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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122)

承王秦照带着六部官员在城门外守候,大家翘首以盼,终于在遥遥烟尘中看见了两匹疾驰而来的骏马,礼部侍郎问秦照:

“承王殿下,那是康平王吗?”

秦照抬手挡住阳光,对着远处眯眼确认了一番后,欣喜应道:

“是他!是皇叔!”

说完,他便来到队伍最前方,对着骏马飞驰的方向挥舞手臂。

秦砚他们很快来到城门,看见秦照及六部官员,秦砚拉下挡风巾,跳下马背与众人招呼,众人与行礼。

秦照将秦砚从头看到脚,惊喜问:“皇叔的腿……”

“好了。”

秦砚说完,特地把腿抬起来给秦照看了看,秦照见状,高兴得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扑向秦砚,给了秦砚一个大大的拥抱,口中念叨着‘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尽管父皇并没有明说皇叔的腿伤是谁造成,但太子哥哥三年前突然被父皇圈禁太子府,卸下监国重任,而后皇叔便悄然离京,这两件事很难让人不放在一处联想。

“不是让你们不必来接?”秦砚安抚般拍了拍秦照的后背。

秦照说:

“皇叔三年未归,父皇想你想的紧,便着六部相迎,我得知后自己凑上来的。”

工部侍郎上前请安:

“在下杜川,永庆八年下官曾有幸与王爷一同下豫州,每每思及此皆感幸也。”

永庆八年秦砚才十五,第一次从皇兄那领了任务去豫州查看当地灾情,当时确实有两个工部知事随行,但那两人姓甚名谁他已经不记得,闻言只点了点头。

却听一旁户部侍郎道:“杜大人言辞如花,八面玲珑,溜须拍马,实乃吾辈学习之楷模也。”

杜大人敷衍拱手:

“多谢李大人谬赞,说起溜须拍马的楷模,在下可不及你。”

两人唇枪舌剑,摆在脸上不和。

礼部侍郎提醒:

“二位大人莫忘了今日所为何来,王爷面前,岂敢放肆?”

杜、李二位大人这才偃旗息鼓,躬身退到一旁。

“皇叔,父皇在宫里等你,咱们快进宫吧。”秦照说。

秦砚看了杜、李两位大人一眼,便翻身上马,与秦照一同入城。

宽敞的马道上,秦砚问秦照:

“六部大人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变化?”

秦照叹了叹,说:

“唉,都是些老毛病,六部本就是相互助力,相互制约的嘛。”说完,秦照回头看了看那些跟随的官员,见他们离得颇远,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他才凑到秦砚身旁解说:

“杜大人是工部的,去年检查到望月塔顶端有裂纹,需修缮,便向户部申请修缮款项,可户部那边迟迟不拨款,觉得望月塔并无明显缺陷,不需要修缮,两边为此各执一词。”

“开始只是小吵,渐渐的就变成如今这般针锋相对的状况。”

说完杜、李两位大人的事情之后,又另外说了些这三年来六部之间的‘恩怨’,其实就是一些双方各执一词的小纠纷。

秦砚静静听着,目光却被三年不见的城内景象所吸引。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了,很多地方都与他记忆中有些出入。

秦照见状,便主动提出陪皇叔到金水河畔、朱雀街附近转一圈再去皇宫。

金水河畔两处码头,画舫、商船也比三年前多了不少;朱雀街人|流如织,店铺林立,繁盛不减当年。

“白马桥去年夏天被雷劈了,好几个月不通行人,今年三月里才修好;还有太平坊的燕雀台,前年要重建,谁知主要出资的商行老板犯了事,刚开工就停工,直到去年京城商会才接下这事儿,修了九个月,应该快要竣工了……”

秦砚听秦照说着三年来京城的变化,经过育贤巷和甜水巷路口,从此处转弯就能到宣宁候府。

三年来,韩幸之他们时不时会与他说一些关于平乐的消息,秦砚忽的对秦照问:

“听说平乐开了家酒坊,不知在何处?”

他从韩幸之口中得知,他离京第二年,平乐得了张老酒方子,酿出了一种名为‘秋思’的酒,浓烈程度堪比关外,却又比关外的烈酒多出些许绵柔醇香,一经出现,便在京里那些好酒客中引起极大反向。

据说那阵子宣宁候出门送礼,总被要求带一壶秋思,平乐大概是见这酒既然这么受欢迎,干脆开了家酒坊,在秋思的基础上,又研究出‘春顾’‘夏念’‘冬想’,与‘秋思’组成四季酒卖,据说生意非常好,日进斗金。

韩幸之叫人买了两套四季酒送去西域,可惜排毒期间不能饮酒,他只能睹物思人。

秦照忽然听到‘平乐’两个字,先是一愣,而后神情便不对劲起来,一番不自觉的抓耳挠腮后,才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