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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4)+番外

这座喜悲城,她看似拥有一切,但回头望去,身后却早已无人。高楼大厦尽是万家灯火,而她又该何去何从?

车来车往,萧潇注定走不快,任她性子再如何冷漠,此刻也禁不住悲从中来,生命里最爱的两个男人,先后离她而去,灵魂深处埋藏的痛,终于在C市街头倾巢爆发。

萧潇哭了。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渗出,无声无息。一个女人,一个只有21岁的小女人,终于被傅寒声逼出了所有的坏情绪。

傅寒声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看着萧潇渐行渐远,皱了眉。

他给周毅打电话,说不多,只告诉周毅停车大概地点,周毅已然明白,想必座驾被老板弃在了半路上。

傅寒声吸完一支烟才下车,那烟吸得慢,他强迫自己慢慢吸,至少也要给萧潇擦眼泪的时间,他知道藏犬曾经带给她怎样的经历,知道她会恐惧愤怒,预想过她会对他更加反感,但……还是这么做了。

深夜街头,目睹萧潇蹲在路旁,傅寒声站在不远处静静伫立,藏犬围着他打转。

也是在这时候,傅寒声结冰的眸,开始有了回暖的迹象。这就对了,她的表情开始有变化,不再是斩断七情六欲的萧潇了。

这泪他许她流,诱发她落泪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但他绝对是其中之一,他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彼此情绪开始有交集了。

夜间闷热,时有小风,吹在身上不痛不痒,却像密织的大网,缠绕了天地,也包裹着他和她。

“这样蹲着好吗?她膝盖还受着伤……”傅寒声心里想着,走近了。

此时,萧潇早已止了眼泪,除了痛,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意识。有人走近,她不知,有人手掌落在她的发顶,她知。

萧潇眼中倏地窜出一股血气,只因她忽然反应过来,来人是傅寒声。

“你别碰我。”语气里还有着尚未消散的鼻音。

是真的恼了。

像是一个孩子了。这层认知触动了傅寒声。

已经有很多年了,傅寒声不曾蹲下身体跟人对过话,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掌控一切,但这次,他放低姿态,蹲下身体,只为平等。

在萧潇看来,傅寒声这样的举动跟善意无关,只因他蹲下身体的同时,藏犬箭一般的跑了过来,撒娇一般的往两人中间挤。

萧潇脑子空白了好几秒,然后瞳孔急剧收缩,想起身,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怕什么?”傅寒声眸子深了:“有时候,人比恶犬还要坏。”

☆、他要让她知道:他尊重她

这年夏末,傅寒声31岁,纡尊降贵半蹲街头,惹得行人注目,本人仿佛不知。

他给萧潇讲故事,嗓音清冷,缓缓传进萧潇耳中:“有个小孩,他出身豪门,父亲去世后,公司被大伯接收。起初还好,但随着小男孩一日日长大,大伯开始觉得:留侄子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于是,深宅大院里,开始有种种意外光临小男孩。他走路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吃东西会食物中毒,寒冬天醒来会高烧重感冒……一年春节,他跟随几位公司长辈前去视察工地。午后一点左右,他再一次‘霉运’附身,由他单独搭乘的电梯发生了故障,忽然停止运行,他在里面被困三小时,由于大厦刚竣工,甲醛有毒气体浓度很大,他在高度密封的电梯里,除了要面临甲醛中毒,还会随时缺氧窒息……大伯料定,这一次他肯定活不成了,但黄昏的时候,他却出现在餐桌上,虽然他被人救出来的时候脱水昏厥,但他毕竟还好好的活着。大伯睡不着觉,彻夜失眠:他怎么还不死?他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傅寒声对上萧潇视线,淡淡的笑,语气老成:“潇潇说,他为什么不死呢?”

