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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206)+番外

静了一瞬,萧潇说:“既然是恶意举报,博达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一旦被人获知,博达声誉难免会受影响。”

如果这时候,有人抬眸去看傅寒声的话,会发现傅寒声勾唇间似是笑了,妻子这番话听似生冷,但于她性格来说,已是罕见。

她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提醒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妻子小脑袋瓜转的很快,如此聪明,倒叫他好一阵莫名欢喜。

“这件事不会被曝光。”淡淡的光华在他眼眸中寂静流转,堪比月色皎洁。

“因为你不许?”

傅寒声终于露出了一抹最真实的笑

tang容,扶萧潇坐上餐厅主位,然后双手落在了她的肩上:“对,我不许。”

……

山水居,圣诞夜。

餐厅里,欧式经典长餐桌,无论是桌布、餐具,或是餐巾和烛台蜡烛,无不彰显着主人极高的私人品味。

餐厅上方垂挂着好几盏大型水晶灯,璀璨的灯光洒满餐厅里的各个角落,长桌尽头主位,原本该是傅寒声的位置,但这晚却被萧潇“霸占”,于是萧潇的左手边是傅寒声,右手边是周毅,身下的餐位依次被博达高层有序占据。

因为是在家里,傅寒声一身穿着并不怎么正式,仅在灰衬衫外搭了件黑色毛衣,再看萧潇的穿着,也不怎么正式,两人均是家居休闲装打扮,穿着正式的是那十三位博达高层,连带周毅在内,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满满一桌子的精明商人,跟欧洲电影情景颇为相似。

博达高层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只隐约猜出她或许就是前些时候傅先生在医院曝光的神秘女友,但也仅限于此。

在博达高层的眼里心里,他们傅先生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这世上能入他眼睛的女人实在是没几个,风月绯闻倒是有过几段,但都花开不过千百日。这女孩能够入住山水居已是不简单,众人再看她端坐主位,更是讶异不已。

位置这般安排,无疑给众人增设了一道错觉,仿佛他们的主事者不是傅先生,而是一个小丫头……

诡异的错觉。

是西餐,一盘盘西餐被佣人端上桌,还未进食,已是肉香四溢,傅寒声话很少,示意众人开动。老实说,众人都饿坏了,这边正吃着,只见山水居女管家又带人端了三只大火鸡走了过来。

烤鸡,厨师将鸡肉一小片一小片的切了下来,然后分到盘子里,曾瑜先把主盘端给了傅寒声,这是规矩。

餐厅气氛太过寂静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主位小女孩,但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大都是不动声色的偷偷看上几眼,原本是为了过过眼瘾,但最后却是……诧异和惊吓。

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主盘鸡肉,傅先生并没有吃第一筷,他夹了一块鸡肉,然后蘸了酱汁,送到了女孩嘴边。那是一个很含蓄的女孩,脸上不见羞涩,只有坦然和从容,那鸡肉被她吃在嘴里,似是有些烫,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傅先生,傅先生却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见她杯子里的白开水还冒着热气,就拿起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送到她面前,女孩喝完水了,他又适时递上了餐巾……

傅先生在伺候人?伺候一个女人?

众人看得心潮起伏。长桌够长吧?可即便是离得最远的高管,也看出了傅先生眼底的那抹笑意和纵容。

再说,那晚用餐完毕,年轻女孩子还在吃水果,众人起身告辞,傅先生送他们去门口,刚吩咐了几句公事,就听有一道女子声在他们身后响起,那女孩在叫傅先生的名字,她叫:“傅寒声——”

有几人敢当着傅寒声的面,唤他一声傅寒声?但那个女孩叫了,她不仅叫了,傅先生还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取出一支手机递给他,“不知哪位先生把手机落在了餐厅里,你问问。”

傅寒声,傅寒声……

很多年后,当时的博达亲历者,每当想起这一幕,都会不其然想起女子淡漠的眉眼,平和的语气,她连名带姓的呼唤傅先生,倒像是同班同学惯常使用的叫法,纯真直白的叫法,却被她演绎得如此自然和家常。

☆、阴雨天,一张哭泣的脸

萧潇关机将近半个多月,再开机那日是一个阴雨天。她总觉得C市天气变化无常,前一秒还是暖阳高照,下一秒却是暴雨瓢泼。

是12月27日下午,萧潇午睡醒来,拉开窗帘后,方才察觉雨水沿着玻璃滑落,似是一张哗哗流泪的脸。透过“泪脸”看山水居,白雪正在寂静消融,假山、树木、湖水在暴雨侵袭下更是宛如一幅烟雨蒙蒙的水墨画。

有清淡的香气传来,萧潇倚着窗户回眸望去:卧室一角,古老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大花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荷花,有曾瑜细心打理着,再加上室温充沛,所以荷花还未有枯萎迹象。

荷花,此刻花开正旺,她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枯萎”这个词,可能是跟阴雨天有关,就连所思所想也紧跟着有些消极起来龟。

开机,一条接一条的短信不停的往外蹦,有些是广告垃圾短信,有些是三位舍友发来的作业和慰问短信,有些是……苏越发来的短信。

萧潇拿着手机,额头抵着玻璃,内心是一片不起波澜的深海,过了片刻,缓缓打开了苏越发来的短信内容。

“我自小就生活在美国加州,初次得知我并非父母所生,表面上无所谓,内心里却是一片孤独和茫然。没有任性和叛逆的权利,唯有事事做到最好,才能不辜负养父母的教养之恩。都说C市是一座喜悲城,可我却觉得它是一座温暖的城,即便是到了现在,我虽然迷了路,但我坚信,它依然会引领我找到回家的路。”

“午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跌跌撞撞行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不像现在,我们遇到痛苦事会抵御,会僵持,会挣扎。近几日,日子被我过得恍恍惚惚,坏情绪散了一地,却无从拾起,我本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那日伤了你的心情,害你再次受伤,是我的错。会”

“我知道,你正在清理你的人生,但生命里与生俱来的空白,又该如何填补呢?都说岁月如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它哗啦啦的流,回头望去,却恍然惊觉,忽然23年已过。有一天我醒来,忽然间想到了‘落叶归根’四个字,23年过去,我是否还能找回最初的自己?“

“昨夜,我梦见了萧暮雨。真的梦见了萧暮雨,我从未见过他,但他的模样却异常清晰。我把这话讲给你听,你或许会觉得匪夷所思。也许吧!梦里面的那个萧暮雨,可能只是我想象出来的萧暮雨,我们在梦里见了面,还相互道了声‘你好’,我们甚至还说起了你,但不知为何,莫名间,却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萧潇,他是我兄弟,是我找到的第一个亲人,我恳求你让我看看他,哪怕拜祭一下他也好……我等你电话。”

萧潇眸子寂静,她看山水居沉睡蛰伏的积雪,风雨刮过,雪花飞散,宛如晨昏炊烟,映得周遭世界一片灰蒙。

萧暮雨,萧暮雨……

萧潇扯了一下唇,却没有任何笑意,手指翻动,又有一条短信尽收眼底,短信是张婧发过来的:“潇潇,脚伤好些了吗?我们很担心你,如果你家里方便的话,我们想去看看你。最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如果开机的话,请给我们回个电话。”

……

近半个月,傅寒声为了照顾萧潇,积压了不少公事,这日趁萧潇午睡,他去了书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审阅修改公司内部文件。

萧潇进去的时候,曾瑜刚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上。傅寒声微一抬眸就看到了萧潇,又见她撑着手拐,步伐较之昨天似是从容了许多,倒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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