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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466)

俗语说买猪看圈,家中长辈都这般和乐,想来郑二郎也没有怪脾性。

他的言谈举止也相对内敛些,有时候会冷不防冒出一句自嘲的冷笑话,叫人哭笑不得,既对他的处境生出几分同情,又觉好笑。

总而言之,这个人还是挺有点趣味性的。

下午晚些时候段珍娘姐妹才打道回府,林氏原本想让郑二郎送一程,段珍娘忙道:“林伯母还是罢了,勿要让郑郎君摔了跟斗磕着碰着。”

林氏:“……”

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和段珍娘说起郑二郎的家人,都觉得挺不错。

提起郑二郎这人,秦宛如觉得有点搞笑,说道:“看他那样子挺老实本分的,冷不丁说出来的话又叫人啼笑皆非。”

段珍娘笑道:“他说那水烫手,我还信以为真,心想他那倒霉孩子指不定挨了烫,哪知是哄人的。”

秦宛如道:“我也信了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可以尝试处处看。

今年元宵贺家这边宗亲聚宴,秦家也没多大的心思到外头凑热闹,主要是人太多了,又挤得要命,索性在家中聚一聚乐一乐作罢。

元宵那天晚上饭后秦宛如找段珍娘打掩护,避开家人出去了一趟。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色灯笼在风中摇晃,一派繁荣景象。

李南亲自驾马车过来接人,瞧见他,段珍娘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忙拉过秦宛如问:“你今晚要去哪儿?”

秦宛如知道她迟早都会知晓,说道:“我莫约亥时能回来,到时候再与你细说。”

段珍娘:“???”

秦宛如像游鱼一样钻进了马车里,连彩英都没去。

李南也没耽搁,接到人就打马走了。

段珍娘愈发觉得困惑,看向彩英问:“你家主子什么时候跟国公府沾上边儿了?”

彩英憋了憋,才跺脚道:“回娘子的话,已经是许久的事了。”

段珍娘:“!!!”

彩英也不知从何说起,段珍娘挽她的胳膊问:“这事姨父姨母他们知晓吗?”

彩英摇头,“主母他们不清楚。”顿了顿,“小娘子说了,切莫让他们知晓,以防横生枝节。”

段珍娘心里头跟猫抓似的,好奇不已,“家里头的人都不知道吗?”

彩英想了想,说道:“大娘子他们应是清楚的。”

段珍娘又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彩英边走边说:“去年开春的时候。”顿了顿,“奴婢也是提心吊胆的,那隔壁身份尊贵,得罪不起,也不知被他瞧上是祸还是福。”

段珍娘啐道:“我就说嘛,早觉得他俩不对劲了,还遮遮掩掩的,瞒到这个时候。”

彩英摆手,“娘子勿恼,这事复杂,小娘子说了,王家是龙潭虎穴进不得,每回都是又哄又骗忽悠过去的,奴婢看着都着急,就怕小娘子踩翻船。”

段珍娘困惑地看向她,“王家如何进不得了?”

彩英:“奴婢也不清楚,小娘子做事你是明白的,自有一番道理,如今她能去闵县,也是得了那人的准允,若不然哪个男人能这般放任呢。”

段珍娘愣了愣,问:“那现下二人是什么关系?”

彩英摇头,“不清不楚,一个不说嫁,一个不说娶。”

段珍娘:“……”

彩英继续说道:“小娘子说就维持目前的关系挺好,待哪天那人腻了,总会收心娶妻生子。可奴婢总觉得无奈,以小娘子目前的情形,进退两难。”

段珍娘不说话了。

王家的背景于秦家来说无异于是天上的皓月,若秦宛如能攀上,那铁定是祖坟冒了青烟。

但同时高门大户也意味着庭院深深,那样的人家定然是容不下商贾的,又正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当真是进退两难。

段珍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既喜又忧,被那样的人瞧上得是多少女郎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但这份福气却不一定是秦宛如所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宠爱。

事业只要付出就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男人的宠爱却不尽然,它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并且还是没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秦宛如坐在马车里问李南,“我们去哪儿啊?”

李南答道:“去安乐坊同郎君汇合。”又道,“马车里有鬼脸面具,秦小娘子务必戴上,免得引人猜忌,损了名节。”

秦宛如找了一个最丑的来戴上,又问:“今晚王侍郎不用去参加宫宴吗?”

李南:“郎君会提前回来,那日小娘子说要奉县酥合,明日贺府那边会送过来。”顿了顿,“我也觉得那酥合好吃,郎君还不信,结果自己也留了几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