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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150)

燕箫回过神来,看着她,眼神中划过某种激越的喜色,修长有力的手反握,温暖的包裹住凤夙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暖着。

燕箫的双手很漂亮,有些像文人的手,他原本就是一个文人。

但他的手心里却布满了厚厚一层茧,那是习武之人常年练武日积月累留下来的,只是可惜了,明明是武功高手,但因身体所累,很少有出手的机会。

从幼时起就历经坎坷的燕箫,自是过的不如表面那么轻松惬意。

“夫子……”黑暗中,燕箫静静的说了一句话:“为何不信我?”

凤夙眼眸闪动:“此话莫名,听不懂。”

燕箫看向凤夙,眼神虽然温柔,但出口的话语却是阴柔难测:“白日为何不信我?武宁打了你,你觉得我会为了皇权霸业,对你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

凤夙一愣,秀眉微蹙,迟疑了一下,方道:“你多想了。”

燕箫看着她,悠淡轻叹:“为何不愿信我一次?”

笑意融开,凤夙感叹道:“靠人不如靠己。有人说进了宫的女人都是凤凰命,可是万凰之王注定只能有一个,女人间的争宠夺位自古以来就是层出不穷,花招众多,这样的戏码,我看了太多年。就像今天,我不犯人,必有人犯我。我步步退让,就有人步步紧逼,世间最丑陋的东西都在宫闱争斗里,我若想置身事外,除非避世不出。”

“回沉香吧!你和阿筠在那里,我会安心不少。”燕箫说。

“…….草堂很好。”

燕箫沉眸凝视着她,静声问道:“地道很好?”

话落间,燕箫脸色骤然变了,隐隐透着怒气,隐隐透着如许不安。

“看样子,你还在怀疑我。”凤夙没表情的笑了笑。

“夫子……”燕箫紧紧的扣着凤夙的腰肢,声音瞬间变得阴戾起来:“我若不信你,阿筠出生后,我为何一直没有让你们迁离草堂?我明知这里有地道,明知楮墨随时会从密道潜进东宫。我把我的脖子放在楮墨的刀刃之下,是为了什么?”

凤夙淡淡的看着他:“是啊!为了什么?”

燕箫似是被她无动于衷的情绪给激怒了,受伤道:“因为我爱你。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吗?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对楮墨是不同的,我恐慌,我不安,我愤怒,我恨不得杀了楮墨,但比起这些,我更在乎你的感受,我不能让你厌恶我,排斥我,离我越来越远。”说着,燕箫悲哀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温暖之色,有些怜惜般的叹了口气,垂手抚摸着凤夙乌黑的秀发,叹道:“夫子,我和你已经背道而驰了很久,很久,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拆散我们。”

燕国时局大乱,政权弊端错综繁杂。周边有吴国虎视眈眈,父皇卧病多日,朝臣民心松散,朝堂局势不明,后宫明争暗斗,白玉川老谋深算,再加上还有一个深沉难测的楮墨。

一步步走来,燕箫可谓是举步维艰。在这种局势下,他和凤夙之间隔得又岂是山与水,生与死的咫尺之距?

凤夙微愣,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没说话。“夫子,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忘了,现如今你我有了阿筠,我们一切重新开始,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沉默良久,凤夙说道:“知道吗?我原本可以成为凡人的,只要我拿回命魂,只差了一步,只差了那么一步……”

燕箫身体一僵,眼神浓雾暮霭,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外泄情绪,但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很痛苦,眼神里布满了赤~裸~裸的痛苦。

他下意识紧紧地搂着她,似欲把她镶嵌到身体里一般,“我知道,此生我欠你太多太多了……”

燕箫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难解的悔恨和自责。

凤夙唇角笑意掺和了氤氲之气,轻声说道:“一步之遥,错过的却是一生。”

燕箫如遭雷击,缓缓松开了凤夙的身体,仿若万念俱灰……

那天,燕箫离去,凤夙这才注意到有一束新荷不知何时被燕箫放在了桌沿之上。

燕箫说:“夫子,初夏第一支新荷,我给你采来了。”

凤夙微愣,初夏第一支新荷,他不是已经给顾红妆了吗?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般,他说:“这才是第一支新荷,开的比较早,那支不及这支开的娇艳,我原本就想着,等它完全盛开的时候,再采来给你。”

“夫子,是不是只有帮你把命魂找回来,你才肯真正的原谅我?”

