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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31)

我红着眼圈默念了一句:讨厌……

可脱下西装上衣后,却有一抹白色,自西装上衣的口袋中露出一角。

打开后,是会场的镂花杯垫,其上……是史迪文龙飞凤舞的字迹。

那是取自歌德抒情诗中的一句:爱情难以遮掩,它迷藏在心头,却自双眼泄露。而落款是:神偷Steven敬上。

我俯在桌上窃笑,肩膀一下下耸得快抽了筋。我拿过电话,不等拨号,又退缩地放了回去,接着,又再拿过。这时,镂花杯垫的反面,另有一行小字曝了光:CALL-ME。

我拨通电话,第一句便问,爱情自双眼泄露,可你今天有看我一眼吗?史迪文反问,一共看了十七眼你信不信?并在告辞之前近身一次,瞒过了包括你在内的无数双眼,将情诗塞进了你的口袋。

“呵,你自诩神偷不无道理。”

“可惜只偷心,不然早家财万贯了吧。”

我公事为重:“你在东升有线人?”

“绝对没有。”

“那RG漏洞的事……”

“系统测试的结果,公众理应有知情权。上头要瞒,不代表下头几十人万众一心口风严。我Steven兵不厌诈是真的,但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这一次知情不公,有违法定的,是东升电子。”史迪文抵达了什么地方,车门一开一关,随后嘀的一声锁了车,“秦媛有没有难为你?”

“小事一桩。”电话中传来谁人的迎候声,我问,“你在哪?”“在替乔先生挑选贺礼。”

“哦?最近谁有什么喜事?”

史迪文口吻无异,却投出重磅炸弹:“他没直说,但我大胆推测,我是在替乔先生挑选送给于四公子……和你的贺礼。何荷啊,消息无误的话,乔先生最近会促成你和于四公子的好事呢。”

半天,我激动道:“全国人民的好事都等着他来促成,他是月老吗他!”

“何荷,你说……他于小界会不会是乔先生的共犯合谋?不是的话,他是会乖乖就范,抱得你美人归,还是会讲一把原则道义,誓死抵抗,失去乔先生的出资也在所不惜?”史迪文声声镇定。

也对,他又不是刚刚得到消息,要发作,大概多少锅碗瓢盆的都被他摔过一遍了,犯不着这会儿再来和我口头上同仇敌忾。

我动着脑筋:“于小界……他的事你别问我了,男人心一样可以是海底针。”

“那我来告诉你,他誓死抵抗的可能性,为零。”

“那我要怎么做?”

史迪文温情地问我一句:“你要走吗?”

“不要。”

史迪文叹气:“瞧,我给你的建议,被你一口否定了。”

“拖家带口的怎么走?走又能走到哪去?我一走,扔下你你不是百口莫辩?更何况,我走了我们玩异地恋吗?我不接受。”我连珠炮似的。

“那,你就随机应变好了。”史迪文像是被人奉了茶,他扑扑地吹了两下,抿入一口,“反正胜败在我,随便你这小角色怎么胡来,也无碍大局。”

“你可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哭笑不得,不由得反击,“对了,你要选什么送我和于小界呢?出手阔绰的话,我们不胜感谢……”

毫无征兆地,电话就此挂断。

我迷茫地喂了两声,整个人像掉在半空中般没着没落。

三分钟后,史迪文将电话拨了回来:“Sorry,信号不好。”

我将他拆穿:“骗子,明明是你挂断的。”

史迪文浅笑:“呵,让你长长记性,将来少拿其他男人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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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这做姐夫的……

更新时间:2013-5-19 17:44:35 本章字数:3300

翌日,我被秦媛召进办公室。虺璩丣午

毛睿也在。这小男人,也不在乎旁人议论纷纷说他是狗皮膏药跟屁虫,照旧我行我素,跟秦媛形影不分。而我才一推开秦媛办公室的门,他便向我掷来一摞杂志,砸中我的脚面:“叛徒!”

秦媛比我反应还大,喝斥道:“毛睿!”

