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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8)+番外

午后时光,山水居在丛林里若隐若现,白瓦高墙,宛如旧时故居,安怡静然。

傅寒声走路,原就不紧不慢,但今天是真的慢。

沿途树木,曾被他高价移植过来,寿高百年,遮天蔽阳,沐浴在阳光里,树影与光影交织,纵使盛夏行走,也觉清凉。

傅母不喜山水居,说这里太空旷,纵使再怎么装点,也不像家。

这里,分明就是家。

这个地方,傅寒声曾往返不下几百次,但从未像今天兴致这么高。

只能说他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就连善观察的萧潇都没察觉出异常来,他有点想笑自己了,这般心潮起伏,倒是不像他了。

萧潇的手有些凉,但攀附在他的指节上,却出奇的契合。

傅寒声看着萧潇,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点亮了清淡的眉眼,这张在他脑海中魂牵梦萦多年的容颜,终于不再是梦一场。

他别开眼,怕看久了会做出失礼的举动来,更怕那样一个他,会吓着她。

☆、她说:凤凰,非梧桐不栖

置身山水居,时光仿佛凝固在最美的时刻。

这座堪比十八世纪的老庄园,在商业大城里闹中取静,白日行走,处处林荫日影。

无疑,傅寒声用金钱砸出了一处人间仙境。

夏季炎热,萧潇手指虽然冰凉,但被傅寒声无声暖着,贴合的掌心渐渐湿re起来,萧潇指尖触及他的手背,这举动原本很无意,但傅寒声察觉到,不着痕迹的松开手。

萧潇松了一口气,傅寒声假装不知道,跟萧潇主动讲起山水居,从最初的想法,聘请设计师反复修改图纸,再到动工……

男子清隽,背手漫步林间,声音低沉磁糜。

萧潇原本对山水居兴趣不大,无非觉得很美罢了,但那种美,只进了眼睛,却未能抵达内心。她不能否认傅寒声的话温热了她的眼睛,于是再看沿途花草,竟也变得有色起来。

“后山有一处人工温泉,改天我带你过去看看。”大概气温凉爽,连带傅寒声的嘴角也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萧潇本不是多话的人,但傅寒声这么一开口,她又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于是问他:“有山有水之地,通常聚拢财气,您信风水?”

傅寒声没想到她会开口,而且一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笑意聚拢,被他忍住了。

“我不信风水。”他侧眸看着萧潇的眼睛:“欧阳修曾经写过一篇《醉翁亭记》,里面有一段话,你还记得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萧潇嘴角一扯,带着鼻音道:“嗯,我明白了,您要的是山水之乐。”

傅寒声这次是真的笑了,脚下踩着树影,笑容生生驱散了眉眼间的寒气,那样的笑容……

萧潇词乏,那一瞬间只想到“漂亮”两个字。通常这个形容词都是形容女人的,挪用到男人身上,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傅寒声笑,是因为这丫头太过胆大包天,竟敢挖苦他。但他听了,不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虽是挖苦,却隐藏着不动声色的小智慧,他早说过,她很聪明。

盛夏鸟语蝉鸣,似乎就连摇曳的光束也变得愈发温柔起来,透过森天大树调皮的洒落在他和她的身上。

傅寒声眼望前方,轻声道:“山水居毗邻C市最高山,当初建在这里,山水风景固然重要,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萧潇并未多想,语气却是再平常不过了,“也对,凤凰非梧桐不栖。”

“……”

她竟懂他!

傅寒声止步,嘴角笑容悄悄退散,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股冲动击垮了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潇潇。”

名字从傅寒声喉中滑出,余韵流长。

萧潇回头看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了,但每一次从他嘴里叫出来,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此刻是什么味道,萧潇分不清,只知道八月山水居,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明天我带你见母亲,可好?”

☆、他说: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山水居第**,萧潇忘了家佣、门禁、厨师和园丁的名字和面貌,却清楚记住了女管家:曾瑜。

傅寒声说:“曾管家负责山水居里里外外,有事情找我,或是找她。”

萧潇初来乍到,这位中年女管家上下打量着萧潇,虽然不动声色,但萧潇能看得出来,曾瑜目光并不友善。

傅寒声有公事要处理,让曾瑜带萧潇先回房间休息,临别时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晚上并未一起吃饭。

黄昏的时候,博达两位副总带着工作来见傅寒声,于是书房热论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

曾管家送茶出来,在餐厅里对萧潇说:“傅先生说了,让您先吃饭,不用等他。”

不等了。

萧潇拿起刀叉进食,曾瑜在一旁站着,也许正在肆无忌惮的观察她,傅寒声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入住山水居,身为女管家,曾瑜有理由对她目带审视。

萧潇进餐前,曾瑜承认自己对萧潇有偏见,但萧潇进餐两分钟之后,曾瑜的偏见开始崩塌。

进餐,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素质和背后的家庭教育。

萧潇后背不碰椅子,坐姿很直,哪怕食物再如何易碎,也不会低头在盘子里找吃的,唯有在喝汤的时候,她才会轻轻低下头。

曾瑜敛了眸,直觉告诉她,这女孩身份并不简单。

萧潇吃完饭,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她走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

书房,周毅送两位副总离开,曾瑜已眼明手快的送来了晚餐。

傅寒声在盥洗室洗了手出来,走到沙发前坐下,问曾瑜:“萧小姐呢?”

“在卧室。”

傅寒声几口喝光牛奶,拿起刀叉专心进餐主食,似是心情还不错,这才让他有了和曾瑜闲话家常的好兴致。

傅寒声问她:“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有多少年了?”

“八年。”

“那你应该明白,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又很危险。

“傅先生……”曾瑜倒抽一口冷气,她照顾傅寒声这么多年,何曾听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傅寒声看着她,慢吞吞的咀嚼着食物,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待咽下食物,继续低头分割食物,似是强调:“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明白了。”

……

萧潇睡得很沉,在此之前,她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过眼了。

她并不知道,进餐前,曾瑜听从傅寒声的吩咐,在萧潇的饮品里加了催眠药。

傅寒声是这么跟曾瑜说的:“小剂量可以起镇静效果,过量会导致全身麻醉。催眠药剂量多少合适,你斟酌。”

于是曾瑜这么一斟酌,萧潇怕是将要沉睡到天明。

睡意来袭太快,萧潇坐在阳台藤椅上睡着了。

傅寒声弯腰看她,眸子很深,大掌伸向她的后颈,轻柔的托住了她的脖子,抱她起身时,薄唇攻占了她的唇。

☆、傅寒声开玩笑:要我喂你?

萧潇早晨醒来,头有些沉。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有萧暮雨。只记得夕阳余晖,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暮雨偶尔回头看她,嘴角笑容很轻。

一前一后,沿途满眼风景,醒来却发现是一场梦,萧潇心中只剩惘然。

萧潇起床,拉开了厚厚的帷幔,目光落在阳台藤椅上,微微闪神。

昨晚,她好像是在藤椅上睡着的。

洗脸的时候,曾瑜敲门进来,说是早餐好了,请她下楼用餐。

萧潇从盥洗室出来,曾瑜已经帮她整理好了床褥,也许是萧潇的错觉,曾瑜对她的态度跟昨日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不苟言笑的人,嘴角竟有着柔和的弧度。

萧潇问曾瑜,昨晚是否进过她房间?

曾瑜点头,说昨天晚上给萧潇送茶,发现她在藤椅上睡着了,就把她扶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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