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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114)

这话听着倒是熨帖,卫国公道:“母亲理解孩儿的难处就好。”

王老太君叹了口气,“今日你也把他打得太过,他纵有万般不是,也好歹是你的嫡子,难不成还当不住外人吗?”

“阿娘,那逆子实在气人!”

“好了好了,方才我好生劝过他了,他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到底是亲生的,闹成这般,叫人看了笑话。”

卫国公沉默不语。

王老太君继续说道:“你父子俩一个臭脾气,改日我把他带出去走走,他挨了你这顿打,心里头肯定是不痛快的,得多哄哄。”又道,“你自小就对他严厉,光打巴掌不给枣怎么行。”

她亲自来当和事佬,卫国公怎么也得给点面子,缓和道:“阿娘做主便好。”

“过几日我去慈恩寺清修一阵子,把三郎也带去,他的那些公务,你给他处理了,让他在我身边多陪几日,我好生开导开导。”

“如此更好。”

王老太君伸手,卫国公起身搀扶,她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今儿这事便到此为止,翻篇了,日后若府里还有谁提起,发卖的发卖,杖毙的杖毙,你明白吗?”

卫国公:“孩儿明白。”

王老太君边走边道:“二房在管事,你让她盯紧了,若我听到有人议论,在背后嚼舌根,唯她是问。”

卫国公:“是。”

王老太君拍了拍他的手,外头的婆子前来搀扶,一行人陆续离去。

送走他们后,卫国公回寝卧,把王老太君的话叮嘱了一番。

乔氏唯唯诺诺,卫国公也没心情应付她,把她打发回去了。

乔氏回到自己的凌秋阁,心里头憋着气,不痛快地砸碎了一只碗盏,她身边的婆子忙道:“娘子息怒!”

乔氏恨声道:“寿安堂那老太婆真是讨厌!”

婆子安抚道:“那老太君都已经八十一了,她还有多少年的活头?”又道,“今日世子忤逆,可见把家主气惨了,父子俩迟早离心,一旦生了嫌隙,往后还怕没有机会吗?”

乔氏阴沉的脸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你说得不错,三郎越是跟王郎闹得僵,大郎和二郎就更要贴心才好。”

婆子:“娘子想明白了就好,这个家说到底不是老太君做主,主母那边又是个软弱的,只要大郎和二郎牢牢抓住家主,比世子会做人,迟早会变天。”

乔氏看着她,翻白眼道:“那老太婆说了,若是日后府里传出父子不合的言论,唯我是问。你听听,这不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娘子无需理会,做好本分就行,不能让她拿了把柄说辞。咱们就当局外人看戏,老奴就不信,经过了这事,父子还能跟以前一样。”

乔氏替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且瞧着吧。”

王家的世子爵位,她迟早都会把它拿到手的。

之后待王简身上的伤好些后,王老太君把他带去了慈恩寺。

离开国公府的那天上午,王简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像一只小猫咪跟卫国公行礼。

见他态度谦顺,卫国公也没有找茬。

父子俩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

马车浩浩荡荡离开,前往慈恩寺。

在王家的车队离开京城时,另一辆马车则从魏州进城来了,正是方氏的妹子方二娘母女。

得知她们今天能到京,方氏遣陈婆子和张叔前去接迎,双方在崇德牌坊接头。

当母女二人由陈婆子他们送到秦家时,秦宛如正在前院捉棉铃虫。

段珍娘难掩雀跃,先进了院子,瞧见秦宛如蹲在花盆边,高兴呼道:“三妹!”

秦宛如听到呼喊声好奇抬头,见那窈窕女郎一身赤青色齐胸襦裙,梳着妇人发髻,鹅蛋脸上全然没有风尘仆仆,只有神采奕奕的喜悦之色。

秦宛如激动地尖叫一声,“表姐!”

段珍娘笑盈盈地伸开双臂,秦宛如像一只活泼的鸟儿热情地扑到她的怀里,两人亲昵地搂到了一起。

也在这时,方二娘由婢女搀扶着进来了。

她一身珠光宝气,梳着圆髻,发髻上插着一对金灿灿的缠枝花钗和一把玉梳栉,化着时下流行的妆容。

脖子上戴着一串南海珍珠项链,穿着一身上乘的绫罗襦裙。

手腕上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翡翠镯,从头到脚收拾得体体面面,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权贵夫人驾临了!

秦宛如被那身行头闪瞎了眼,她姨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这般阔绰张扬。

“姨母!”

她高兴地唤了一声。

方二娘笑弯了眼,亲热道:“三娘过来,让我好好瞧瞧,长个儿没有。”

秦宛如乖巧地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