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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凤掠情(大明皇朝盛王集系列之二)(1)

作者: 织云/云锦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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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凤掠情》(大明皇朝二)by 织云

文案:

有意思!

殿上被传进宫面圣的进士个个难掩兴奋敬畏地注视着他,

除了“新科状元”卫无攸。

听闻指示方抬起螓首的人儿生得白皙俊秀,

一双凤眼魅人心魂,脸上拘谨的神情让他看来有种矛盾的诱人特质--

他要他!就在今晚……

天哪!他不是后宫嫔妃也非粉黛优伶,

既学不来曲意奉承也不懂得迎合讨好,甚至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凤帝为什么偏爱招惹他?

他对这种违悖伦常的暧昧关系深恶痛绝,

可悲的是:身为臣子的他根本无力反抗他的宠幸……

他的爱卿真懂得如何激怒他呵!

他破天荒费心讨好一个人,他却毫不领情,不接受赏赐、不在乎封拜,

甚至不想要他的恩宠?敢情从头到尾他的顺从是碍于他是一国之君?

那好。从这一刻开始,他就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征服他……

大明皇朝昭帝年间,朝廷对外巩固北方城防,安抚西方外族;对内澄清吏治,修筑水陆栈道,威及四海,后世敬称其为武帝。

昭武二十八年秋,昭帝崩,享年五十有九;遗诏帝位交予次子凤,年二十一登位为旭帝,人称“凤帝”。

昭帝崩后,余下九子四女。四女中三人赐婚予文武功臣,唯四公主尚未及笄,待字闺中;九子中行四、行六留京辅政,长子封南郡,三子、五子掌西北防,余者尚未成年,不发给职。

凤帝继,改前政之严谨为怀柔,开放外族及民间之水陆通运;在各地皇子地整顿配合下,仅数年,民间由前朝打下的基础逐渐繁荣发展,亦出现各色帮派商会。

而江湖上广为人知的,除了数百年名门的五岳各派外,便以寰宇宫、乌犀帮为先;两者各占云南之地,藉各运河水路之便利而发展成帮派。

非正规帮会组织,则以含笑堂、天星堂居首。两者明暗相对,而数年前天星堂覆灭,便以含笑堂居大。

至于商会,则首推“北五行,南三织”。

“五行”位于太原,名为五行商行。不同于太原的“薛家庄”以官马御茶为主营生,而是以经营民间银号、草药、茶叶、矿盐、商驿为主,以五人为首,称五行。

“三织”位于苏州,由严、张、柳姓三家织布行号共称主事。纺、织、染、绣,独占鳌头;南方百姓称三织为“土皇帝”,意即此三家权势足以与朝廷抗衡。

官、帮、商、民,层层连结,推动皇朝繁荣。

大明皇朝 昭武十六年

松,静静地伫立在园中一角,钟声回荡在清凉的山风中,增添古刹的空寂。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一名中年女尼挡住了山门前一大一小的两人,双掌合十。“此为内院,男客勿入。”

“请师太通允,这孩子是来看他娘亲的。”年约四十的男子轻轻一推幼童的细肩,诚恳地道。

女尼看着一身华贵衣饰的两人,男子威严却不失诚恳的态度以及孩童一脸的渴盼,半晌终于点了头。

“请告知贫尼法号,让贫尼通传一声。”

“她法号空静。”男子喜出望外地眼牟一亮。“有劳师太。”

“贫尼知晓了,请两位到亭子稍候。”那女尼一说完,便双掌合十称了声佛号,向内走去。

依言走去亭子,男子不断地轻拍男孩的小小身躯,但两人都有些喜悦与焦急难耐,直盯着那院门。

终于,一抹灰色身影出现在门边,停顿了一下便直直向凉亭而来。

“宁儿!”男子喜悦地上前,“我带孩子……”

“贫尼已是世外人,法号既为空静,即空净一切爱欲。”女尼眼眸平静地截断男子的话,情绪丝毫无波地说完后合掌淡道:“施主请回,本寺不便男客久留。”

