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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卿怀(大明皇朝盛王集系列之四)(1)

作者: 织云/云锦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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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朝盛王集之四] 羽落卿怀(出书版)

文案

自从那一晚“上错人”的乌龙事发生后,施暴者麒羽吓得拔脚就跑,而受害者裴竫却口出惊人之语--非卿不娶!

两年来,裴竫几乎翻遍整座京城,为的就是找到让他惟患相思病的罪魁祸首!就在他打算放弃之际,捷报传来--那人就是即将下江南巡视的三皇子。裴竫立刻运用恶势力,拗个随行待卫的位子来坐,再安排一对一“相认之夜”……谁知麒羽二度把他吃干抹净后,竟悄悄远赴边疆娶妾?很好,等他找到他,绝不会再给这个负心汉好日子过!

自从被名为裴竫的背后灵缠上后,麒羽苦不堪言。不但沐浴时被天外飞来的咸猪手袭击,就连卧病在床时也惨遭“狼吻”迫害……不堪“压榨”的麒羽决定--落跑去!

楔子

大明皇朝昭武二十五年五月 京城

大红灯笼,高高挂在裴府大门上。

京城裴府是今朝最多人赞誉的一家,数代皆在朝廷任职,虽没有到达位极人臣的地步,但裴家的声誉门风,以及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在朝野之间都颇富名望;而裴家这一代的长子裴彻,更在今日迎娶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三公主翠璇。

前院锣鼓喧天,一个少年脚步略急地向后院而来。他推开一扇门,梭巡地看了看后,皱眉往冷清的后院走去。

“大哥……”他一路呼唤,直到看见匆匆从树阴下走出来的青年才放松眉峰。“你去哪儿了?客人们都等着你敬酒。”

“没什么,只是……出来吹一下风醒酒。”裴彻说着,却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下身后的树荫花丛。

“看什么?”裴竫有些疑惑地皱起冷傲的眉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瞥见兄长胸前的红袍染着水渍。“袍子湿了。”

“没事,洗了下脸罢了。”裴彻犹豫了下脚步,暗暗一咬牙,转身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等到确认大哥离去后,裴竫随即钻入黑暗的院子里,四下梭巡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突然,一阵轻微的抽泣声从低矮的树丛内传出;他皱了下眉,拨开垂下的树桠钻入花木丛里。

淡淡的幽香仿佛在清冷月光中飘散,枝桠交错的花间里、阴影处,有个人儿正蜷缩着身子哭泣着。_`

裴竫怔愣地站立了半晌,才轻声地问:“你是谁?”

少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兀自哭得全身颤抖。

看不清楚少年的脸庞,裴竫却霎时觉得胸口一紧,轻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安慰的开口:

“你怎么了?”

这句话令少年抬头看他一眼,酸楚的眼泪更加奔流。

穿过树荫的月光投射在落泪的白玉脸庞上,令沾着水珠的眼睫,更加美得动人摄魂。

月色花间,冷而幽幽,此等情境虚幻得像是梦;连少年的存在,看来都是那么不真实--仿佛月下昙花,日出即逝。

裴竫屏息了一瞬,忍不住伸出手触摸少年的脸庞,好确认他真的存在。

温热而湿润的感觉已告诉他少年是个真实的人,但他却仿佛着魔似的,将脸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唇轻触少年的脸庞,吮去那颗泪滴。

素来清冷的心口忽然发烫起来,仿佛有股火在灼烧,焚燃着他的理智。

少年愣了一愣,看着他脸庞的眸光骤然闪过一丝渴望,没有反抗地闭上眼睛,任他吻过自己的唇,又吻去泪珠。

当裴竫再度压上唇时,少年倏地伸手环住他的颈子;那微凉的身躯颤抖着,就这么攀在他身上,渴望而生涩地亲吻着他。

“你……是谁?”裴竫在少年急切的索求间,喘息的开口。

少年仅是摇摇头,依然挂着晶莹泪水的脸庞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再度紧拥他的颈子奉上自己的唇。

