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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89)+番外

当时棉被包住他和她,温暖柔软,但如今却是冰冷异常。

肚子饿了。

萧潇坐起身,赤脚下了床,走了几步,方才后知后觉西苑地板没有铺地毯,平时虽有人过来打扫,但就这么赤着脚走路,实在是不妥当。

返身回去,好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上次留在卧室里的拖鞋套上,余光落在旁边并排摆放的男式拖鞋上,萧潇就那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看了许久,许久……

她知道自己应该吃东西,中午和晚上一直饿着肚子,7月是孩子第五个月正需要营养的时候,就算她没有食欲,为了孩子也应该多少吃一些。

打开冰箱,她并没有抱任何希望,这里久不住人,就算她和傅寒声在这里住过一夜,那也是3月底的事情了,距离如今已是三个月悄然远逝,所以冰箱里又怎会有食材呢?

萧潇知道没有,打开只是习惯,是下意识,但——

冰箱里的食材塞得满满的,各种营养品,应有尽有,食材种类也多是她最近能勉强吃上几口的家常食材。

萧潇站在冰箱前发了好一会儿呆,又一言不发的把冰箱门给关上了,这次她直接去了厨房,她记得厨房里好像还放置着几个精致的陶罐,罐子里好像还放着各种米类。

当时见了这些米,直觉是母亲偶尔会来西苑过夜或是小住,而这些米就是在那时候置办的。

熬了粥,又煮了壶热水。厨房粥香弥漫,萧潇就端着煮好的水坐在餐厅里等待。那般寂静,一杯冒着白烟的热水就那么一点点地变凉,却无人品尝,更无人问询。

萧潇忘了喝水,却没有忘记吃粥。

她本能的把米粥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不知饥饱,不知是否入味,直到吃了大半碗,她近期比较敏感的胃终于在这时发出了抗议。

萧潇吃得太撑,就势必会反胃,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将适才未曾消化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抬手,水流呼噜噜的把秽物全都冲刷殆尽,萧潇不期然在想:如果人生悲喜事,也能被水流冲走该有多好。

这一晚的西苑,萧潇再次回到卧室,只觉室内空旷,依稀听到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的家居谈笑声,她知道那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聊以自慰,聊以自欺。

在那张单人床上,萧潇缩在靠墙角落,在她遗忘的时光历程里,20年前西苑别墅,2岁的萧潇也是躺在这张单人床上。时空分割,22岁的萧潇和2岁的萧潇背对背蜷缩着,2岁萧潇对正欲关灯离开的萧靖轩和唐瑛说:“爸爸、妈妈,能再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吗?”

其实不管历经多少年,萧潇一直是2岁时的小女孩,夜间怕黑,怕一个人,怕寂寞。

周一早上,卧室洒满阳光,萧潇起床来到盥洗室,镜子里的自己让她觉得异常陌生,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她意识到了变故的可怕,纵使她不愿意被负面情绪捆绑,却无力抹杀她的坏气色。

早晨的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那时萧潇正站在镜子前失神发呆。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萧潇打开门,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淡淡地笑意,带着彻夜未眠的疲倦,就那么伫立门口,宛如天外之客。

是的,她把他当成了客人,她在状态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无法对他回以笑脸,就连语言也开始变得浅薄无比。

萧潇眼睛里的冷漠,傅寒声看到了,但他并不失落。事情发生需要时间,情绪消化更是需要时间等待,他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也做好了被萧潇无视或是冷漠对待的际遇。他昨晚一直守在西苑,他在楼下徘徊,仰脸朝楼上望,萧潇睡了吗?饿了吗?有没有在哭?

他这么一想,心绪开始不稳了,他恨不得直接破

tang门而入,但他按捺住了那股子冲动,同时也想起西苑空空如也的冰箱。

万一萧潇醒来,饿了呢?

