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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109)

众夫人恍然大悟,想起来确实听说过这件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咱们问问贺小姐,她的太师府打算什么时候开观,咱们也好算着日子去抢根头香烧一烧。”

“是啊,贺小姐与我们说说吧。”

贺平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略感局促,老实摇头: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龙象国师。”

说到底,贺平乐是康平王徒弟的事情也只是口头叫过,并不正式,关于龙象国师她也只是听师父提过几回,知道他在闭关,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她是老实回答,可她说的答案在这些夫人们听来却别有一番意思。

只见她们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个问问题的夫人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哦,原来康平王没带你见过啊。”

贺平乐从她们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嘲讽与轻蔑,就差指着贺平乐的鼻子说她高攀了。

因为高攀,所以康平王至今都没有引荐贺平乐给他师父认识。

这帮八婆哪里知道自己跟师父的默契,膈应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偏偏她们言辞模糊,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让贺平乐想争辩、想追究都无从下口。

实在受够了这种阴阳怪气的环境,贺平乐对邱氏小声说了句:

“我先回去。”

邱氏这回倒是没阻止,说:“让老刘送你。”

贺平乐点头,起身后没忘礼数,与这些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心里清楚的分着高低贵贱,待人有十八副面孔的贵夫人们告别。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贺平乐心里闷得厉害,沉沉地,仿佛积满了阴霾,那种莫名其妙的焦虑和不安让她完全提不起劲做其他,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拒绝邱氏,仍随她一同赴宴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非常苦恼。

算起来,她真的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师父了。

闷闷不乐回到侯府,贺平乐下来马车,看了一眼自家大门后,目光忍不住又瞥向隔壁,站在原地犹豫再三,犹豫到老刘都驾车返回永昌侯府了,她还在犹豫,最终还是没压过心底的渴望,步子一转,往隔壁走去。

师父当然还是没回来。

贺平乐这一个多月来都不知失望多少回了。

她在师父常住的琴院转了一圈,除了勾起一波有关师父的回忆之外,没别的收获,再往水阁去,水阁里有师父的长剑和一些他不常用的暗器,师父经常坐在窗边,不是看书就是擦拭这些兵器。

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兵器也没人擦,它们一定和她一样想念师父吧。

贺平乐看见兵器台的尽头有几个瓷瓶,瓷瓶里装着师父擦拭暗器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油不像油,水不像水,据说能保护钢刃。

搬了张椅子坐到窗边,贺平乐学着师父的样子,用干净的棉布,沾了些液体,拿起放在窗边有点落灰的一枚锥形暗器,一点一点的擦拭起来,想象着自己现在就是师父。

她发现,只是这么想象着,她的心情似乎就变好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察觉到心底忽然涌起的异样情愫,让贺平乐动作一僵。

这种感觉……怎么跟上学时暗恋班草的感觉有点像。

应该不会吧,她对秦砚就是一般徒弟崇拜师父的感觉吧。

嗯,一定是这样!

贺平乐成功说服了自己,心情顿时恢复轻松,哼哼唱唱从下午一直坐到傍晚,将窗台前的暗器都擦拭了一遍,看着一尘不染的暗器,贺平乐小有成就感。

除了这一排排的暗器之外,水阁的剑架上还有一把玄色剑鞘的长剑,这把长剑好像是师父从前的随身佩剑,后来他生病伤了腿,才不得不把长剑搁置下来,但师父依旧很宝贝,隔几天就要拿出来保养一番。

贺平乐将长剑抽出,只听‘噌’一声清脆剑吟,薄且坚韧的剑身展现在烛光下,靠近剑柄的那一端剑身上写着‘无涯’二字。

原来还有名字。

她一边欣赏长剑,一边将它从头到尾擦拭了好几遍,保养一番后收入剑鞘。

做完这些事情,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贺平乐才回侯府去。

**

又过了十几日,隔壁依旧静悄悄的。

自从宣宁候府大小姐是妖怪的传闻越传越盛后,贺平乐就不想再跟邱氏去参加那种毫无意义的社交了,邱氏竟然一口答应,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估计也怕带贺平乐会影响她与人交往吧。

邱氏怎么想,贺平乐不在意,只要别来烦她就行。

她在家看看书,养养花,实在有些无聊,下意识地想往隔壁跑,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只能强行压下去隔壁的冲动,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成功克制十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