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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25)

不亏是总统套,我踹开门,一望无际,辨不出方向,又问了一遍:“哪边?床在哪边?”

史迪文一边拉开外套拉链,一边用下巴一指,再冷傲不过。

我横冲直撞,蹬下鞋子,扑上圆形大床,大字型摆好:“来吧!”

史迪文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慢悠悠地踱来,倚在门框上不进不退。

我着手解我衬衫的纽扣:“来啊,但你千万千万别误会。我没有错,这床不是砧板我也不是鱼肉,我和你做不代表我向你妥协,我没有错,再来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会求你救出Donna,在所不惜。我和你做,是因为我想和你做,和你一样想或是比你还要想,更何况这档子事儿身为女人也没什么亏好吃。接下来,辛苦你了!”

我大敞了白色衬衫,胸脯和小腹因为气喘而交相震颤。

史迪文不语,双唇闭得直线般薄,良久,似是要妥协,淡淡地开了口,:“换个姿势好不好?你这样胸口一马平川,一说话还双下巴。”

我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双脚劈开与肩同宽,将衬衫甩掉,上身只着一件平凡无奇的白色内衣,双手叉了腰:“过不过来?”

史迪文今天出奇地斤斤计较,这又反了悔。

换了他脚下生根:“何荷,我也没有错。我想保全我们,我不想冒险,不想节外生枝,不接受侥幸,你可以说我自私,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错。”我们就这样僵持。

冷气大概将房间维持到二十度的样子,我手臂上层层叠叠地生了鸡皮疙瘩。几乎是同一瞬间,我弯腰去捡我抛落的衬衫,而史迪文却脱下了他的外套,向我而来。

史迪文一步跨上床,我几乎失去重心。而我的衬衫才刚刚到手,便被他一把扯了走,扔到床下。

我们面对面立在床中央,谁也不能先开口。

总有一个人错,谁先开口,便是谁错。

而史迪文这厮一记扫堂腿,将我撂翻。

我狼狈地跌下去,过程中面目惶惶,大概又有了双下巴的精彩瞬间。

我停止了弹簧上的余震。史迪文仍挺拔而立,俯视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倾压下来,我就义似的,不由自主地一偏头,再扭回来后,史迪文几乎与我鼻尖相抵。

他是游刃有余的,而我是只纸老虎。倾轧下来的瞬间,他小人地将手对准了位置,这会儿不偏不倚地满握着我的左胸,接收着我过速的心跳。

我不得不更进一步,欠了身,啄了一口他的下唇,是挑衅的,要反败为胜的。

再接着,是第二口。

床头的电话如同炸弹般作响,猛烈得话筒像是窜上又落下。史迪文眉宇间的线条一蹙。

我心知肚明,心知肚明……但却选择自欺欺人,一下子双手搂住史迪文的脖子,赔出笑脸:“是来问要不要送餐的吧?我不饿……不要接了……”

史迪文撤走了我左胸上的手,伸去按了免提键。

是阿南:“Steven。”

史迪文上半身仍压在我身上,应了一声:“说。”

“乔先生带人来了,十五分钟后到。”

我如同坠入冰窟,双手改为扒住史迪文的肩头,得以存活,但周身冰到刺痛。

史迪文只交代了一句:“把何小姐的车开走。”

有不喜欢看的画面,就不要看

更新时间:2013-5-12 18:09:52 本章字数:3216

电话就此挂断。虺璩丣午

胜负已定。总有一个人错,错的人是我。史迪文说这一次的冒险到底值不值得,我们拭目以待。而我还来不及煎熬地待上一待,对错便已揭晓,错的人是我。我要他救出Donna,我说在所不惜,他唯命是从。而他说这会招来祸端,这会儿想想,他除了给我扎下预防针,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却换来我一句“自私”,更如今,他的话应了验,铺天盖地的祸端真的招了来。从头到尾,他滴水不漏,尽善尽美,像是满分百分的试卷,他连得九十九都不肯。

“我……”我一开口就喉咙沙哑。

我要推开他下地,恳切道:“蚊子啊,你教教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可史迪文的两条铁臂却毫不松懈,不是发怒,而是还有闲情逸致:“真的都听我的?嫜”

我心急:“别再浪费时间了。”

“别动。”史迪文慢条斯理,“不是还有十五分钟呢吗?”