火热飞快地蔓延四肢百骸,两人双双倾倒于树下。

不管衣袍沾上泥土,两个少年只顾着在冷暗的树下一次又一次相互亲吻;舌尖生涩地交缠着,当两人赤裸的身躯贴紧时,裴竫已无法思考一切。

呼吸渐渐急喘,他紧扣着少年的十指,狂乱地占有了他。

十七岁那年,裴竫在花间月下,攀折了一朵高贵洁白的带露昙花。

**********

第一章

大明皇朝昭武二十七年秋 京城

宫门前,华丽的车马一队队整齐排列着,鲜黄的旗帜随风飞扬着。

昭帝在位二十七年间,严谨治事、安稳内政,对于官员们的要求相当严苛,亦少有奢华糜烂之行止。

今日三位皇子即将替代君王巡狩各地,乃是睽违了三十多年的盛事,所以宫门前的庄严阵仗中隐约透着一股雀跃与紧张。

虽说三位皇子代替君王巡狩地方,所备的仪驾并没有君王亲自巡狩来得多,但仍需等奏告天地、神稷、太庙、孝陵,祭大江、旗寿等神后,车驾方能起程。

所以,不能参与祭典的官司员及侍驾的人们,就只能在宫门前等待。

烈日当头,身着礼服的宫人、侍卫们早已热出一身汗,仍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也不动;只有一些随侍的官员趁着闲暇,躲进一边搭起的帐下乘凉。

位于右侧的车阵内,一个少年神色严谨地走动着,不时停下步伐查看确认。

“一切好吗?”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倏地回头,看见是与他面貌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后,才神色微缓地点头,“嗯,都备妥了。”

拍他肩膀的人正是少年的大哥裴彻。

现官拜兵部侍郎,同时又是三公主驸马爷的他一出现,马上就有宫人恭敬地送来茶水给他消暑。

“日头大暑,怎么不到一边躲躲?”裴彻微笑着问,接过宫人给的水杯就直接交给弟弟饮用。

“反正只是一会儿。”裴竫甚无表情地摇摇头,喝着水问:“祭典结束了?”

简短而无起伏的对话并非无礼或不悦,只是性子使然,不愿意多说废话。

“嗯,皇上已先歇下,三位殿下等会儿就出来了。”见他不去一边乘凉,裴彻也随他在车阵中走动。“你见过这几位皇子吗?”

裴竫十二岁时就被父母送到城外寺庙去学艺,所以入宫当职得晚,不像他在十五岁时就已入宫当侍卫,对于这些官员跟皇子自然认识得少。

这一回三位皇子替皇子巡狩,六部会及各院都派出官员随行,而初从内廷转任兵部职务的裴竫也在父亲的荐举下入选;虽说做的是关于仪驾队伍的事务,但也算是跟着出去增广见闻。

“三皇子还无缘得见,其余两位都见过了。”

他说着伸手拉了拉马匹的套笼,确认缰绳已束好后又往前去确认其他马匹。

“那是自然,因为他素来讨厌被人认出,所以就算出现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份。”裴彻微微一笑,似乎知之甚详的模样。

“大哥,你初次进宫就是在三皇子底下当差?”他记得裴彻一直当职到十八岁,才正式入了殿堂。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殿下才不过七岁。”他眼中有着一丝缅怀与感慨,沉默半晌才道:“你这回随着三皇子去,他或许有些不太注意礼仪的举止,你别太介意,他素来随性惯了。”

“你好像很了解三皇子?”裴竫回过头,敏感地问。

三皇子的事他也略有听闻,传言皇子并不特别重视他,众人亦说他平素慵懒喜玩乐,成不了大事……然而大哥却对此人特别在意,也似乎有着不同的评价。

“在三皇子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事,没什么的。”裴彻避重就轻地说:“时辰差不多了,我先到一边去。”

裴竫点了点头,突然说了句:“爹娘,就麻烦大哥了。”

裴彻听得怔了怔,复笑道:“干嘛突然说得这么客套?爹娘可是咱们的,何须这么隆重提醒?”他想起似地问:“你还在介意前两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