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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57)+番外

她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叔叔想要表达的重点究竟是什么,直到那晚唐婉急匆匆的闯进了唐家,冲进了她的书房,她才恍然明白了一切。

他说那些话,其实是在跟她告别。

那晚的唐婉,慌乱之余带着焦躁,结婚几月的丈夫突然放下一切远离尘嚣,这样的事实震懵了唐婉,她说着毫无逻辑的话,却带着浅浅地期待:“伊诺,你叔叔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唐伊诺不知道,她在阳光越来越暖的3月坐在校园台阶上,心里弥漫着阴湿的细雨。C市市民那么多,唐家成员那么多,但她回到唐家,回到曾经遍布一家三口的家,总是会觉得眼眶发热,头脑发晕。物是人非,父亲没了,母亲陷入昏迷,她的人生在3月正式走进了天塌地陷。

未来的路暗了,她已不知该如何去走。

……

3月即将走进尾声,远在大山深处的徐誉,孤身一人坐在山坡上,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座新盖起的坟。

回到老家之后,他把父母合葬在了一起,和他们埋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哥哥徐书赫。

天空有大雁飞过,他回避着有关于那个女孩的一切,却想着要在四月为自己安排一次远行,他把这个念头说给他自己听,内心一片洁净安然。

……

三月,苏越父母见过方之涵,养父母和亲生母亲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对话,苏越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回到医院后,母亲眼眶红肿,像是大哭一场,至于父亲——

父亲用男人的方式给予他安慰,抱着他,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背。

父母希望他能够回国休养一段时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希望他能够暂时远离是非之地。

父亲说:“Sawyer,如果你同意的话,爸爸会亲自出面跟校方详谈,你可以继续在美国读书,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再回来。”

苏越拒绝了。

发生这种事,最受伤害得通常是女性,是萧潇,但萧潇见到他,一如往日,这让他深深羞愧。身为一个男人,遇事本就不该逃避,理应迎刃而上。丢下C市满城风雨,回到美国远离是是非非,怎不窝囊?

他在出院后身体很差,精神时有不振,他尝试着给萧潇打电话,拿着手机却有着诸多迟疑。

父亲端了一杯水给他:“Sawyer,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对不对?”

苏越和父亲向来是无话不说,所以有关

tang于心事,并不隐瞒他:“对,我喜欢她。”

苏父说:“那女孩我见过,除了性子有些静之外,我和你母亲都很喜欢她,但毕竟是晚了一步,她有丈夫,所以有些事,你应该有分寸。”

“爸爸,我和她初见是在凤凰喷泉广场,那时候她刚结婚一个多星期,我和她不是晚了一星期,一个月,也不是一年,而是之后的一辈子。”

“你能这么想,爸爸也就放心了。”苏父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因为爱就自私的介入他人家庭,毕竟不太好。

那晚父子浅谈,C市星空璀璨,苏越忽然很想抽烟,父亲什么也不说,给了他一支烟,然后亲自帮他点燃。

那是苏越第一次抽烟,抽烟滋味并不好受,他轻轻地咳着,父亲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叮嘱他慢点抽。苏父把空间留给了苏越,离开前把一盒烟和一把打火机放在了苏越的面前,无声却温暖。

苏越感谢父亲把空间留给了他,那烟他最终没有抽完,摁灭了烟蒂,眼睁睁地看着光芒熄灭,他喜欢萧潇,他心里那么喜欢,可看到傅寒声和她关系依旧时,心里却是淡淡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现象似乎有些不正常。

知道她是傅寒声的妻子,他满心悲怆,虽不至于撕心裂肺,但痛苦是一定的。这段日子,宁波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他,偶尔提起萧潇,真的很难想象,一向没心没肺的宁波,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宁波说:“我嫂子的情感世界是一片沙漠,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绿洲,而是一阵能够颠覆她悲喜的龙卷风。绿洲可以给她安全感,却无法带给她波澜起伏的心绪变迁;她的性子太冷也太淡了,只有龙卷风才能让她恐惧,逼出她埋藏经年的喜怒哀乐,很多男人是绿洲,但我哥却是那阵龙卷风。”

