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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74)+番外

黄母送黄宛之学拉大提琴,是想把黄宛之培养成有气质的人。那时候,黄母又怎会想到,自己的丈夫有一天会和教女儿拉大提琴的女老师厮混在了一起。

后来,黄父和黄母离婚,黄父净身出户后,很快就和女老师结婚了;到了2007年,黄母依然单着,说此生有女儿足矣,至于黄父……

“他和我妈离婚后,这么多年来,我只在大街上碰过他一次,他发福了,穿着西装,系着红领带,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宿舍里有蚊子,黄宛之从电脑前离开,弯腰找蚊香。

“没打招呼吗?”萧潇把打火机递给黄宛之,声音是轻的。

黄宛之蹲在地上,她低着头,静静地点燃了蚊香:“我和他面对面走过,我想,如果他叫我一声,我绝对会原谅他,叫他一声‘爸’,但他没有认出我是谁……”

蚊香燃烧着,烟雾稀薄缠绕,黄宛之还维持着全蹲姿势,她低着头,萧潇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到一滴泪就那么突兀的砸落在地面上。

萧潇眸光柔软了,她没有安慰黄宛之,她站在黄宛之面前,伸手摸了

tang摸黄宛之的头。

那晚,月亮皎洁,照亮了宿舍楼,也照亮了每个人内心里不敢轻易示人的伤,那伤埋在心里会疼,讲出来会落泪。

……

这世上邪乎事情有很多,比如说——

甲是上班族,见朋友丢了东西,幸灾乐祸道:“你怎么总丢东西?你看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丢过东西了。”

结果,甲丢了东西。

乙是学生,不想上课,找借口跟老师请假,他说:“老师,我被车给撞了。”

结果,乙出门真的被车给撞了。

2007年8月下旬,傅寒声为了撵走宁波,为了算计萧潇,他坏心肠作祟,骗宁波说,傅安笛感冒多时不见好。

事实呢?

事实是,宁波回到美国,他母亲,也就是高贵优雅的傅安笛女士,刚刚和友人打完网球开车回家,她面庞红润,眼眸温润柔和,哪里像是一个病人。

宁波为此还打电话谴责过傅寒声,那是萧潇被送往郊区别墅的第二天,傅寒声接通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继续办公,任由宁波在手机里絮絮叨叨,殊不知傅寒声一个字也没听。

红尘万丈,甲丢东西,乙出门被车撞,还有一个丙,他叫傅寒声,他在8月下旬骗宁波说姑姑重感冒不见好,于是到了9月上旬,傅姑姑真的重感冒住了院。

当时傅寒声还在香港,原计划周三晚上回C市,却在周三下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你姑姑生病了,如果公司不忙,你去一趟美国再回来。”

9月8日,傅安笛因为发烧,去急诊室输液,只可惜没什么效果,一整天时间里反复发烧,最后高烧不退,打完退烧针,体温竟达到了39度多,只能住院。

傅寒声抵达美国那天,已是下午,届时傅安笛已出院回家,但每天还要去医院输液,吸雾。宁波虽然言行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对父母却是极为孝顺,每日跟着一起去医院,从不抱怨。

傅姑姑的人生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她是傅家千金,从美国名牌大学毕业,当同班学生还在为工作奔波时,她已守着傅家在美国开设的分公司傲视群雄;她念书是高材生,工作是职场女强人,婚姻生活更是人人艳羡。

傅安笛的丈夫叫宁承恩,是一位投资专家,祖辈在美国生活几十年,不会讲中文,夫妻生活难免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傅安笛每次跟丈夫吵架,都会用中文犀利回击,气得宁承恩满脸通红,用英文吼妻子,大意无非是:“傅安笛,你太赖皮了,我知道你在骂我,有本事你用英文跟我交流。”

傅安笛也有任性的时候,每次吵架,她拒绝用英文跟丈夫交流。傅寒声去美国那天,夫妻两人还在拌嘴,宁波因为习以为常,耳朵里戴着耳机,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嘴里还哼着英文小曲,惬意的很。

