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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128)

秦砚抬起一掌,小道童以为他要打人,不敢躲,闭着眼睛等着被打,幸好秦砚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头顶的发髻作为警告。

小道童逃过一劫,轻松跑开。

秦砚来到后殿茶室,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当场抓到一只脚已经踩在窗台上,准备跳窗逃走的齐时邈。

四目相对,齐时邈尴尬的收回踩在窗台上的一只脚,装作伸懒腰的样子走了回来,故作轻松问秦砚:

“哟,乖徒儿,三年不见可有想念为师啊?”

秦砚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酒坛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上的账本也放在一旁,齐时邈扫了一眼那账本的颜色就知道什么来头,暗暗埋怨那臭丫头居然真的跟他记账,还以为她只是口头说说。

两师徒对面坐下,秦砚打开酒坛,用桌上的茶杯给两人各自斟酒一杯。

齐时邈了解这徒弟,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憋着火,这时候可不敢惹,唉,做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失败。

想想自己当师父的惨况,齐时邈悲从心起,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砚浅啄了一口,品了品酒的滋味,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后才将之饮尽。

齐时邈问他:“怎么,有心事啊?”

秦砚不言不语,将从酒坊赎回来的账本推到齐时邈面前,齐时邈装傻充愣又把账本给他推回来。

“师父,你这两年是拿酒泡澡了吗?两千六百一十两,你是付银子还是付银票?”

他不收账本,秦砚便主动为他翻开。

齐时邈避无可避,抱头哀嚎: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竟然连区区两千六百一百两银子都要跟为师计较。”

秦砚不为所动。

忽然齐时邈反应过来:“等等,这银子你付了?”

秦砚点头。

齐时邈疑惑:“贺家丫头不是你收的徒弟吗?她……真收你钱了?”

秦砚鼻眼观心,兀自喝酒。

这神情,齐时邈秒懂。

暗道一句:你这师父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然后主动拿起酒坛子,亲自给徒弟倒了一杯酒,与之相碰道:

“什么都不用说,为师懂你的感觉。”

要问是什么感觉,就是……有被孝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当师父不容易啊~

第54章

秦砚从云真观出来,当然没要到两千六百两,他这个师父打太极的本事一流。

经过云真观大门,这个时辰仍有不少人在排队敬香。

三年,京城的变化很大。

有些人的变化也很大。

秦砚骑着马在城中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非常眼熟的府邸门外。

此宅东靠宣宁候府,西临御史卢宅,门前特意修成的坡状台阶完好无损,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不过门前却很干净。

他翻身下马,回想最后一次进这私宅的情形,他决定前往西域,生死不明,但他仍抱有希望,想把佩剑带走。

那之前,秦砚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过来,原以为兵器上会落一层灰,没想到所有兵器、暗器都纤尘不染,被人仔细擦拭过。

秦砚能想象她坐在窗边桌旁擦拭暗器兵器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心周到的姑娘,怎么三年不见,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正疑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唤:

“王爷!”

秦砚回身,见宣宁候贺啸天翻身下马向他走来,两人拱手见礼,贺啸天看了一眼私宅,尴尬一笑:

“那什么……王爷这是……”

秦砚说:“初回京城,到处转转。”

贺啸天多少有点心虚,于是主动邀请:

“王爷好兴致,不若到我府上喝杯茶水歇歇脚。”

原以为秦砚会推辞,没想到他答应了。

“如此便叨扰了。”秦砚说。

贺啸天愣了愣,果断反应过来,躬身作礼:“王爷请。”

秦砚虽然之前住在宣宁候府隔壁,却从未进出过宣宁候府,今日是第一次。

贺啸天自然不敢把秦砚带去普通花厅招待,便直接将他带去自己的书房。

“我这文墨不通之人,书房里也没摆什么书,王爷见谅,请。”

贺啸天命人奉茶后,请秦砚落座。

秦砚将贺啸天古朴简洁的书房环顾一圈说:“侯爷过谦,请。”

两人落座,贺啸天又说:

“对我们武将而言,也就是兵书会多看些。不像那些文臣,把书当个命。”

“侯爷爱看兵书,从前我府里倒是有些值得一看的。”秦砚说。

贺啸天饶有兴趣:“是吗?那改天得向王爷求来拜读一番。”

秦砚遗憾:“怕是不能了。”

贺啸天没有意识到危险,不解追问:“那是为何?王爷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