傅寒声知道西苑没有食材,亲自开车去超市,但凡是有关于孕妇的营养品,或是萧潇平时惯吃的食材,他全都买了回来,好几大袋子,收银员和周遭市民看到他的时候都惊呆了,可他没察觉,他心里想着,他在超市里耗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也不知道萧潇起床了没有。

傅寒声有西苑钥匙,这要功归于3月末萧潇曾带他来过这里,配一把钥匙本不算什么,所以当他提着大包小包塞满冰箱时,倒也称不上是破门而入,或是私闯民宅。

食材摆满了,傅寒声满意了,他合上了冰箱门,略加迟疑,开始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也到了萧潇的卧室房门外,只有一门之隔,他太太此刻就躺在那张单人床上,这么想着,他开始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把那张单人床给换了。单人床款式老旧,睡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舒服,失策,真是失策。

任傅寒声再如何心潮起伏,再如何渴望见到萧潇,却也只能止步在房门之外,他不能惊动熟睡中的萧潇,更不能让她受到惊吓。

凌晨,厨房灯亮了,他知道萧潇是饿了,还好,还好冰箱里有食材,不至于让她饿上后半夜。

这天早晨西苑,一夜未眠的傅寒声,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山水居重新换身衣服,天刚擦边亮就给曾瑜打了一通电话回去,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带过来。

门口,萧潇和傅寒声面对面而立,傅寒声一见萧潇面,率先打量的就是她的脸色,那脸色有些白,也有些差,他一时忘了山水居发生的不快事,“没睡好吗?”伸手就要朝萧潇脸颊摸去,但萧潇避开了他的触摸。

傅寒声倒也没说些什么,嘴角一直都带着笑,他眼神深深地看着萧潇:“饿了吧?我让曾瑜做了早餐。”说着,回头朝身后大声喊:“曾瑜,曾瑜——”

“太太。”曾瑜提着食盒走过来,立身在傅寒声的身后,看着萧潇微笑时,目光是复杂的,略带愧疚。她是山水居女管家,但女主人“出事”时,她却没有及时报给傅寒声,无论如何都是她失职了。

那声“太太”传进门口女子的耳里,只见晨曦阳光下女子面容姣好,但眼神却很冷漠,她无视傅寒声,也无视曾瑜,当着主仆两人的面“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时,曾瑜愣了,傅寒声也抿了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闭门羹。还好,还好,他自我劝慰,暗暗舒了一口气,看到萧潇能发火,毕竟是好事,总比她无动于衷,对他漠视不理要好的多。

“先生,早餐该怎么处理?”曾瑜回过神,眼见女主人这么不给面子,亦是一脸纠结。

傅寒声双手插腰,慢慢的转过身,又扫了一眼曾瑜手里的食盒,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处理?如果放在门口,难保萧潇不会直接把食盒给踢了,所以这食盒不能放在——

就在这时,门忽然间开了,是再次被萧潇打开了。

傅寒声本是背对着房门,可当房门声响起的刹那,傅寒声的变脸速度可真是快极了,笑容挂上嘴角的同时,已快速转身,一声“潇潇”还未说出口,就听他妻子语气不善道:“不许你留西苑钥匙,也不许你再进这屋。”

☆、厚脸皮,只待时间可消融

傅寒声回到山水居是周一上午,数小时前,萧潇视他如陌路,当着他的面乘车离开西苑,而他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

伴随着彻夜未眠,傅寒声回山水居换身衣服就又要去公司一趟,忙完工作,最好能够赶在中午之前试着约萧潇一起外出吃饭,当然如果她肯赏脸的话。

时间比较赶,傅寒声进了山水居的客厅门,就径直朝楼上大步走去漪。

“履善——”

一道声音叫住了他的步伐,温月华从客厅一角走了过来,昨夜整晚失眠的那个人除了傅寒声,还有一个她。一大早起床,履善打电话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去西苑,她这才知晓萧潇的落脚地,心里滋味可谓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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