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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臣环伺(22)+番外

作者: 御景天 阅读记录

秦王眉峰微蹙,司马氏对龙座的渴望早就渗进骨头里,一条毒蛇盯着一枚蛋的贪婪执着,不是装个样子就能欺瞒过海的。

“京师里的情形司马庸该有所耳闻,他怎么看本王和……他之间的传言?”

孟和愣了许久,才有所反应,那个“他”指的正是萧纵,“楚王对此倒不完全信服,不过,据细作传来的密报,他十分上心,似乎烦躁难安。”

秦王点头了点头,沉吟片刻,“本王的书函可已发往楚地?”

“五日前已经发出,想必此刻已经到了楚王府中。”

秦王望着脚边水池里翻滚的锦鲤,捻了把鱼食撒进池中,深刻的五官挑起一抹薄笑,映着锐意如刺的眼,锋利逼人。

皇上,由不得你不来求我。

第18章

满室华贵的圆毡帐烛火通明,映出悬挂墙上的弓弩箭矢,青锋白刃冰冷的锋芒在庄严华丽的王庭里恣意横生一股刚猛之气。

帐外怒风嘶吼。

帐内,宽大低矮的王榻既无锦帐悬挂也没纱幔遮拦,大大方方摆在王庭一角。野旗族豪迈粗放,从来看不上中原人遮遮掩掩的一套。火红的裘狐毯上滚着两个赤身裸体激烈交缠的男人。一个魁伟,全身紧绷的肌理蓄着哪个女人看一眼都俏脸绯红的力量,相较之下,另一个身子骨就单薄了,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肌理线条绷不出什么力量,倒是有种白玉似的柔润。

处在上方矫健彪悍的男人压着身下清瘦颀长的身子,如同驰骋沙场一般,抬着两条修长的腿,粗肿的利器在两双圆丘之间凶猛征战。

战事正酣,下方男子无意识微张着嘴,迭声低吟,荡在偌大的王庭里,和着沉沉地喘息织成一片教人血脉膨胀靡音。一阵疾猛抽插!

下方的男子像是被钉在了床榻上,缠着精悍腰身的双腿一紧,无力地松落,整个身子随之颤抖起来。穷凶极恶的火烫坚硬因尝到了甜头,在男子体内又是一番勃胀。男子抓着身下裘毯,大张着无力双腿,承接上方一阵胜过一阵猛烈地冲击…

肉体交缠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淫靡。 “皇上夹得臣真紧。”暗哑的嗓子畅快呼出一口气,“平日里总看你一副清心寡欲的圣人样,上回在猎场里更是凌然不能折辱,臣道你多贞烈,原来都是些欲拒还迎的伎俩。”惩罚似的猛一挺身,坚挺利刃长驱顶入炙热深处,舒服地闷哼一声。

“皇上是不是早就巴望着臣这样疼爱您?”

“不……”喘得不成调,温雅如玉的男子面如红玉,眼角滚烫潮红。

“呵……皇上真不老实,该罚。”缓缓退出下身,箭一般挺入,享受底下一阵失神的低喊,“臣可是很早就想对陛下这么干了。”

粗重的喘息昭示着最原始的欲望,不容反抗的命令:“皇上,把腿再张开些,让臣好好伺候你!”

身下那人轻哼了一声,温顺地将两条修长润白的腿张到了极致。

用力压住底下之人,享受身下那像是畏惧又似乎在诱惑他的阵阵战栗,片刻,撑着无力大张着的双腿发狠一般在那紧致火热之地冲刺起来。

“不……别……秦王,饶了朕,饶了朕……啊呀……饶了朕……” 求饶、欢愉、低吟、失声大叫,在他身下泛滥不止。

秦王醒来,犹自带着通体的舒畅和心满意足的惬意。

行馆小厢房里布置华贵,房里光线昏暗,日暮西山,几缕薄薄金辉透窗而入。

刀刻似的俊脸倏地铁青。

梦由心生。

想他堂堂秦王,居然有一天做着春梦聊以自慰!

看着高高撑起的胯间,刀削斧凿一般的脸由青转黑,忽然低吼一声——“混账!”