萧潇不理他。

傅寒声继续说他的:“大伯改变策略,开始试探他,若有野心,将会一劳永逸的除掉他,若是没有野心,无非是餐桌上多一双筷子罢了。他在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开始收敛锋芒,从此远离故土,在大伯监视下异国生活数十载……21世纪,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只要有心,任何一种意外都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若能活命,忍一时又算得了什么?你可以反击,但前提是,你必须羽翼丰满,否则一切将是空谈。”

傅寒声说话慢,为的是不让萧潇反感。

“那个小男孩是傅寒声?”萧潇心里是这么想的。她对傅寒声没多大兴趣,倘若不是三年前他坏了她的计划,萧潇大概连傅寒声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在报纸上看到,无非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三年前得知傅寒声,只知道这个人低调神秘,头衔简单的一目了然:博达集团董事长,家族权利纷争成功上位。

资料少吗?不少了,短短几个字,已将傅寒声是个什么样的人勾勒的清清楚楚。家族上位者,又有几人是善茬?

萧潇明白,傅寒声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同情,或是变相告诉她,两人同病相怜,际遇类似,他是在告诉萧潇:他能驯服伤人恶犬,早晚有一天也能驯服幕后意外推手。

他还想告诉萧潇:四年前,她脱离唐家,因为不具备任何威胁,所以才能安然无恙多年,但她如今回到了C市,诸如MOMO伤人的意外,还将层出不穷。

萧潇指甲刺进掌心。

懂了,他是在逼婚。

这个洞悉一切的男人,从把MOMO带上车,再到他伪善讲故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其实都带着某种暗示。

他不张这个口,因为他是傅寒声,因为他要让萧潇知道:他尊重她。

☆、手段,这个男人太有手段了

前一刻,傅寒声说:“有时候,人比恶犬还要坏。”

后一刻,傅寒声说:“这年头,坏人比狗多。”

坏人比狗多?那么,待在他身边最安全?

说话时,傅寒声点燃了一支烟,觉察萧潇在看他,对上她的目光:“如果还没消气,我再陪你散散步,助消化?”

萧潇不作声,心里却想着,他怎么知道她晚上吃撑了?

几个行人走过来,又在往这边看了,傅寒声嘴角叼着烟,腾出双手扶萧潇起身,烟雾中眯起眼睛,男色迷人。

萧潇不迷男色,拒绝他的“好意”,却疏忽了身体异常。她蹲在那里时间太久,起身太猛,忽然一阵头晕,被傅寒声及时扶住了。

脑供血不足,萧潇眼前一片漆黑,被傅寒声搂在怀里的时候,脑子还晕晕乎乎的。

忘了推他,直到傅寒声身上的烟草味传来,萧潇才晃过神来,奈何傅寒声不放人。

他说:“如果你能站稳,我现在就放手。”

萧潇站不稳。

夏末衣服太薄,萧潇是T恤,傅寒声是衬衫,萧潇脸埋在他的胸前,明明是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却能清晰的分辨出傅寒声的心跳节奏。

沉稳,有力。

在他怀里,萧潇没办法保持心态平和,傅寒声手掌贴在萧潇背部,虽说隔着衣服,但他手指带来的灼热却让萧潇愈发不自在。

傅寒声蹙眉,开始埋怨她穿的太薄了,却忘了,这是夏天。

就这么抱着也受罪,相贴的身体仿佛能擦出火来。

心跳加快之前,傅寒声夹着烟的右手搁置在萧潇的右肩上,然后微微使力,推开了她。

萧潇盯着他的右手看。

傅寒声右手很好看,但中指和食指夹着一支燃烧一半的烟,并且那烟在萧潇右肩处烟雾缭绕,萧潇没办法不皱眉。

烟鬼。

“怎么?”他笑了。

萧潇实话实话:“会烧到我头发。”

傅寒声收了手,脸偏到一旁,似是在欣赏长街夜色,但汹涌的笑意却溢出了眼眸,清了清嗓子:“离山水居不远,我们走回去?”

萧潇没问那辆迈巴~赫哪儿去了,纵使傅寒声弃车不要,萧潇也不意外。

他挥霍得起。

散步慢行,两人反倒不怎么说话了,沿途车声呼啸,萧潇有意隔开一段距离,于是傅寒声走在前面,藏犬时而跑远,时而围着他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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