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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1)+番外

若是换做其他母亲,听说此事,怕是早就无措了,唐瑛虽然脸色难看,但她却逼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至少此刻她应该保持冷静。

萧潇晕倒的时候,傅寒声刚好路过。这个“刚好”还不明显吗?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傅寒声设计好的。

04年,唐氏遇难,傅寒声出手相帮,他当时只有一个条件,他要在将来某一日迎娶唐瑛女儿。不管是哪个女儿,唐瑛私心里都是不愿意的,但现实逼迫,她只能答应了。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除了傅寒声、周毅、唐瑛和徐书赫之外,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唐氏解困后,傅寒声几年来一直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唐瑛觉得:不提好,若是提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原来,他不是不提,他只是把目标锁定在了远离C市的萧潇身上。

任傅寒声用词多么良善,冠冕堂皇,都难抵他的话里藏刀。他的那些话,任何一个人都听得,偏偏身为人母的唐瑛听不得,听多了,只会心念如灰。

——我们签了一份协议,两年婚期,我给钱,她给我生孩子……

面对这样的侮辱,唐瑛攥紧了拳,生子,生子……从唐家走出去的女儿,不是别人玩偶,更加不是所谓的生子工具。

傅寒声欺人太甚。

唐瑛深吸一口气道:“傅先生,您给了小女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全都还给您,但契约必须作罢。”

“唐董,您眼里只有这两年契约,可曾想过04年你我之约?”傅寒声问。

“我……”唐瑛心一紧,沉声道:“此事,我们还可再商量。”

“也无需商量了,如果不是唐妫,那就只能是唐伊诺了,您二女儿今年有18岁了吧?听说九月份开学后,就要在C大金融系攻读本科了,虽说这个年纪还不到结婚年龄,不过我不介意,先订婚吧!等她满了20周岁,我再娶她也是可以的。”

唐瑛被傅寒声的态度给惹恼了,声音失控:“除了我两个女儿,您要什么,我都给您。”

傅寒声清清淡淡道:“您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跟您商量吗?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样吧,您的两个女儿,我谁也不要了,您把唐氏打包好,再系上蝴蝶结,送给博达,这样也行得通。”

沉默了几秒,唐瑛咬牙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唐氏。”

傅寒声轻声叹道:“您这么说,会让我误认为我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人。当初我帮唐氏解了困局,提出娶您女儿的条件,唐董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您还是同意了。《左传·宣公十五年》里有一个结草衔环的典故,若是有人施恩于您,您是要还恩的。”

他把典故搬出来,是什么意思,唐瑛懂,傅寒声终于在这一刻亮出了他的底线,若是唐瑛毁约,那她就是忘恩负义的人,届时整个唐氏都将被人指三道四,说尽是非。

商人最重承诺,一个集团若是连约定和承诺都没有遵守,还怎么在

tang商界立足?

唐瑛面色沉下,她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骨节苍白,她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傅先生,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必须和您见一面。”

傅寒声在手机那端笑了,很和气:“您是我岳母,和您见一面的时间还是有的。”

这话一出口,可谓石破天惊。

手机差点从唐瑛手中滑落,她又惊又惧,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唐瑛声音颤抖:“您说什么?”

她在心存期待,期待刚才那声“岳母”只是她的幻听,但傅寒声下一句话,却将唐瑛直接打进了地狱。

傅寒声说:“阿妫没告诉您吗?我和她早在数日前就领了结婚证,她现在可是傅太太。”

“傅寒声——”

唐瑛失控了,她彻底失控了,她恨不得亲手撕了傅寒声。

被人指名道姓,傅寒声可一点也不恼,他低低的笑,似是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

“恼什么?嫁给我傅寒声,可是您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换做是我女儿,我早该笑岔气了。”傅寒声是嚣张的,他说这话最初原本还有笑意,但最后一字落定,却是无温无情。

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袭击着唐瑛,她心里钝钝的疼,却因为痛得麻木了,反倒是丧失了所有的反应。

“以后阿妫生的孩子,说不好会成为博达新一任继承人,那孩子的身体里将会留着唐家一半血液。”傅寒声冷笑道:“唐董,这桩买卖,怎么看都是唐家赚了,傅家赔了。”

她想说些什么,但手机屏却忽然一亮,唐瑛看去,通话已经被傅寒声挂断了。

精神松懈下来,唐瑛站不住了,她找地方坐下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

C市商界,傅寒声被所有人视为:传奇。

傅寒声幼年时,在大伯傅宗伟的忌惮下,一直隐藏自己,常年定居海外,活在傅宗伟的监视之下。

唐瑛曾经见过少年傅寒声,那年他16岁,跟随傅宗伟前来唐家做客,他在傅家是毫无地位可言的,父亲去世后,母亲温月华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让他的处境连佣人也不如。

据以前傅家家佣说,傅寒声是在孤独的童年中长大的,在家里很少说话,终日不说一句话也是常有的事。

据说,他还很胆小,从不进电梯,再高的楼层,他宁肯汗流浃背的走上去,也不愿意困在电梯里,好像跟他幼时一段电梯被困经历有关。

总之,他在很多长辈眼里,是跟“窝囊”挂钩的。

在此之前,唐瑛从未将一个傅寒声看在眼里,但那日她在唐家见到了傅寒声,她忽然意识到少年的可怕。

那天,傅宗华一家和唐家人相谈甚欢,用餐过程中,唐婉被唐二爷宠坏了,难免骄纵,见傅寒声只知道闷不吭声的低头吃饭,也不参与众人谈话,于是嘟着嘴问傅宗华:“您这侄子怎么就跟木头人一样,来唐家这么久,也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傅宗华笑:“履善面生,在家里就不常说话,也不爱笑,家里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很。”

“我不信。”

傅宗华很有长辈风度,看似很爱护晚辈,他笑容满面:“那你试试。”

唐婉失败了,不管她讲了什么笑话,别人都在哈哈大笑,唯有傅寒声无动于衷。

唐婉恼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可不管说出来的话伤不伤人,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跟傻子一个样儿。”

唐婉这话很轻,似是牢***之语,但坐在她身旁用餐的傅寒声却听到了,也……记下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众人还沉陷在适才唐婉讲的笑话里笑弯了眉眼。

唐老爷子原本也在笑,但他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浅,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唐瑛察觉到父亲的异常,后来私下询问,唐老爷子凝声道:“人人都在笑,就他不笑,这种人若不是真的是个傻子,那他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心该有多坚定,才能不被外界任何事物影响?”

唐瑛想起少年傅寒声的表情,再听了父亲的话,竟觉得毛骨悚然。

有件事连唐瑛也不知道,其实就连6岁的萧潇也忘了,那天她学习偷懒,折纸飞机被老爷子逮到了,于是到了餐点罚她抄课文。

那顿饭,萧潇是在庭院廊柱下吃的,老爷子回来时心事重重,萧潇好奇问他:“外公,你怎么了?”

老爷子道:“外公今天见到了一个孩子,假以时日,怕是一个人物。”

唐老爷子自恃清高,鲜少夸过人,但那天他却心存阴影,他拉着萧潇一起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一边看着她扒着小碗里的米饭,一边说:“我们阿妫以后是要掌管唐氏的,如果有一天你和那个孩子在商界狭路相逢,你一定要谨慎小心。”

萧潇听了,轻轻的笑:“我可不愿掌管唐氏,哪能让外公一个人清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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