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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4)

中年帮佣倒是没戒心,朝里一指:“喏,和程小姐在那儿。”

“程小姐?”我诱敌深入,“是什么来头啊?”

不走运,这时一不长眼的男人从里头风风火火地出来,迎向一位新到的来客。途径我时,不但从我和帮佣中间穿了过去,还将手里一盘吃得狼藉的餐盘交给了我。我也是手疾眼快,还当真接了下来。

“二哥!”于小界还真是快去快回。

那男人回过头,和于小界如出一辙的细皮嫩肉,额角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才受了什么皮外伤。

我对于小界一个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说话给我小心点儿。

于小界心领神会,当我是张三李四,只是从我手上接过那餐盘:“二哥你可真有礼貌,这么对客人。”

那男人打量我:“啊……客人?”

我企图速战速决:“不用抱歉,怪我,穿这一身黑西装。”

“我可没抱歉,”那男人嘿嘿一笑,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掉了,“我们这儿是主客一家亲,没那么多规矩。你请自便。”

中年帮佣又从于小界手上接过餐盘:“这位小姐别介意,我们家二公子就是这么活泼。”

我摆摆手,也不迂回了:“刚刚我们说到程小姐……?”

而既二公子之后,四公子于小界也来插足,又一次从中间将我和中年帮佣活活拆散。他咳咳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向了他的面包车。帮佣喊话,说四公子,这就走了?你最馋嘴的乳鸽还没上桌呢。

于小界没回头,提高了手里的一只大纸袋晃了晃:“打包了。”

四公子?我不过才对着于小界的背影咂了咂舌,那帮佣便不见了,理应是去厨房运送乳鸽了。我一脚踩在门槛上,可以看见深处的自助餐桌,热气腾腾,白烟袅袅,新晋菜品不断供应。

周综维和程小姐也不见了,淹没在了商贾雅士和衣香鬓影之中。

我收回了脚,不敢冒险,不得不随了于小界而去。

回到面包车上,于小界正在啃红卤乳鸽。我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拜托你给人乳鸽基本的尊敬,别像啃鸡爪子似的好不好?”

于小界将餐盒向我一递,我鬼使神差地出了手。

这一会儿,连孕吐都不复存在了似的。

“谢谢‘四公子’赏赐。”我抽空道。

“真拿我妈没办法。”

“你……什么意思?”我停了嘴,这等佳肴嚼了一半就停,也算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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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

更新时间:2013-4-27 1:20:26 本章字数:1612

“我妈啊,人后贤淑,人前却是童心未泯,叫我们公子,自称夫人,自娱自乐,乐此不疲。铫鴀殩午哦,对了,刚刚你问话的那个,那个就是我妈。”

于家一准儿家教有方,所以于小界的吃相那叫一个文雅,即便没有刀叉,大用十指,还在滔滔不绝着,他也是从容不迫的,不露半颗残渣。

我没再多嚼一下,嘴里连肉带骨头的,囫囵吞下,噎了个半死。

于小界娓娓道来,说我妈厨艺了得,每次聚会,菜色她都会亲自把关,盛装不方便,围裙她会精挑细选。

我乍着手,一时间找不到纸巾,两只手交互着抹了抹油渍。

于夫人?那被我当作中年帮佣的女人,就是于夫人。适才我就那么登堂入室,还曲里拐弯地“嗨”了一嗓子,却连女主人的脸孔都没仔细瞧上一瞧。我冥思苦想想破了脑袋,到底有没有对她不敬?万一真叫了她一声厨娘大婶的,她动用层层关系,会灭我如蝼蚁。

于小界又说,我二哥,于泽,他是个职业飞镖选手。

“职业飞镖选手?”我头痛欲裂,“于小界,你搞什么飞机?你们全家都搞什么飞机啊!有钱人就该穿金戴银,就该眼睛长在头顶上,还是说平易近人是你们家的家训?”