“龙卷风有时候也伤人。”

宁波摆手:“不,我哥的情绪是和我嫂子纠缠在一起的。你和我嫂子的新闻哪怕闹得满天飞,我哥都舍不得动我嫂子一下,他远比你我想象中还要爱我嫂子。”

宁波的话历历在耳,苏越脑子乱了,心绪陷入苦闷之中,握拳锤了一下阳台,痛觉从手侧传到了他的心里。

手机就在他旁边看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那通数次想要打给萧潇的电话,他不会拨打出去。经此一事,他要维护她的平淡,而不是添乱。

……

3月,萦绕在邢涛头顶的是低气压云层,他前去拘留所探望方之涵。看到她的第一眼,邢涛内心只剩酸涩,就连眼眶也是模糊一片。

老同学见面,均是一言未发。

邢涛想起第一次看到方之涵的情景:她穿着干干净净地白衬衫,略显尴尬的问他:“同学,请问教导主任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那是八十年代夏末,校园广播绕耳不散,林荫大道绿意盎然,邢涛对她一见钟情,亦有搭讪之心。热情满怀的带她前去教室办公楼,他在前,她在后,邢涛偶尔回头看她,心里竟像是乐开了花。

2008年,一窗之隔,她在内,他在外。

邢涛说:“之涵,以前把路走偏了没关系,等你出来了,我再带你走一次C大,把最初的你,最初的我,最初的萧靖轩一起找回来,我们还是C大赫赫有名的三剑客。”

方之涵低着头,却有眼泪一滴滴地从她眼眶里砸落。

☆、暖春3月,小鸟要飞了

距离3月尾巴还有一星期,融信频遭噩耗,由方之涵聘请的管理经营团队接连收到补税通知,收款高达三千多万,基于方之涵前不久刚刚召开了一场“自取灭亡”的声明记者会,漏税事件甫一登报,融信信誉度顿时在业界大打折扣,不到三天时间,已有多家公司或是工厂要去解约。

方之涵听闻消息,急得喉咙直上火,委托律师捎话给傅寒声,希望能够跟他单独见一面,此事未果。是花团锦簇的春,傅寒声收到了一张来自于方之涵亲手写的字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傅先生,我已把自己逼入绝境,但融信上万员工,难道您真得要赶尽杀绝吗?”

那张纸条,傅寒声未加多看第二眼,攥在手里揉成团,随手扔在了纸篓里,离开书房下楼,萧潇刚从花房里采摘了一束鲜花走进来。

近几日,张婧等人成为了山水居家常客,四个金融系研究生时有小聚,或喝茶说话,或散步浅谈,她们在谈什么,傅寒声知,却不多问。

自唐瑛昏迷,唐氏暂推唐二爷主持大局,多年夙愿眼看成功在即,唐二爷为了表现自己在公司决策上的权威,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他审批,旗下主管有意见也很正常,没有人有胆量再提“新任董事长萧潇”,所谓新任,它要建立在唐瑛醒来亲自宣布,或是去世的基础上,目前唐瑛昏迷未醒,唐氏被一群家族人员掌控,拒绝萧潇就任,很正常。

萧潇告诉自己很正常。

与纪薇薇见面,果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萧潇能看得出来,纪薇薇眉头紧蹙,对于唐氏现况满是担忧:“唐董昏迷,有遗嘱摆在这里,这时候如果你入主唐氏,我看有谁敢拦。”

萧潇不紧不慢的泡着茶,她是当事人,却像是最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纪薇薇看着对面女子白皙的手指,青瓷茶杯在她手中翻转着,浅浅的雾气袅袅升起,茶香扑鼻。

“现在是入主唐氏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机会,唐二爷很快就会肃清唐董之前在公司里培植的势力,一旦经营层全都换成他的人,别说你想入主唐氏很难,只怕就算是唐董有朝一日醒了,唐氏也将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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