无视于那一脸震惊错愕的男子,与那扁嘴欲哭的男孩,她翩然转身离开。

“娘!”见她转身,男孩终于忍不住地喊道,扯开男子的手追了上去,哭着、追着不断呼喊:“娘!是凤儿……凤儿来找你……娘……”

随着脚下一绊,声音攸地消没,但哽咽的哭声仍断断续续传来,即使如此,女尼仍似衣不沾尘地向院门走去。

终于,越过门的那一瞬,她转回了眸,目光淡淡地与地上的男孩对望。

那眼神,仿佛斩断了一切情感、空净渺远而淡然。

她的眼中没有情、没有爱,没有眼前几乎主宰了她半生的男子,更没有那抹稚弱身形的存在。

男孩被彻彻底底地抛下,在他刚满九岁这一天。

那抹眼神,成了他记忆中最难以抹去的深刻划痕。

第一章

大明皇朝 承天四年五月

“哎呀,贺喜贺喜,卫老爷大喜啦!”

一批批的贺客涌入卫府,喧天锣鼓声响、川流人潮,将整个卫府的广大前庭挤得水泄不通。

原因就是因为卫家的二公子卫无攸在殿试过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新科状元朗。对于世代从商的卫家而言,能有这么一个光耀门楣的儿子,那可真是再风光不过。

卫家的亲戚们早已笑得合不拢嘴,更别提卫老爷跟卫夫人了,两人脸上的笑早已经红扑了脸,还是不停穿梭在人潮中对每个来贺喜的人致谢,连卫家长子卫无华跟么儿无方都无法置身事外,被捉出来接待客人。

“怎么不见二公子呢?”人群中不知谁这么喊着。

“是啊是啊,状元朗怎么不出来见见大家呢?让咱们沾点喜气嘛!”其他人跟着起哄,让卫家二老有些尴尬。

并不是他们不让他出来,而是他们这次子生来爱静,即使是这么值得庆贺的日子,他仍径自待在自己的院落中,仿佛外面的一切喧闹都跟自己不相关。

“方儿!快去找你二哥。”不得已的,卫老爷对么子说道,边眨着眼要他无论如何都得把人捉出来。

“啊?我?”卫无方一脸的无辜。

他哪有办法说动二哥啊?每回看到二哥那副清静无求的模样,便是有什么要求都说不出来了。

“我去吧!”卫无华知道么弟对大弟没有办法,自己也想乘机摆脱这些人潮,便自行领命去了。

卫家的后院,只见一片鸟语花香、静林幽湖,间或虫鸣,怎么样都跟吵闹的前院无法联想。

跨进了门,卫无华果然看见大弟卫无攸手捧书卷坐在窗边;果不其然,他根本是在发楞。

虽然捧着书,但温文的脸庞上一双细长凤眼却是看着窗外的景致,一点儿也没注意着书卷。

“前院的人都忙死了,你倒是清闲哪,状元朗。”卫无华带着笑开口。

“大哥。”听见声音,卫无攸连忙回头放下书本站起来,等卫无华摆摆手要他坐下后才回坐,略微羞赧地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不习惯这种场合,更何况那些人我都不识得,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你也是今天的主角,怎么好一个人躲在这儿?”他爽朗地笑着,“爹娘可被那些人给逼问了,说状元朗怎么迟迟不出现哪!”

“大哥!”卫无攸叹了口气,“可否别再叫状元朗了?”

“不习惯吗?”

“很怪。”他苦笑道:“感觉像有顶大帽子罩在头上,沉得很。”

“还是得习惯。”卫无华拍拍大弟的肩膀,“你想想,等明日恩荣宴过后,圣上就会颁旨给职,到时候在官场上,这些场面话可还少得了吗?”

“我明白。”卫无攸越想越沉重,更有些许无奈。

只因为刚出生的时候家里请来相命先生为他卜算,说他年少便可功名有成、官运亨通,爹娘便听从相命先生的话,自幼聘了先生教他,一心一意要他考取功名,而不像大哥跟弟弟他们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