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159)

贺平乐说:“那几年师父也没收徒啊,我这不是想着给师父挣点面子。”

秦砚闻言失笑:“这倒是!我们平乐有心了。”

说完,秦砚宠溺般刮了一下贺平乐的鼻子,转身走入云真观,贺平乐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揉了揉鼻子,是她的错觉吗?师父刚才看她的眼神有点……含情脉脉?

贺平乐虎躯一震,赶紧摇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外,什么含情脉脉,那是师父对弟子的关爱……呃不对,关怀!是关怀啊!

很快调整心情,贺平乐也跟着进观。

往年秦砚在京中时都是他来主持,哪怕腿有疾那两年也没落下,离京三年没管,一切井然有序。

秦砚唤来观中道长,那道长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慌忙起身听秦砚指摘。

谁知秦砚只是从衣襟中抽出一卷银票递去,道长不解:

“王爷,这是?”

秦砚说:“香油,别人添得我亦添得。”

道长数了数银票数额,足足五万两,惊诧说:“王府每年都有拨银,王爷何须再添一份。”

“不是给我添的。”

说完秦砚拿起笔在香油簿上写下贺平乐的名字,祈福愿写的:孝女愿父亲母亲身体康健,家宅安宁。

“今年的头香崔府君道碟便送去宣宁候府吧。”

道长这才明白,原来王爷这香油是替贺家添的,不禁提醒道:“王爷,若只是要头香和崔府君道碟,无需这般多,您看下这簿子便知。”

秦砚财大气粗摆手:“不必。”

见他坚决,道长只得作罢。

原以为今年的崔府君道碟依旧会落在沈相手中,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康平王,让宣宁候竟莫名成了赢家。

**

第二日清晨,云真观的四位道长便亲临宣宁候府送崔府君道碟,这阵仗把贺啸天都给惊动了,慌忙换了见客的衣裳出来迎接,待他接过十六张道碟黄纸后,几位送福道长便念着无量天尊告辞。

贺啸天恭恭敬敬捧着道碟黄纸回到主院,叶秀芝迎上问他什么事,贺啸天将东西交于她手,叶秀芝翻看一遍后说:

“既是云真观送来的,许是昨日平乐在那儿弄的吧。”

贺啸天说:“这是崔府君道碟,十六张说明是头香,这可得真金白银的买。”

去年和千年,贺啸天都看到过沈琴那帮人人手一张,说是能保一年无灾无祸,平安顺遂,并且符篆上的纹还是国师亲手所绘,不管有用没用,单单一个国师手绘就有不少官员想要,问过后才知这是崔府君道辰特供,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说不得就是平乐真金白银买的?”叶秀芝猜测。

贺啸天愣住:“那得花多少钱?”

夫妻俩想不通,便叫人去把贺平乐找了过来。

贺平乐早醒了,盘腿坐在床上练习早课,碧溪来唤她时刚运行完一个小周天,洗漱换衣后便往主院去。

“这么早喊我来干嘛?”

贺平乐问着,目光被亲爹手边的一碟黄纸吸引,那黄纸上的镇碟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贺啸天问她:“这怎么回事?”

贺平乐愣着不知如何回答,走近后她终于看清那叠符篆是什么,惊诧问:

“怎么会在咱家?不是应该送去沈相府的吗?”

贺啸天夫妻对望,问:“不是你买的?”

贺平乐摇头:“不是啊。我有那闲钱,不如给我娘多买两把趁手的兵器了。”

叶秀芝满意点头,暗道了声‘好闺女’,贺啸天则疑惑不已:

“难道云真观送错了?”

贺平乐也纳闷,将道碟翻开看了看,说:“不是送错,道碟上写的是贺家……咦等等,这里写的啥?宝卷五万两供奉……”

五万两?!!!

一家三口都懵了。

贺平乐忽然想起昨天秦砚好像去过誊抄香油簿的地方,贺平乐本来也想进去,被秦砚顺手带出去了,难道是……师父捐的?

带着满心疑惑,贺平乐出门去。

今天她没拉下窗帘,直接趴在窗口往外看,这阵子师父风雨无阻来找她一起吃早饭,差不多就总出现在这个位置。

贺平乐眼神聚焦在一处,某书画摊旁立着一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一手牵着马仍不损他贵气,这种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焦点,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看见贺平乐后,秦砚将手中准备好的小石子抛下,翻身上马,来到贺平乐的马车旁,与她的马车并行。

“今天想吃什么?”秦砚问她。

贺平乐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回道:“每回都是迁就我,师父想吃什么,今天我陪师父。”

秦砚笑道:

“好,那去吃芙蓉糕吧,配一碗酥烙。”

贺平乐想象那两样东西的味道,还没吃就已经觉得喉咙开始甜腻起来,可她才刚说过要陪师父去吃喜欢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只能压下不喜,陪着秦砚去了最负盛名的芙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