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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64)

“喂。”史迪文唤我,“那个……我问一下啊,我可以继续了吗?这么半途而止的,我会不会落下毛病啊。你喜欢我这样抱你,OK的,咱们完事儿以后再抱行不行?”

我反手勾住史迪文的脖子,偏过脸,让他的唇落在我的唇角:“不光是男人讨厌半途而止……快呀。”

史迪文投身于这未完的事业,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声声音色,淋漓尽致,证明着他的投入和享受,鼓舞着我的呻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全身红殷殷地像只煮熟的虾子。

在上一会儿,我还在面对一个人的搬迁或远行,这样的搬迁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但我的心还是人心,肉做的,并非铁打的,所以我还是会自怜,会充满不确定的无措。而这一会儿,我和我……喜欢的男人纠缠绵绵,他不仅仅是那个发光的,引无数女人竞折腰的,金玉其表,更有为其中的男人,更是何翱的爸爸,只有他,才能抚平我久久不散的,惊弓之鸟般的惶惶。

而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史迪文“不幸”被我说中了,他果然是……有一会儿就得。

他赖在我身上,自嘲了一句:“欠滋补,我还真是欠滋补,是吧?被你的房东说中了。”

我费尽全力将他推下去,而后依偎在他身旁:“史迪文,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史迪文全身一僵,背过身去:“三五天吧,至多一个星期。这个把月天天日理万机的,没性趣。”

我去扳他:“转过来,你给我转过来。”

史迪文索性耍赖:“就不!我也喜欢女人从背后抱我,换你先抱抱我。”

我不和他计较,顺从地抱住了他。我将手从他的臂下插过去,攀在他的胸膛上。但我的话是咄咄逼人的:“你至少有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吧?否则……这么一会儿就完事儿,不是你的style。”

史迪文迅速地反驳:“岁月不饶人。”

“瞎说。”

“老了就是老了,我服老还不行?”史迪文的腔调幼稚极了。

“瞎说。”我掐了他一把,“你说过的,每一年都是你的黄金年龄。”

史迪文腾地翻过身来,和我额头相抵:“三个月没碰过女人?这对我这种衣冠禽兽来说,说得过去吗?”

“我们不说,我们来证明看看。”我的手不安分地向他身下探去。

史迪文一把擒住我的手腕。

而我也有的是其它门路,趁他不备,一下子吻住他的嘴。我投怀送抱吻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次还尤其的义无反顾。不过两秒钟,他便不禁接手了这个吻。

我们几乎同时翻身,要欺压住对方。而我抢了先机,将他压了住:“还要狡辩吗?”

史迪文投降,双目流露出铺天盖地的***。他固定住我的腰肢:“要我说实话吗?实话就是何荷,你太低估我了。三个月?我吃素的日子远远比三个月漫长。”

这一次,史迪文向我证明了,我是对的。他足以带给我上天入地的欢愉,若干年前是,若干前后亦是。

在那过程中,我对史迪文说了一句话: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究竟为什么会说得这么直白,是冲动,或是情不自禁,皆有一半一半的可能。史迪文有明显的一顿,而后仍专注于我的身躯,没有说话。我不甘心,又重复了一遍: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史迪文爽快地应允了我。

而我就这样陷入了迷雾。接下来的生活,多少是要改变了吗?

等房间里只剩下渐渐平复的喘息,史迪文当机立断:“何荷,反正你也并不在乎婚姻的,对不对?不如,我们做一对没有婚姻的爱人。”

“是谁说我不在乎婚姻的?”我背对着史迪文,懒洋洋地蜷缩着。

“至少在三年前,你更在乎你的父母,在乎厚福。而这两年,你也根本没有打算找个男人好好交往。”

这一刻,我们只是在说说话,没有任何肌肤相亲。

“也对哦,”我应声,“好吧我承认,我不在乎,婚姻……又不能当饭吃。”

“那我的提议,你同意吗?”

我将膝盖弓得更高:“没有婚姻的爱人?情人吗?和我们第一次上床时,以及之后的每一次上床时,有什么分别吗?”

史迪文没有说话。

“你是真的有妻子吧?”我无意于大声,可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声得像是质问。

我匆匆平复:“你是当玩笑话说的,可那是真的吧?”

“是真的。”史迪文痛快地,“而且,我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第二个妻子了,另外百分之一,可以忽略不计。”

史迪文抱住我,不用力,也不是做做样子,就是稀松平常地:“我们回到过去那样,好不好?”

“回得去吗?你有妻子,和一个有妇之夫苟且,有违我的道德观。我也有了厚福,你的存在也会妨碍他今后的价值取向不是吗?”我想挣开史迪文的,骨子里有簇无名火,熊熊燃烧,让我想挣开他。

“这件事……你来决定吧,我怎样都可以。”史迪文最后吻了一下我的背,下了床。

穿戴整齐后,我坐在床板上,史迪文则踩在椅子上,修复那根被他扯得摇摇欲坠的窗帘杆。这样的画面太过于生活化,不似洪水或猛兽,而是像蔓延的毒气般,悄无声息地将我击溃。

不心痒吗?不是在逞强吗?两年来没有将何翱和他的面容重重叠叠吗?还有,不在乎吗?骗鬼去吧。

“你……”

你妻子是个怎样的人?这是我的问题,像飞速生长的枝蔓,正将我勒得紧紧的。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退缩了:“你……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乔先生会为难你吧?”

“我有分寸的。”史迪文拧紧最后一颗螺丝钉,回过头,饶有兴致,“不过,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是啊,我担心你这棵大树倒了,我再也不能大树底下好风光了。”

史迪文跳下椅子,坐在我旁边:“从北京飞纽约之后,我在他办公室里站了四十八个小时,拜托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嗯……他办公室里人进人出,我一句话不能说,低眉顺眼,像个笑话。这样子叫为难吗?还好吧,至少我还可以接受。这次来上海,是他同意的。两天前我的一次平仓,救了他千万美金,他总要聊表谢意。”

“你这又是何苦……”

史迪文打断我:“我是你的大树,而他是我的大树。放心,我不是谁都能取代的,他也总要敬我一分。”

我因心急而将脊背挺得直直的:“那你就老老实实替他效力好了,别再这么奔波。”

史迪文双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转了转脖子,不当回事儿似的:“哎,有时候就是想见你喽,非常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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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在我断更的时候冒泡。。更新的时候反倒默默不语。。是说我断更更招人喜欢吗。。好神奇!

我们来日方长

更新时间:2013-4-27 1:21:07 本章字数:3184

房东二次露面时,史迪文还在。铫鴀殩午他是执意要在的,对房东说他是我孩子他爸。房东史无前例地客客气气,多为人厚道似的。

玄关中堆满行李。之前房东有令,要我将房子还原得和来时一样,是我的,通通带走,以免她再请人来打扫。我这才物无巨细地堆了这座小山,千里迢迢带回北京是不值得的,只等等下运走,能卖的卖,能捐的捐。

“大姐,”史迪文和房东亲如故人,“我就直说了啊,您能不能给费这道手儿啊?咱们互惠互利,我们图个省事,您呢,挑挑拣拣,有用得上的就收着,其余的卖个百十来块,至少也还能添个菜不是?”

房东心理斗争,末了:“咳,我不也是为图个省事吗?不过你都这么说了,行行行……”

房东寻摸着:“像这电饭煲,就接着给下一家人家用好了。那我就,谢过了。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