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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96)+番外

她这么沉默,倒让张婧她们开始往坏处去想了。

“没事的,潇潇。”张婧下床,把自己的椅子搬到萧潇书桌旁,撑着脸安慰她:“我大二那年,和同宿舍一姑娘打架,当时惊动了系主任,打架性质可比这恶劣多了,系主任当时也只是口头警告,又罚我写了一份检查,事情也就过去了。学校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不怕啊。”

“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宿舍竟出了一位女中豪杰。”谢雯在一旁打趣张婧,却给萧潇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单手放在她的肩上:“喝完水,早点洗漱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是事儿,等再过一两个月,也就不叫事儿了。”

黄宛之沉默片刻,分析了一下现状,看着几人正色道:“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罗院长,再好好跟他求求情,记过毕竟不光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金融院校负责人,这事他不能置身事外,任由校方做决定,听之任之。”

萧潇看着她们,那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庞,灯光打在她们的脸上,她们有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眉眼在灯光下格外生动。

来到C大,和她们相识一场,是机缘,也是宿命,仿佛早已被生活写进了情节里,包括C大礼堂初遇苏越。他在C大,她也在,但开学以来,却无缘相见,因为生活尚未慢慢展开这处情节,但它今夜猝然展开了,她的精神状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她离开办公室,一路走来,整个人被迷茫覆盖,但这一刻,她忽然间意识到,在C大这个地方,意外虽说不期而至,但好在它还是有温暖的。

这夜入眠,萧潇做了一个梦,噩梦。

梦里,一座陌生的城,一条陌生的路,夜色那么静,路途那么黑。她趔趄的走着夜路,看不到人,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在一片漆黑中挣扎摸索。

她不恐惧,也不迷惘,后来道路尽头,有强光照射,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进驻眼帘,她一步步走近,她笑了,是暮雨。

“潇潇,来——”他朝她伸出手。

近了,越来越近了,却有一道急切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潇潇,他不是暮雨,你看清楚,我才是。”

转身望去,又一个萧暮雨。

萧潇醒来,后背竟都是汗。这一晚,萧潇失眠。

……

10月C大,最出名的那个人不是唐伊诺,也不是各大院系选出的系花和系草,而是金融系萧潇和建筑系苏越。

有关于两人的帖子在C大校网广为流传,各种爱恨版本层出不穷,好事者竟专门跑到金融系和建筑系围观两人,偷偷~拍了照片,回到贴吧里继续上图盖

tang楼。

10月9日,有关于萧潇的处罚下来了,负责金融院系10月到12月末,为时三个月,所有大型演讲场所日常卫生保洁(垃圾清扫、地面卫生、黑板干净、条幅备换等)。

校方对处罚解释简洁明了:事出有因,内情可酌。此事只在校网通报了一天,深夜十二点就被撤换了处分通知。

处分决定是邢涛告诉萧潇的,邢涛说:“回头我带你专门去谢谢罗院长,要不是他一直为你说情,校方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轻的处罚。小老头平时脾气不太好,但遇到正事,还是很爱护学生的。”

邢涛是打电话告诉萧潇这件事情的,萧潇“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收拾课本,她下午还有一堂课,也是她给大一新生上得第一节课。

那日,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纯粹,阶梯教室外种着一排排观景树,叶子在微风里轻轻的摆动着,这样的天气很适合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任由阳光打在脸上,似乎不多时就能温热寂寞的眉眼。

由萧潇主讲的第一堂课并不顺利,当她走上讲台,台下学生便早已炸开了锅,面对好奇心和求知欲过盛的学生,她再次陷入情感追问的漩涡之中。

讲台上,萧潇素面朝天,她合上课本,看着满教室喧哗不止,纪律散乱的大一新生,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尴尬难堪,她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们,她在等:他们说,她沉默;他们沉默,她说。

教室里,唐伊诺靠着椅座,身旁议论起哄声热火朝天,但她不参与其中,只静静的看着萧潇,萧潇偶尔眼眸与她对视,仿若不识。

金融系新生不知何时集体沉默了,他们不说话,不是因为说累歇口,而是因为台上那位年轻女老师竟无视课堂纪律,他们自吵他们的,而她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空地上,那里阳光很充足,她坐在阳光下安静看书,不是一般的气定神闲,那样的气势竟和7日晚陷入儿女情长失声痛哭的女孩子相差甚远。

他们迷惑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有学生不满道:“老师,一堂课你就这么干坐着,对我们学生来说,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萧潇听学生发泄完不满,视线从课本上移开,侧身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脸,慢慢的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对学生负责?”

她态度那么平静,倒像是真的不耻下问,一众学生自知理亏,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萧潇起身,她没拿出移动硬盘播放课件,而是把手中的课本掷在讲桌上,偏头凝视学生几秒,嘴角露出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的微笑,她说:“这堂课不讲金融,我们来谈谈爱情吧!”

闻言,学生均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全都起哄鼓掌,有人吹口哨,有人“嗷嗷”乱叫,竟一下子和萧潇亲近了不少。

这天,苏越去金融系找萧潇,被萧潇同学一阵莫名起哄,后来被一女孩追上,那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眼苏越,方才笑道:“我叫谢雯,潇潇舍友,她这会在三号阶梯教室给大一新生上课,呶——”她指了指具体方向:“前面转个弯就是。”

“谢谢。”苏越转身欲走,却被谢雯唤停:“苏越——”

谢雯认真道:“你可别欺负我们家潇潇。”

阳光下,男子面容清晰,笑容无奈,又是一个误会他们关系的人。

这种事情,不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新生第一节课,他不是暮雨

这天下午,阳光温暖,苏越还没走进阶梯教室,就听见里面热闹的不像话,走到阶梯教室后门口,她清冷的声音已从麦克风里淡淡的传了过来。

这是一堂大课,金融系新生全都在场,苏越抬眸望去,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他的目光凝定在萧潇身上揠。

讲台上,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白衬衫,牛仔裤,虽是再简单不过的学院风装扮,但穿在她身上,却出奇的吸引人。

明明是一节金融课,但她却由着学生讲爱情,苏越靠着门,笑着听她在讲台上是如何应付这群学生的。

她说:“人人都在讲爱,但究竟什么才是爱呢?你跟他在一起,一笑一朵花。你对他哭;你对他笑;你跟他吵;你跟他闹;你和他聚聚散散;你和他分分合合;你把他当成你生命里最温暖的春;他成为你眼中最耀目的光和彩,和他在一起,你心里会想,这辈子就这样吧,一生惟此一人,期许有朝一日花开并蒂,在尘世中结为夫妻,因为你看他,他看你,皆是千般万般的好,这应该就是爱了吧?”

她说:“一段感情结束,这时候谁跟你讲振作,坚强,你都不要听。摆脱感情伤害,最重要的不是坚强,是遗忘,你只有忘记她,才能避免受伤。”

她说:“有些鲜花一旦过了花期,纵使你对它有情,也不要奢望它能重新盛开第二次。一次花期早已耗尽了它全部的养分,所以第二次盛开,绝对不及第一次芬芳馥郁,除非你爱它的残缺,它的不完美。”

从苏越那个角度望过去,萧潇眼眸在光线里似是闪烁着晶莹的光,以至于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光晕里,站在讲台上,耀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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