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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22)

我附和两声,随便选了块什么丢进嘴里,倒是美味。

余光中的史迪文,在和那女人侃侃而谈了,但音量斯文得像一出默剧。

“何小姐?”

熊老板这一唤,我才聚焦我鼻尖前的一块三明治。它被抓在熊老板的熊掌中,热情似火地递向我。

我一笑,推托:“谢谢,我自个儿来。”

“诶,就这个。”

这时候我唯有像弹簧,他强我就万万不能强,伸了手去接。

无奈,熊老板一闪,手兜了一圈又直接递回我嘴边。他不足一米七的身高,四肢又短锉,这一抻,像是整个人要扑在了桌子上,茶具叮咣乱颤。

挂上愠色,史迪文用时不过一眨眼,眨眼前他还在掩饰对我的如获至宝,再睁开后,唇角的线条像石雕般僵硬,眼底布满寒色。

“熊老板,这金枪鱼三明治,真的不对我胃口,心领,我心领了。”我有我圆滑的工夫,“对了,听Albert说,您是收藏陈年茅台的行家,家里……”

可惜,这岔终归不会好打。熊老板一甩手,扔下三明治,换了一块水果塔,再度喂了过来。他糙肉的手指太过用力,陷入白花花的奶油中。

“呵,”我笑着挺直了腰杆,“这么说我今儿个是不能薄熊老板的面子了。”

“哎,别这么说,这和签不签合同的,没关系。”

我咂了一下舌:“嗯,这儿的甜查理草莓,是我的最爱。”

语毕,我张了嘴,美食也好,下马威也罢,照单全收。魏老板发紫的嘴唇圈作一个小小的O形,哦呵呵地笑了三声,接着啧地一口,将手指上残存的奶油吮了掉。

史迪文对女伴说了句什么,站直身,走向了餐厅尽头。

稍稍稳了两口茶的工夫,我这才尾随过去,捎带着也再瞧了瞧史迪文的女伴,她一张侧面燥热退去,白皙如玉。

在被史迪文的长臂拽进一间包厢后,他直接大喇喇地搭上我的肩,搂着我直奔包厢中的洗手间:“走走走,给我吐出来。”

说着,他偏过头来一俯,双唇落在我的发鬓,无声的一吻,道尽相思。

我随着他的步伐:“那女的是谁?”

“你先吐你的。”史迪文咬着牙。

“你先回答我,我要根据你的答案,来决定要不要吐你一脸。”我学他,说话不大动嘴,声音扁扁地挤出来。

进了洗手间,史迪文反手合上门:“有没有觉得她像谁呢?”

我双手环胸,背倚在洗手池前:“你千万别说她像我。史迪文,我还健在呢,你找替身的说法是说不通的。”

史迪文双手撑住我两侧的洗手池沿,将我圈在其中,如是回答:“她是于家老五,于家唯一一位千金,于小界的妹妹,于小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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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外地开会,摸黑走摸黑回,断更一天,后面会多更补回来。抱歉。

抢椅子的游戏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更新时间:2013-5-10 15:09:04 本章字数:3251

于家老五……我豁然,倒确是符合于家吹弹可破的共性。虺璩丣午

“她不是在英国念书?”

“你也会说,她是在英国念书,又不是永久驱逐出境。这不是回来了?”史迪文自我头顶上照镜子,抬手将领口松了松,喉结耸动。

“或者我管她是谁家老几,先管管你为什么会和一个女学生约会?”

史迪文并不故弄玄虚,直言于小娅身处大不列颠时,便主动找上了他,二人至今保持联系余有个把月了。彼时于小娅在线上关于公事的掷地有声,同她今日格子衬衫牛仔裙的女学生皮囊判若两人。史迪文坦言,今日和她初次会面,她一伸手说她是于小娅后,他也有感叹长江后浪,初生牛犊嫦。

“你是说,她也对于氏珠宝的位子野心勃勃?”我问。

“似乎是。不过……这丫头字里行间的,过于热血了,像是还有其他所图。”

“别叫她丫头行不行?”我插话,“太亲昵了。燃”

“会吗?好,依你。”

我言归正传:“图你吗?她这风尘仆仆地,不会她回归祖国后的第一个拥抱,是你给她的吧?”

