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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异界从游戏开始(1145)

尤其是第二幕,这一幕专门讲解如何以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取得穷人信任,再用诸如“信我们的神你的孩子将不会得病,你的家人将无病无灾,轻轻松松得到财富权力,死后也能获得庇佑”等等无需兑现的空口承诺将穷人骗得团团转、任邪教徒予取予求,听得无数镇民咬牙切齿,血压上升……

其它地方的人听到这段剧情或许只会感觉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巴博巴镇的人可是自家就亲身体验过这一遭!

还有不少人被骗得极惨!

信息量超级大的第二幕结束,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管不顾地冲到大街上,当众指天骂地,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第三幕,第四幕……

总长度90分钟的广播剧推送结束,巴博巴镇的大街小巷上,路边或蹲或坐或瘫着无数人。

少女贝内特的家人并没有成功接回女儿。

贝内特的母亲从外地人营地回来后跑到镇政厅哭求了半天,老镇长也没敢松口承诺帮她,失魂落魄地回家时,又听到了这么部仿佛把他们家的亲身经历都编写进去的广播剧。

这位体型略有些干瘦的母亲像是失去了力气,连走回家都做不到了,失神地瘫坐在路边。

丈夫和大儿子找过来,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家人依偎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呆坐在某户人家的房檐下,一动不动。

镇上的街道都装了喇叭,贝内特的父亲和哥哥也听完了整部广播剧。

就像经历了一场消耗极大、惊悚含量拉满、就算清醒过来也久久难以抽离出来的噩梦,贝内特那平时性格沉闷粗暴的父亲,和一向不怎么爱搭理她的哥哥,此时都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像贝内特这种普普通通的镇民家庭,家人之间谈不上多么和谐,也很少能平心静气地说说话……谁叫巴博巴镇环境不好,家里经济状况太糟糕了呢?全家人光是为了温饱就竭尽全力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经营亲情。

贝内特的母亲总是大声呵斥她,总是埋怨她丢了工作,总是厌烦她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更加懂事听话不让她操心,其实只是因为她总在焦虑着家里储存的面包还能撑几天,家用还够不够让全家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填饱肚子。

贝内特的父亲和哥哥总是无视她的存在、从未对她表示出关心,也只是因为泥瓦匠的活儿太重太辛苦,工钱又少,还要跟许多人抢同一份活儿干。

可要说他们都不在乎贝内特,那也并非如此……说到底,贝内特仍然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的血亲。

“爸,妈妈……我们差点就失去贝内特了。”

贝内特的哥哥呢喃出声,神色间的后怕自然流露。

一家人静静地又呆了一阵,相携起身,脚步踉跄地再度前往镇南门。

和贝内特家一样的人家,也有不少……贝内特的家人再次站在隔离营地栅栏外时,左右都站满了焦急地踮脚探头的镇民。

民兵们再次把隔离的镇上平民叫出来。

又一次抱头流泪后,贝内特的母亲生平第一次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用略显生涩的温柔语气安慰女儿:“你好好呆在这儿,贝内特,不要动不动就哭,也不要跟人吵架,收一收你那骄纵脾气……等这里的民兵老爷们说你可以回家了,我们就来接你。”

“我知道了,妈妈。”贝内特擦着眼角道。

隔离营地里也装了喇叭放广播剧,她刚才也听到了那部让她遍体生寒的《欺诈者恶典》。

这部血淋淋的、毫不掩饰地暴露邪教徒恶毒之处的《恶典》,与大幕布上投映出来的尸山画面一样震撼人心。

玩家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时间推掉BOSS、又花了半小时的游戏时间拍卖战利品(连带之前俘虏的山贼)后,听钓鱼界的卧龙凤雏提到附近有个NPC小镇,一部分玩家便决定不忙着跟大团回城,先过去看看这个NPC小镇有没有任务可接。

妙笔生花也在这部分玩家里面。

“有没有任务我们是不知道啦,不过一开始我们俩是接到跑腿任务才找到这边来的。”咸鱼党卧龙道。

“那个NPC镇子外面的营地,好像是阿德勒NPC的营地。”咸鱼党凤雏道。

“哦……那应该是我们做的那个世界观突破任务的后续剧情了。”妙笔生花拉出大地图看了看,发现这附近离他们之前做任务的峡谷不远(对玩家而言不远),了然点头。

《孤独的守望者》这个任务,把峡谷里抓到的黑袍教徒押送回卡塔镇交掉后就结束了。

僵尸弗兰克这个NPC在玩家交任务时说了一些鼓励玩家往北走的台词,当时妙笔生花和熵不增还激动北方有更广阔的空间供他们开拓呢,结果一回头亡灵商会就公然对全服玩家发北方城市拉尔斯的任务……气得俩妹子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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