这是燕箫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余音绕耳,凤夙拿起那支荷花,忍不住凑到鼻前,闻不到香味,但……应该是很香的。

复活,大开杀戒【8000】

更新时间:2013-10-3 23:23:04 本章字数:8708

是夜,云阁草堂,无名湖。

湖面波光涟漪,入了夜之后,宛如银光挥洒,银光之下,却透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凶险和危机。

阿筠说,鲛人在此生存。

湖畔,杨柳轻拂,有男子漠然静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东宫太子燕箫。

白日,他见过那位名唤绾绾的鲛人女子,看起来跟寻常人无异,与那日相比更是多了几分稳重和人气檑。

耳边响起凤夙的话语,她说:“知道吗?我原本可以成为凡人的,只要我拿回命魂,只差了一步,只差了那么一步……”

燕箫脸色苍白,压抑的咳嗽声里,眸光逼视着平静无波的湖水,眉眼间有着说不出来的凌冽之气。

暗夜里,有一只夜莺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尖叫一声,挥动着羽毛朝漆黑无边的天际飞去鼎。

一根黑色羽毛徐缓飘落,在空中打了几个圈,缓缓飘落在湖面上。

一切看起来平静无常,但打破这份平静的却是东宫太子。

身形如电,宛如雷霆之势,瞬间扎入无名湖之中,卷动水花四散。

漆黑的夜,沉寂的湖,一切似乎还是最初的模样,好像之前湖畔静默的男子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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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燕箫跃身无名湖,整整五个时辰未出。

那一夜,众妃被白芷召集到了夕颜殿,青碧浑身赤~裸罚跪宫苑之中,但凡有人为她求情,悉数拉出去棍棒伺候。

白芷说:“觊觎殿下,也要看你够不够那个资格。”

青碧不够资格,因为她身份太低,所以白芷想要怎么收拾她,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罚跪宫苑,未着寸缕,任由来往宫人内侍肆意相看,那样的滋味比直接杀了青碧还要令她觉得痛苦。

青碧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一起,不停地磕头求饶,脸上鲜血淋淋,哪还有白日的艳丽逼人?

凤夙去的时候,只有秋寒月在场,武宁没在,称病不来。

三娘晚上闲来无事,所以便跟凤夙一同前往,见武宁没来,冷冷的笑道:“我若是她,我也不来,脸上顶着两个大红馒头,出来吓人吗?”

凤夙笑了笑,武宁脸颊此刻指不定肿的有多高,不是大红馒头,还能是什么?

没有人同情青碧的际遇,包括那些之前被她收买的宫女,如今见她出事,一个个看好戏的站在一旁,有谁还记得之前曾经受过她的恩惠。

这么看来,这位青碧姑娘倒也是个可怜之人,但有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所以,此女不可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那一夜,三娘看着秋寒月,原以为目睹此景,秋寒月或许会存有几分善心,出口替青碧求情,却没想到秋寒月冷冷旁观多时,然后对白芷说了这么一句话:“娘娘,青碧是我宫中的丫头,如今做出这种事情,怪只怪我平时疏于管教,还请娘娘将青碧交给我处置,要不然我宫中的人以后谁还肯服我,敬我?”

白芷看了看秋寒月,看了好一会儿,眸色意味不明,终是笑了笑:“你该明白,这事犯了殿下的大忌讳。爬上殿下的床不算什么,妹妹以前不也爬过殿下的床吗?下人效仿主子,妄想上位,却没想到实属东施效颦,殿下的床榻,可不是谁都能爬的,纵使爬上去,也不见得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自此以后富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