史迪文又照镜子,还几连拍似的摆了几个迷人的角度:“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将双手捧在他两颊,向下扳:“不臭美你会死啊……”

我的话有头没尾,因为史迪文借着我的力,顺势俯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嘴。他先抵着我的唇咕哝了一句“唔,你比我还急啊”,接着便攻城略地了。我气不过,可又能怎样,伸直了手臂,搭在史迪文颈后。

中途,史迪文恋恋不舍地撤开:“何荷,我不是Mr.万人迷,于小娅旨不在我,我保证。”

“我又没说什么……”我辩驳。

这个男人,再不和我兜圈子,知我所想,想我所知,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绝无虚言,说无关,便无关。

后来,史迪文将我调转,令我仍在他怀中,但和他同向地面对镜子。他好兴致地调侃我,说瞧瞧,这小脸儿红扑扑的。我还嘴,说你就像调戏良家女子的县太爷,真恶心,闪开,借着这恶心劲儿我好翻江倒海地吐一吐。史迪文箍得我动弹不得:“免了,我这不是用我的嘴给你解毒了吗?”

我郑重其事:“史迪文,你有你的应酬,我也有我的。十个人里免不了有一个渣子,佛来斩佛,魔来杀魔,我不夸口我能百战百胜,但自保还是做得到的。今天吞他手上几只细菌,大不了拉拉肚子,只要能让他把合同签了,赢的就是我。”

史迪文埋首于我的颈窝,一手从我的衣衫下摆探入,另一手稳稳固定着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视,效仿我的话:“我又没说什么。”

我眼睁睁由着镜子里的我,双颊似着了火般的染满红霞。说来一把年纪了也经事不少,和这男人也更是多年的故人了,可还如此抵挡不了他的撩拨,真叫人辨不出是幸或是不幸。

臀后被他抵住,我不得不叫了停:“不行啊……”

史迪文并不为难我,身下退开一分,但双唇仍磨在我敞开的肩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抱抱……”

外面,包厢的门倏然被人推开,至少有三四双脚的脚步,再和上男人们浮夸的对话,“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哪里哪里,多有叨扰”,诸如此类。而仍在包厢洗手间里的我的史迪文,这会儿尚在整理仪容,闻声后,面面相觑。

随着椅子的挪动声,那一干人等落了座。

我如临大敌:“死定了……”

史迪文倒恢复了常态,有条不紊地将头发抓好:“不相干的人。”

我悄声:“那也丢死人了好不好?”

“拜托,我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别人会信吗?”

“所以说么,还不如做了。”

“史迪文!跳窗,跳窗好了……”

“有窗户吗?”

“总不能走下水道吧?”

“要走你自己走。”

“你倒是想想办法。”

史迪文焕然一新,便来整理我,为我系好纽扣,将衣襟掖回西装裙裙腰,接着一手梳理我的长发,另一手拨了电话。包厢内某人电话铃响。史迪文兀自发笑:“宋经理,是我。”

“Steven?”宋经理回避其余人等,一避避到了洗手间门外,嗓音穿过门板传进来,“我说你人呢?替你调了位子你怎么也得给我露露面吧?”

“呵,问题是我被你困住了诶。”说着,史迪文用指尖叩了叩门板。

半晌,宋经理带着哭腔,含混道:“哎哟我的爷啊,您是和这伙人有过节还是怎么着?抢椅子的游戏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我这才三陪四请请人换到了这儿,您怎么又跟这儿蹲守着呢?”

史迪文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总之,状况就是这样了。”

史迪文收了线。

宋经理装着孙子,说钱总邵总,这包厢的冷气有毛病,咱们……要不咱们再换个地儿?几位总说有什么毛病?这不嗖嗖地大快人心呢吗?宋经理咔咔地转着旋钮,说漏漏……漏水,一会儿这儿就水漫金山,不如我给几位再换个风水宝地啊?大不了今天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