毛睿理直气壮:“你别管,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叛徒。”

我将手里的辞职信丢在秦媛桌上:“合则聚,不合则散,还请你们高抬贵手。嫘”

秦媛却将我的辞职信反丢给毛睿:“多嘴,再多嘴你就把它给我吃了。”

接着,她对我道:“何荷,你真当我秦媛是狗急乱咬人的人吗?我承认,姜绚丽一说乔泰股份不是败给瑞元,而是将联合康尼电子,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一怒之下,是真对你的铁齿铜牙恨得牙痒痒来着。可后来,我是非得做戏给宏利和姜绚丽看看。你和Steven,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你跳进黄河洗也洗不清的。可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由着瑞元囫囵被合作伙伴孤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装装样子和你划清界限。”

我双手撑住她的办公桌:“这么说,我们没问题了?轲”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知情不报?”

“是。”

秦媛咬牙:“你!哎,罢了,反正报不报的,结果也没什么两样。”

接着,秦媛说,她不是老糊涂,说何荷你不遗余力维持着瑞元的大客户,小客户,优质客户混帐客户,如此一来,瑞元两条腿走路,摔也摔不了太狠,谢谢你的苦心。

毛睿插话,反驳道,说糊涂就糊涂,什么老糊涂,你别总把老字挂在嘴边行不行,烦死人了。

我要要回我的辞职信,毛睿调皮,拆了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对秦总不敬……白纸?”

秦媛瞪了毛睿一眼:“就你个不长眼的二百五。吃了,嫌白纸没滋味给你沾沾墨水你也得给我把它吃了。”

毛睿一脸苦相,还真的张了嘴。

我拦下:“拉倒吧。秦媛,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给我唱双簧呢,我也不妨夸夸他。就这小子,往小事里说,当年他借我一个孕妇往宏利带了多少的吃食儿给你,甜的咸的蒸的炸的,他才不管我一个孕妇闻着味儿一路上要反胃多少回。往大事里说,如今我要真害你,他大嘴巴能立马给我抽上来你信不信?说来我也认识他四年了,对他也不薄,他张嘴闭嘴还叫我声亲爱的,可和你一比,我和全天下的女人,全是你脚底下的泥。你执他小手,夫复何求。”

此后,连日,于小界无声无息。

我是笃定了的,温文如乔先生,做也只做月老,而人月老只管暗中牵牵红线而已,绝不会亲力亲为。那么,不管是礼是兵,将来挺身而出的,唯有于小界。

而在难得的风和日丽中,周综维又没事找事了。

Donna出事后,史迪文报信给我,而我继而,报信给了周综维,明确指出:乔先生这号人物,能躲则躲,不能躲,千方百计也要躲。

结果,Donna都快出院了,周综维也清者自清了,史迪文却偶然得到消息,说周综维和乔先生至今有过三五次的会面了。

乔先生怎一副热心肠,应允了周综维,将帮助黑糖咖啡厅拿下意大利臻品咖啡的授权,保证黑糖咖啡厅二十年立于不败之地。

总而言之,莫说“能躲则躲”,自乔先生首次邀约周综维,周综维便求之不得对这号呼风唤雨的人物,屁颠儿屁颠儿地扑了过去。

史迪文致电我:“你说,我要不要救他?乔先生的小恩小惠,一准儿是糖衣炮弹。”

“不要,”我斩钉截铁,“都说了是火坑了,他要跳就让他跳好了。”

“可怎么说,他和程小姐,也和咱妹妹及未来妹夫交情匪浅,分手归分手,再见亦是朋友。或者,你探探他们的口风好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这做姐夫的……”

这一天,我巧了就在新香宜幼儿园,同郑香宜和于泽并肩作战。

新香宜幼儿园除掉了四害,再度招生,价格一降再降。

我和于泽一东一西地分发着招生章程,郑香宜则孤零零地东奔西跑,将被扔在风中的章程,箭步着,鹿跳着,海底捞月着,一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