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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41)+番外

会场开着灯,灯光倾泄在萧潇的身上,仿佛把她包裹在光圈之中,她的背后是幻灯片大屏幕,上面展示着她在顶级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摘要,像是布景屏幕一样,衬得她一双眸子宛如最上等的黑宝石,光华璀璨。

有评委老师提问:“萧同学,有老师和同学说你是学习天才,对此你怎么看?”

萧潇说她不是天才,她先提及中国神童张炘炀,说他才是学习神童,2005年,张炘炀10岁,成为全国年龄最小的大学生。萧潇再次提起美国天才阿利娅?萨布尔,同样是10岁考进大学,所以学习天才该是张炘炀,阿利娅?萨布尔之流。

萧潇说这话的时候是2007年,她口中的神童张炘炀在2008年夏天,以13岁的年纪,再次成为全国年纪最小的硕士生;2011年,16岁的张炘炀成为全国最小的博士生。

她口中的美国天才少女阿利娅?萨布尔,在若干年后18岁博士生毕业,被韩国某大学聘为教授时,年纪还不满19岁,被誉为全世界最年轻的教授。

但那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情了,这里是2007年,萧潇自认平庸,会场学生只道她是谦虚使然,话未落,已有人起哄喊她是“C大学神”。

那天本该是萧潇最风光无限的日子,但因一***起哄之语,却让她迎来了好一番措手不及和兵荒马乱。

有学生高喊“苏越”和“萧潇”的名字,称他们两人是C大情侣学霸……

情侣学霸?

有人笑了,是冷笑:灯光似是装在台上女子的眼眸里,她听到“情侣学霸”的时候,眸子里荡漾着浅浅水波,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苏越。

就是这一眼,引起了后续的会场风波。

后来,萧潇一直都在试图回忆那天的情形,得到的却尽是茫然,如果说成绩单和论文成就把萧潇推至天堂的话,那么把她拉回地狱的那个人却是傅寒声。

身为名誉评委,傅寒声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人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就连华臻也没想到,傅寒声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萧潇那么难堪。

萧潇的身后是幻灯片屏幕,定格着萧潇的论文摘要,她在论文中提及股市走势,几乎每一条都被傅寒声予以否决。

会场是不允许抽烟的,但那只是针对学校师生而言,傅寒声是客,他可以遵循会场规矩,也可以不必遵循,校方无权阻止。

他抽了支烟放在唇边,华臻见了,已经送上了打火机:傅寒声此刻吸烟是嗜烟,但有时候也是为了压制怒气。

火苗燃起,傅寒声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演讲台上的萧潇,这才不紧不慢,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这位同学在论文中提及沪股涨多必跌,表面看来说法不错,但沪股市盈率在十倍左右,从论文发表时间来看,蓝筹股市盈率方才达到6倍左右,可见沪股至少还有三倍上涨空间,所以我觉得同学选用‘涨多必跌’四个字不太合适,说法太武断,经不起推敲。”

萧潇看着傅寒声清冷的眉眼,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在人前说出这番话来,这个男人几天前还把她搂在怀里,温情脉脉的说着话,此刻却莫名变脸拆她的台,萧潇看着他,像是忽然不认识他一般。

其实,她什么时候认识过他。

傅寒声话音刚落,会场师生的目光竟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目光各异,那样的目光温度可以赶超沸水温度了,萧潇只觉得灼人无比。

萧潇站在那里,墨发披散在肩,脸庞精致异常,但静默的姿态却犹如雕像一般,她在进退两难间,淡淡的问傅寒声:“傅先生觉得该怎么修正?”

与萧潇寂静对视时,傅寒声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晦暗,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萧潇的身体,试图看穿她的情绪,似是为了让她听仔细一般,他把语速放得很慢:“涨多会跌。”

话落,会场学生有了极尽压抑的***乱。

“涨多必跌”和“涨多会跌”只差了一个字,但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比起萧潇的论文阐述,众人自是信服傅寒声传授的经验之道,无疑萧潇论文存在着漏洞,就连她的导师都没看出来,却被傅寒声一语道出,此刻萧潇难堪,就连邢涛和罗立军的脸色也开始难堪起来。

苏越远远看了一眼傅寒声,他和傅寒声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在博达办公室见傅寒声,便知道傅寒声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但还算绅士,可今日……

谢雯小声道:“就算潇潇论文有瑕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在给潇潇难堪吗?”

张婧皱眉道:“潇潇跟傅寒声有仇吗?那天晚上,我们在会场遇到傅寒声,他当时对我们不是很和气吗?怎么到了潇潇这里,反倒是咄咄逼人呢?”

黄宛之没说话,在萧潇答辩之前,傅寒声一直未开金口,如今这样,倒像是在故意给萧潇添堵一样,怎不奇怪?可是话说回来,傅寒声这样的人,有必要为难一个大学女学生吗?

萧潇站在台上没露任何痕迹,也许她只是在难堪中佯装镇定,别人摸不清她的情绪,同样的她也摸不准傅寒声的情绪,这样的难堪远没有结束,因为傅寒声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接着道:“还有,论文中提及上涨诱多,这样的说法也不对,上涨行情明显是外资和内资所为,可见股市上涨趋势良好,基于以上种种,‘诱多’说法不成立,不可能有集团操纵股市,引散户接盘,将其一网打尽。”

似是被施予了魔法,会场喧哗四起。

萧潇站着不动,她微微垂眸,过了几秒,也许只有一秒而已,她再次抬眸看着傅寒声,只见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笑了一下,完美的薄唇间缓缓道出一句类似赞扬的话语来:“以上只是我的浅见,不管怎么说,这位同学能够写出这种高水平论文来,实属难得,瑕不掩瑜,不能否认,它确实称得上是一部佳作。”

这算什么?

萧潇看着傅寒声,他的五官轮廓在她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她在难堪之余,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她突然觉得无比愤怒和委屈。

不知站了多久,也许并没有太久,她终于动了动有些发凉的唇:“多谢傅先生帮我指出论文缺点,以后我会在这方面多加注意。”

萧潇声音好听,却带着凉意,一句话说完,萧潇站在台上对傅寒声鞠了个躬。

傅寒声坐在那里,他看着萧潇弯腰时垂落的长发,看着她漠然无波的眉眼,他拿烟的手指颤了颤,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那天公开答辩,傅寒声的驳斥并未让萧潇错失C大最高荣誉奖学金,她和苏越成为研究生五人组中的其中两位。

萧潇的奖杯和奖金是由傅寒声亲手颁发的,她嘴角带着笑,却一直没正眼看傅寒声。和傅寒声握手,刚碰到他的手,她就撤了回来,傅寒声手指在虚无的空气里停顿了两秒,然后收了回来。

退席离开,她是第一个离席的,似乎这里有洪水猛兽一般,她走得快,喧哗的人群里,傅寒声似是听到苏越叫了一声“潇潇——”,傅寒声转眸望去,只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快速的隐没在了门口处。

感恩节这天,傅寒声受校方邀请,前往校方办公室,有老教授正说着话,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他手旁一杯热茶忽然砸飞出去,撞到厚重物件,有玻璃碎屑反弹回来,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背,有鲜血缓缓溢出。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傅寒声面色如常,把手中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看着众人歉然一笑,仿佛不经意开腔:“抱歉,烟头烫手。”

同样是这天,苏越在校园里追上萧潇,他亦步亦循的跟着,找尽言语逗她开心,奈何萧潇不为所动,后来苏越忽然问了一句:“潇潇,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这话,苏越说着无心,纯属是无计可施,所以才会这么问,只有知道萧潇最气的是什么,他才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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