恼羞成怒,咬牙切齿。

萧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转眼四顾,已是黄昏。夕阳斜落,彤云暮色透过一扇扇半开的殿门漏进内殿,金红的余晖在偌大的重阳殿里镀上一层暖色,檀香袅袅,轻帐随风,内侍立在阶下屏息静候,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他睡着了?方才只是个梦?

萧纵微微喘了口气,定神看了看四周,御案边上奏折堆叠,手边,朱笔批了一半的折子已然皱巴巴。

果然是睡着了。果然只是个梦。噩梦,不提也罢。

抬手揉了揉额,萧纵执笔继续批阅奏折。可蘸了朱砂没写几个字,却又搁下了笔。

心不定,神不宁。

噩梦……再次抬手扶额,萧纵忍不住苦笑。秦王啊秦王,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究竟要什么?你究竟……要对朕做什么?

清风吹起连绵薄纱,一殿安静。

不得解。

萧纵缓缓起身踱下御座,穿过深长的大殿走至殿门口,内侍刚要上前开门,他一抬手,自己拉开了面前那道半开的雕龙木门。

汉白玉石阶在脚下延伸,穿过一道道殿台高墙,直达极目。鎏金殿宇层层叠叠,飞檐挑空,九重宫阙高耸入云,巍巍帝宫衬着金红的暮色余晖,宏伟,辉煌。

这是他的江山天下。

温庭已除,任不悔初掌兵权,雷厉风行,威慑各地州郡,料想不必等多久,十万兵马定将俯在他脚下。李继俯首示弱,已将手中虎符上缴,他所能调用的再不是区区五万禁军。权臣去势,皇权在握,百官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比之大半年前初登帝位一团混乱的场面,形势于他不知有利了多少。

藩王在野,只剩藩王在野了。

……

尚有藩王在野,虎视眈眈!

秦王,朕不信你不觊觎帝服冕旒,不信你没有狼子野心!你究竟如何来夺这万里河山!

在重阳殿宽阔的廊间站了许久,萧纵脑中一团混乱,揉了揉额,他侧身对内侍道:“摆驾清泉宫。”

清泉宫是大周皇帝御用沐浴之地,里面亭台轩榭,殿宇十几间,每一间里皆砌筑浴池,十几个池子水温不同,温烫凉,引的乃是地脉山泉。

萧纵天生体寒,如今夏末初秋,秋老虎很是张狂,但他还是挑了个温热水池泡浴。

内侍放下重重帷幔在外伺候,萧纵入了池,抄水抹了把脸,刚扶着池沿坐下,水没过胸前,一阵激荡,荡出一片酥麻火辣。

萧纵面色僵了僵,白了一阵,极不情愿低头看自己胸前。

已经过了多日,那里依然青青紫紫,不堪入眼。秦王犯上作恶留下的证据时刻提醒着他曾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那日回宫,他当即沐浴,扯了衣袍才看清自己身上有多狼藉,齿印红痕交错,一些地方胀热发疼暗布血丝,右边乳首……更是被咬破肿得发紫。抹了药,几日不见好,衣料一蹭,更教他难堪。

萧纵吸了口气,拿起浴池边放置的膏药,手指蘸了蘸,僵着脸往伤处抹。入浴前抹一遍,出浴时换另外一味药膏再抹一遍。这种事情不好假手他人,他自己做时尽量心无旁骛,却总无法避免想起那日情形。

那男人如此强悍,他整个人抵不上他一条受了伤的手臂。被迫着唇齿交缠,被迫咽下他送入喉的津液,吞噬他一样的吮吸,他想合一合牙关都做不到。

这样的无力,任由索取。

指尖下意识用力,刺痛让萧纵回了神,他看着胸前显然又红肿了些的红蕊,秦王含着它肆意吮吸,噬咬轻磨,饥渴吞吐的情景涌了上来。

“混账!”咬牙一声低喝。

“皇上?”内侍在纱帐外小心翼翼探问。

半晌,萧纵声音平缓,“没事。”

从清泉宫出来,萧纵已恢复一如往常的温淡,可随在他身后的内侍却分明感觉一股凌厉之气,悄悄拭了拭额,“皇上,今儿晚膳在哪里用?”

萧纵看看天色,日暮西沉,想了想,道:“去昭阳宫,朕今晚与几位皇侄一同用膳。去把泰王也叫上。”

便有侍从领命而去。

萧纵轻轻舒了口气,他的心要静,也只有对着那大小一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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