于小界自顾自地,又从那大纸袋中掏出另一个餐盒:“可可泡芙,我妈的拿手甜点,尝尝看。”

我被动地接下:“还有你和你二哥,什么职不职业的?你们这根本叫不务正业!”

于小界又掏出纸巾,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你这话倒不假。”

还是这四面漏风的面包车,也还是这青涩的,毫无铜臭味,也并不发愤图强的少年郎,他看不透我,可我又何尝看透了他。

那可可泡芙上撒着一层香草粉,入口即化,甘苦恰到好处。那一口咬得太狠,可可馅儿从左右两边漫出我的嘴角,有始有终地结束了我这一行的狼狈。

这时于小界又言归正传,说那程小姐没什么背景,只是被周综维带来过三两回,是他的女伴而已。我唉声叹气,说大事不好,动什么也别动感情,所以我倒宁可那程小姐是权贵之女,周综维好趋炎附势。

于小界吃了个七八分饱,笨拙地将餐盒收拾好,扔去了后座,汤汁滴滴答答。

他再怎么富人乍穷,也不会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琐事样样手到擒来。

“送我到个能打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回家。”我正襟危坐。

抢在于小界发言前,我又补充:“就这么着了。这会儿我眼前全是星星,快厥过去了。我不想捉奸周综维的,更不想参见你的大富之家,我不过随机见了两个人,结果一个是你二哥,还有一个是你妈。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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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李若彤还神似小龙女

更新时间:2013-4-27 1:20:28 本章字数:1750

宏利的新鲜血液前来培训时,姜绚丽蹙眉:“这一批女的比男的多啊。铫鴀殩午”

我不以为然:“二十一世纪男女还有别吗?男秘女保镖,都照样拔头筹了,更何况是交易员。”

可是,姜绚丽不爽了,这便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天性。

我揶揄她:“女的数量取胜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高质量的吧?”

姜绚丽话锋一偏:“对了,礼拜二还是礼拜三的,下班的时候,见你上了一辆破面包,什么人啊?”

我至今还在头痛:“啊……一个朋友。破面包?呵呵,他可是推翻了一条真理的,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眼见也不见得为实啊。”

接着,时隔一日,叫姜绚丽不爽的女主角,便崭露头角了。

她姓汪,叫水水,不过交易部的豺狼虎豹们,都叫她水汪汪。

新鲜血液们的培训是在上午,而我是到了下午,才在那一波高过一波的议论纷纷中,对她兴致勃勃的。那会儿,她早就挥了挥衣袖一走了之了,只甩下了一圈的裙下臣。

据说,她比李若彤还神似小龙女。

还据说,她有葡萄牙血统,八分之一或者十六分之一。

于是乎,交易部纷纷对培训部一步一叩首:请务必将这水汪汪“忽悠”到手,等她步入见习交易员的行列,他们这些师兄会好好关照她的。

他们没说“前辈”,他们直接说的是师兄师妹。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

至于秦媛,她自有她的独到:“真长得这么天仙,不如来我们市场部大展拳脚。”

“少信口开河了,”我近来和她倒是越来越有话说,“你还嫌人外人不戴有色眼镜呢?都说咱们市场部是吃青春饭的了。”

“有色眼镜光是人外人才戴的吗?你们不也是说……我的业绩全是陪老头子睡觉睡来的?”秦媛应答如流。

她就是只刺猬,而那些刺是插满的箭,每一支都是我们对她亦真亦假的中伤。

又时隔一日,一大早,我在宏利楼下,和史迪文有缘有份了一把。

他又从夜班倒了白班。

我躲在一根灯柱后面,打量他,以及正在和他郎才女貌的女人。那女人侧对着我,中分的长发,黑得像泼墨,遮住了大半脸孔。她穿了件奶白色的及膝大衣,七分袖长,宽袖口,露出一截紧紧裹在咖啡色毛衫中的纤细的小臂。我打死不穿的便是这种七分袖,会显得我胳膊短粗,像个庄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