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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69)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史迪文臭美可以臭得这么理所应当,风雨无阻了。

我缓缓逼向他,抻长了脖子,让我的脸映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之上。

史迪文没回头:“喔,是人是鬼?”

“你摸摸看啊。”

史迪文回过头,粗鲁地在我脸上摸了两把:“多穿两件你也胖不到哪去,冻得像鬼一样。”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极力镇定。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也不是什么自由身。猴年马月才有时间来找你,我做不了主,所以没必要让你苦苦等候不是吗?”史迪文冠冕堂皇,“我这是为你好。”

“嗯,你真的……好善解人意哟。”我半真半假地。

“话说回来,你从外面回来,翘班了?”

我一带而过:“你去问问秦媛好了,我是翘班还是奉旨行事。”

史迪文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了还回来,还有事要做?”

“嗯……”我没出息地改变了主意,“倒也不是非做不可。”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去吃饭。”史迪文挠了挠额角,“你不认为小别重逢后,一个拥抱是基本的吗?”

我双手插兜:“来呀。”

史迪文被噎了一下,学着我,也将双手插进兜里,“你来。”

“我不。”

“就这一次。”史迪文胜券在握地。

我计上心头,佯装不适,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向他的胸膛倒去。

史迪文措手不及,蹭地掏出了双手,稳住了我。就这样,从动作层面上说,还是他先拥抱了我。

史迪文咬牙切齿:“雕虫小技。”

这一天并不是尤其的冷,但演戏我一向会演。我和史迪文扎入人潮之中,时不时便被冲散。这一次他是断然不会再主动,而我主动也总要有个说辞。我猛地将手插进他的兜里:“啧啧,好冻手啊。”

史迪文白了我一眼:“冻不冻脸啊?”

我萌生了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史迪文一个坏笑,随即毫不君子地挟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他的大衣。我顿时陷入了狼狈,像只小鸡仔似的跌跌撞撞,任他宰割。

吃饭吃到后半段,我食不知味。

而那知味与不知味的分水岭,是他史迪文的一句话。他问:“等下要不要去我家?”

这样的邀请是足以令我大伤脑筋的。

史迪文兀自大快朵颐,由着我心理斗争,不闻不问。

直到他风卷了残云,桌上的佳肴已寥寥无几了,我才有了反败为胜的妙计。我反问:“你想不想我去你家?”

怎知,史迪文一招便化解:“想啊。是听我的吗?听我的那这就买单了。”

乔先生就在这时打来电话。

史迪文的违心是明摆着的,可他还是在两个回合之内就说了:好,方便,OK,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象征性地问:“什么事?”

史迪文最后吃了一口,干脆地擦了擦嘴,争分夺秒地买了单:“那边三缺一,等我一个。”

我掉下下巴,讪讪地随在史迪文身后。

月色正浓。我的惆怅势不可挡,挖苦地:“八圈还是十六圈啊?祝你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史迪文在寻摸出租车了:“你不会以为是麻将吧?桥牌,是桥牌啊。”

“那又怎样?有多高级吗?”我充满了火药味。

史迪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时倒舍不得走了,字斟句酌,可话还是说得拗口:“何荷,男人为什么要追求金钱?金钱本身毫无意义,他只是想养,他想养的女人。”

我无言以对。这时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史迪文所说的那个他想养的女人,是我,否则,这前言后语便没有了逻辑可言。但我也无法忽略,在他的名下,还有一个妻子的存在。

史迪文吻了我一下,很快,但也很结结实实:“今天别等我了。”

最后一句话史迪文是在我耳边说的:“我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没兴趣,倒是可以找个时间,把你脱个片甲不留。”

我耳根子霎时间火热。

我接何翱回家时,何翱都昏昏欲睡了。

我煽情:“妈妈今天鬼迷心窍了,厚福啊,你才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啊。”

厚福却音调平平地:“妈妈,男朋友是谁?”

“嗯……奶奶说的?”我无奈。

“奶奶说,玩具是男朋友送的。男朋友是谁?”

“你的句式是病句,男朋友之前,还须有个谁谁谁之类的定语,比如我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男朋友。哎,太深奥了是不是?”

厚福却开了窍似的:“送我玩具的,是我的男朋友?”

我投降:“睡觉!马上睡觉……”

是,我答应了(四千,2/2更~)

更新时间:2013-4-27 1:21:10 本章字数:4398

史迪文没有再打来电话。铫鴀殩午他说得对,一旦有蛛丝马迹,我不免要苦苦等候,真不如让他随便降临。

第二天,史迪文飞出了北京,但好在没飞出国界,不会显得太过遥不可及。

三日之后,将是周综维和郑香宜大喜的日子。我对史迪文发出邀请,让他和我共赴。史迪文的不解是正常的:“你是说,要把我昭告天下了吗?”

“不用手挽手,也不用给我们的关系下定义,你只要和我一块儿去就好。”

“有什么原因吗?邈”

礼服店中,我的手指从展架上一件件斑斓的礼服上划过去,如丝的也好,笔挺的也罢,我心不在此,全无头绪。

我是有备而来:“史迪文,你的妻子……她所在的圈子,和我们所在的井水不犯河水吧?否则你这黄金单身汉,骗得了我一时,也骗不了我五年。所以我这个要求,远远到不了任性的程度吧?我向你保证,我没有阴谋诡计,对曝光更没兴趣。你问原因,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想见不得人,至少在条件允许时,我想尽可能地见见天日,就算我们是以朋友的关系也好。”

史迪文有斟酌,他不言不语地,仔细斟酌了一番:“好。只要当天我在北京,我就陪你去。激”

“别给自己留后路,当天你在也得在,不在也得在。”

“呵,瞧瞧,还说到不了任性的程度?”

我拍了板:“总之,我当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

我为了掩饰雀跃,只好清了清嗓子:“喂,你说我穿什么好呢?艳一点,还是低调一点?”

“不如交给我好了,我替你置办。”

我两手空空,顶着礼服店店员的白眼,翩翩而去。

我交了策划案给秦媛:“与其组支交易团队,不如研发做单软件。瑞元目前以自主交易的小户为主,何时买,何时卖,他们不要人指指点点,这就好比人工被取代,势必是有它的市场的。”

秦媛踱来踱去:“做单软件?你在宏利有没有内线?”

“你是说,我和宏利撞车了?”

秦媛点点头:“宏利派去纽约培训的团队,就是为这个。”

“更好,这更说明了这是条光明大道。”

秦媛忧心忡忡:“光明归光明,可到底也免不了正面竞争了。”

周综维和于小界频频接触,甚至带动了双方公司的接头。周综维人逢喜事,处处得瑟,郑香宜约我做做头发,他都亲自驱车护送。待我们连同按摩地洗了头发后,我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他仍守候在车中,且还有持续守候的苗头。

我认真地:“郑香宜,莫非他在以防你临阵脱逃?”

郑香宜做贼似的,以小工当掩护,神奇地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纸,啊呜一下塞进了嘴里:“什么临阵脱逃,我是内分泌失调。这几天食欲旺盛得像犯了毒瘾一样。”

小工忙忙叨叨地抬脚走了。郑香宜朱唇一合,在与周综维直线相距不足五米的位置,享受巧克力在嘴里丝丝融化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