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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36)

我对于小界介绍:“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介绍,郑香宜,我表妹,一度是周综维的青梅竹马。”

我再对郑香宜介绍:“于小界,不光是嘿摄汇的大当家,还是于家的四公子,而在于家的交际圈儿里,有周综维的一席之地。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说根本是世界之小,才无奇不有。”

“今天有综维的份儿吗?”郑香宜天人交战。

于小界拿了酒来,自顾自灌下:“我朋友的Party,但我说话多多少少也是作数的。你们想有他的份儿吗?想的话,他半小时之内就可以现身。不想的话,他现在现身我也可以让他一分钟之内消失。”

这是第一次,于小界狂妄自大。

“顺其自然好了。”我做了主。

我支走郑香宜:“目前你还瘦身未果,节食不必在人前节,去吃吧,爱吃什么吃什么,切记三条,不吧唧嘴,不包圆儿,不打嗝。”

才支走了郑香宜,史迪文就发来了短信,区区五个字:急事,接电话。我才删掉了短信,史迪文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你先把别人都处理好,再来处理我。”于小界调头走掉。他灌酒灌得急,迟早一发不可收拾。

我迅速接下电话:“什么事?”

“嗨,你在哪?”史迪文颇有情致。

“北京。”

“我是问北京的哪。”

我警惕:“你在哪?”

“何荷,你不是亚健康了吗?不在家好好休息,莫非住院了?”

我捂住额头,原地转磨磨:“史迪文,别告诉我你也回来了,别告诉我你是专程回来找我的,去我家了?你向公司请假了?还是天津方面over了?罗某人呢?你的Water汪呢?”

史迪文好言好语:“是,我是专程为你回来的,没请假,擅自回来的,所以你最好配合我,找不到你,我明早就赶不回去,明早赶不回去,我可就露馅儿了。”

“你……”我才要恶语相加,厚福便在我腹中摆摆手,说不似的。

我叹气:“有什么话,等回天津再说。你先回去,我等‘健康’了也马上回去。”

“真住院了?”

“是是是,三甲医院,豪华病房,爹妈膝前伺候,你安心地去吧。”

“骗子。”突然地,史迪文翻了脸,句句凌厉,“何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不就是做个无痛吗?还豪华病房?还爹妈伺候?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做了,还是没做?做了的话,换到哪家医院做的?你又给我这儿一个人装大尾巴鹰呢是不是?你死要面子干什么?有了面子没了命你值得吗?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走道儿直打晃吧你?一脑袋栽茅坑儿里都没人扶扶你。说,你现在在哪?我***……上你膝前伺候你去……行不行!”

我不寒而栗:“你怎么知道?”

史迪文咆哮:“我怎么不知道?你一老弱病残孕那叫一个养生,什么有营养吃什么,你一老弱病残孕那叫一个在意,工作上马马虎虎,怕就怕损耗真气,好端端地你亚什么健康啊!我碰碰运气,多转几家医院,什么转不出来?信不信由你,你那几张没交钱的单子,这会儿在我手上!”

“我……”我没了下文。

“别你啊我啊的了,说,你是做了……还是没做?”

“没做。”我低低地吼了回去。

接下来,史迪文那边断线了似的死寂。我后来喂喂了两声,仍是死寂。再后来,史迪文一言未发地挂断了电话。

而下一秒,我的手机被于小界一把抢过。我就说过,他迟早会一发不可收拾。

于小界摆出了投手的姿势,将我的手机当作棒球,投出好一记漂亮的直线球。手机应声落入游泳池。

几个比基尼咋呼了几嗓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舞曲炸开,于小界一拽我,我便随他扎入了舞池。他将我的双手搭在他的颈后,而后他的双手再钳在我腰的两侧。别人都盛装,只有他穿着工装裤,我穿着西装裙,别人都在搔首弄姿,振臂高呼,只有我们踩着jungle大跳慢三。于小界埋着头,酒气层层叠叠地呼到我的脸上:“说吧。”

