话还没出口,人就关门了。
这人可真是奇怪。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难辨,令人捉摸不透。而且他明明头一次见到此人,却莫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凌犀回忆起此番闹剧,不由叹声气,大哥定然是急坏了,陪他出来的人少不了要受罚。
思及此处,凌犀下床去到门口,刚一打开门,便瞧见门外的两个侍卫转过来朝自己行礼。
“公子有何吩咐?”
“我有急事,就不多加叨扰了,回头替我向你们主子通禀一声。”
他尚未迈出一只脚,两名侍卫立时像拦路虎似的挡住去路。
“主子有令,在找到公子府上之前,还请公子留在此处,以免走丢,被有心人掳了去。”
“不是,我……”
房门无情的合上,凌犀眨了眨眼,不仅主子奇怪,手下的行事作风也是怪的很。
方才他们是从正门进来的,是以他瞧清楚了门口的匾额,他曾听大哥讲过扬州的知府姓徐,既然这里是知府府邸,那位翼公子不管是何身份,到底是官府之人,总归不能害他。
凌犀在房中整整待了一个晚上,再未见着那位翼公子的面,问门口的侍卫,侍卫也只道他们主子有事务在忙。
期间小厮送来不少茶食,茶品是上好的西湖龙井,点心也正巧是他喜欢吃的桃花酥、糖蒸酥酪。
凌犀简单用了一些,便搁置在旁。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得想个办法见到翼公子。
方法尚未想出,他心心念念的翼公子倒是自己进了门。不仅人来了,手上还提着那日被遗落在南月楼的琉璃灯。
凌犀瞧他一袭蓝衣提着蓝色琉璃灯,倒是搭配的很。
“你的灯。”
凌犀接过琉璃灯,道声谢,“翼公子怎知……”
“昨日我远远瞧见这盏灯,才看见你被那行人拉进楼中。”
凌犀闻声了然,原来是灯把他们引来的,“其实南月楼的人也没有对我怎么样,顶多就是想赚点钱财。”
云翼瞧他一眼,“凌公子不懂这其中……罢了,我会酌情发落的。”
凌犀仔细端详眼前人,不禁问出心中所想,“翼公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不然我为何觉得你如此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