“你这是还在和我赌气吗?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要杀要剐要挖苦你先等过了这一关行不行?散”

借着我的挣扎,史迪文的手恰恰好地钻到我背后,拨开了我内衣的搭扣:“你呀,又小人之心。春光无限好,赌什么气呢?”

我仍解不了风情,横眉冷对:“那你这是因为情不自禁吗?外头腥风血雨是福是祸的,也顾不上了是吗?”

史迪文单手钳住我的双手,抻高举过我的头顶,另一手在我胸前游走。松掉的内衣来不及被褪去,怪异地覆在锁骨处。史迪文俯下头来,吻住我的嘴,先是似蜻蜓点水,伴以他的真心话,他说何荷,放心,Donna不会有事,她会康复,会活蹦乱跳,我们也不会有事,大风大浪我经的多了,这不过是场毛毛雨,放心,放心吧……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

时至今时,还是他屈服于了我,不再咄咄逼人,反过来说了我要他说的话。

我唯有配合他,点点头。

接着,他才不遗余力地撬开我的双唇。

史迪文在抽身结束这个吻时,顺手扯了被子掩住我。

我不争气地如痴如醉,以至于他还要对我致歉,戏谑道:“只有十分钟了……不行诶,我怕我一发不可收拾真的会误事。下次吧小荷。”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对我交代:“穿上衣服,不急,慢慢来。”

我一边整装,一边目送史迪文。

他立在水池前,用猛冲的冷水流洗了脸,水花四溅,被金黄的射灯映得璀璨。接着他打开吹风机,三五下便轰干了额前的湿发,单手抓了两把,恢复如初的张狂。自浴室出来后,他因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而眼眶黯哑,适才对我炽烈的***,也已一簇簇熄灭,余烟散尽,青白色的眼底除了执念,再无其他。

“过来。”史迪文一边吩咐我,一边拾上他的外套,自侧面一兜,穿回身上。

我顺从地随着他,出了卧室,穿过偌大的客厅。

客厅中央的餐桌上,摆放着橙与蓝色调的插花,琳琅的果盘中,提子上挂着水珠,我一定睛,滚落下一颗,琼浆玉液般。就是这儿了,这儿就是史迪文为我和他铸造的保护伞和退路了,可如今,却也一举化作了多事之地。

我落后一步,跟进书房……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监控室。拼作整面墙大小的分屏幕,在闪烁着逐一启动。

史迪文落坐主控台后,一手掏出烟来叼上燃着,另一手按下按键,泄露八方动态的分屏幕合而为一,对准医务室。

病床上的Donna,顿时似真人般大小。

史迪文急急地嘬了两口烟,让了位:“过来坐。”

这时的我,再好操控不过,狗腿子似的一屁股坐了过去。

“好了。”史迪文说。

“好了?”我破了音,“你是说,我只要这么看着?”

“对,只要这么看着,还是说……你没兴趣?那去外面看看影碟也无妨。”

“不不不,可我这不成了袖手旁观了?”

史迪文失笑:“不然呢?给你把枪你会开吗?即便你开得了,打穿了这屏幕,又能伤得了谁的毫发呢?”

我一把握住史迪文的手腕:“你别吓我。”

史迪文拨开我的手:“呵,说你什么好呢?刚刚当着邵姐和Donna的英勇无畏都是装的啊?”

史迪文看了看表,俯下身,抬手点了一下他的脸侧。

我了然,但仍像只毛躁的猴子:“这都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