我才要撤回手臂,于小界就加大了力道:“就这么说。最后陪我跳支舞,这要求不过分吧。”

“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孩子,我要留下。”这次我斩钉截铁。

“留下孩子,你就没有我了。”这是第一次,于小界威胁我。

“于小界,对不起。论先来后到,她赢你一筹。论无可取代,她是唯一一个,而你是诸多好男人中的其中之一。论将来,谁也无法保证没有了她,我们两个就会爱到死去活来,我太复杂,你太优秀,也许将来我会爱你爱到死,可你对我失去了兴趣,又也许我还是不会爱上你,而你气不过,活活被气死抑郁而终,总之,这其中变数太多。”

“好,那这就是最后一支舞了。”于小界的双手改为环绕我的背。他偏过脸,将脸贴在我的发鬓。

我的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颈。这个败北的,被我害得阴晴不定的少年郎令我无比心酸,酸得像是掉在了青杏林里。

“你放眼看看吧,”我鼓励他,“这会儿有多少女人在用眼神儿对我千刀万剐,要取而代之。”

于小界却说:“饭钱不用还我了,算我赔偿你的手机。”

我应允:“好。”

“会离开北京吗?”

“会离开。你该不会还要问我目的地在何方吧?”

于小界又答非所问:“何荷,我说过,我家是做宝石生意的,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不巧,我们兄妹几人,都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我们的父母答应给我们每人三年时间,如果我们可以小有作为,他们将不干涉,如果三年之后,我们还是庸庸碌碌,就要接手家中事务。我大哥失败了,二哥期限将满,三哥的经纪公司目前也凶多吉少,我还有两年时间。只有妹妹,还在念书。”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解。

“多了解些我的事,你以后也好多想想我。”

“好,”我好脾气地,“两年以后,我会搜索所有有关嘿摄汇的消息。”

就这样,于小界松开了我,结束了我们的最后一支舞。他脱掉衬衫和鞋子,穿着工装裤,漂亮地跃入了游泳池。他就像一块鲜美的肥肉,被丢入鳄鱼池中,那些女人蜂拥而上。

和于小界道别并不困难,我并不爱他,这样的程度根本算不上爱。

可遗憾还是有的,至少,那蛋包饭我无福和他享用了。这也是他故意地,对我的小小的报复,不然今天去大快朵颐多好。

君在火车头,我在火车尾(加更鸟~)

更新时间:2013-4-27 1:20:51 本章字数:3335

我找到郑香宜时,她正被周综维堵在墙角里。铫鴀殩午周综维这年复一年地左右逢源,果然哪哪都有他的份儿了。

他对郑香宜的真情意倒是日月可鉴,失联数日,郑香宜丰腴依然,他倒是瘦了。这会儿他将郑香宜堵在墙角里,像个莽撞之徒般,要通过亲热的方式来一诉情衷。

郑香宜好一番挣扎,引来了不光是我,还有其余人等的注意。

周综维天不怕,地不怕,怕只怕郑香宜丢了他的人,也只好撒手而去了。即便今天的郑香宜在杏色及膝一片裙中登峰造极了,也还是“丢人”。

郑香宜手里还端着餐盘,她谨记了不包圆儿,可种类繁多,这个一点儿,那个一点儿,餐盘中还是堆积如山。她还吃不露齿,哭笑亦不露齿,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憋到缺氧灏。

这时,有人抢在我之前,助她脱困。

于家二公子于泽握住郑香宜的手,笑盈盈地:“嘿,找你半天了。”

于泽带了郑香宜去玩儿飞镖,他是职业选手,在这非职业的场合,他大可以随心所欲。他表演蒙眼的把戏,或是以各种怪异的姿势出手,百发百中。他是这方圆十米的王者,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可他独独“宠幸”郑香宜一人,他悉心教导着技巧,他立在她身后把持着她的手,他甚至亲手蒙住她的双眼,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相信感觉,凭感觉就好”。而那一支飞镖,郑香宜命中靶心。郑香宜跳脚欢呼,她体重大,一落地地动山摇似的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