那日阳光透过树影洒落下来,傅寒声好整以暇的坐在宁家别墅前的白色木椅上,跳跃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暖烘烘的,他看着远处走来的一家三口,想到的是温月华,是萧潇。

31岁,傅寒声经历过的坎坷和风浪,足以开堂授课,他习惯隐藏自己,习惯说一些虚伪的假话,鲜少会有触动心扉的人和事。

这里是美国,傅安笛终于发现了傅寒声,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履善”,朝他大步跑来时,傅寒声手机响了,那是一条来自中国的英文短信。

萧潇发来的,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安好”,她让他代她向傅姑姑问好。

步伐近了,傅安笛抱住了傅寒声,他握紧手机,回抱姑姑,微不可闻的笑了。

☆、他皱了眉,饿死鬼投胎

傅寒声在美国逗留了四天,除了看望傅安笛,美国分部也有一些公事需要他处理,行程排得很满,但再满,每天仍不忘给萧潇打上一通电话。

国内,又是一个双休日,傅寒声远在美国,分身乏术颅。

周六那天,萧潇在山水居看书、吃饭、睡觉。电话里,傅寒声有意让她出去走走,“上次潇潇不是说要买衣服吗?我让华臻陪你去买。”

“好。”

国内周日下午,华臻蹭蹭蹭拨通了周毅的电话,其实她最想打电话诉苦的人是傅寒声,毕竟心存敬畏,有些话也说不得,于是这通电话只能打给周毅。

华臻对远在美国的周毅吐苦水:“我今天算是遭罪了,你知道我们傅太太买的是什么衣服吗?几十块钱的T恤衫,有一条T恤衫只有十元钱,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牙疼,T恤+牛仔裤+球鞋,一身行头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元钱,这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你如果知道她以前在南京是怎么和萧暮雨相依为命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周毅跟华臻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笔记本屏幕,分心处理财务数据。

华臻沉默几秒,问周毅:“她在南京日子很苦吗?”

“这么说吧,萧靖轩死后,她和萧暮雨的生活就没富裕过。”周毅拿起水杯,发现水已经喝完了,起身倒水。

华臻在手机那端道:“那也不能穿成这样啊,日后传扬出去,让傅先生的面子往哪搁?辂”

周毅停了倒水动作,华臻当时还在回家的路上,久久没听周毅说话,还以为信号不好,通话中断了,她试探的叫了声“周毅”,就听周毅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臻子,很多年前,你也曾穿过十元钱的廉价T恤。”

C市行车街道,一辆跑车忽然刹停路边,华臻耳朵里戴着蓝牙,中国到美国,尚还通着话,但他们谁也没有打破这份隐晦的沉默。

那天是周日,华臻把车停在路边,一贯精明的眼眸开始有裂缝进驻。

2007年的今天,华臻是傅寒声的得力助手,是博达发展进程中的老功臣,是员工和博达高层敬畏的女强人,她办一次生日宴,单是场地、鲜花和酒水,少说也要十几万;出门有私人司机,公司有下属,回家有佣人,她有豪宅名车,有功有名,但她很清楚,如果一开始没有傅寒声,她如今什么也不是。

她第一次面试,面试官是周毅,当时博达远远不及现在三分之一的成就,但在C市毕竟是大公司,她那时候刚本科毕业,穿着廉价的T恤衫、牛仔裤、球鞋,就那么素颜贫穷的站在了周毅面前。

刚工作的时候,第一月没发工资,她租住在深巷破旧的筒子楼里,她和各种年龄段的女人挤在公共澡堂里洗澡,她吃一块五的茄汁面,吃一元钱的夹菜饼,最穷的时候,一包方便面可以分管三餐,如今被周毅提起过往事,华臻竟是浑身冰凉,恍然若梦。

她的胃口被养刁了,不是美食,不动筷;出差住酒店,不是豪华套房,概不入住。

世界在变,她也变了,变得眼光狭隘,除了看重门面工程,就是看重钱。华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送给自己一抹笑,然后她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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