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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160)

小白?小白眼狼?燕箫眸色沉了下来,看了看嘴角含笑的凤夙……这母子二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很明显,顾红妆生气了,想她身为太傅,想见燕箫一面实为艰难,而这位叫小白的宫女,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岂不愤恨。

另外,听这位小白的声音,应该很年轻,奶声奶气的,天生的娃娃音吗?

“殿下还在睡?”顾红妆的声音很冷。

“时醒时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阿筠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担心燕箫的身体。

顾红妆皱了眉:“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阿筠慌了,急声道:“太傅,不是奴家没有眼力劲,不肯出去。奴家是担心殿下忽然醒来,不见奴家,到时候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阿筠话语幽怨,甚至还翘着兰花指,看的燕箫怒气微涨,看的凤夙暗自猜测,阿筠这语气,这动作都是跟谁学的,比她这个当女人的还女人。

三娘?不可能。三娘虽然妩媚妖艳,但却不曾这么恶心人。

绾绾?不可能。那个一百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说起话来有时候跟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别说她不会翘兰花指,就算会,也不会嗲着声音说话。

刘嬷嬷?凤夙想撞墙了,到了刘嬷嬷这把年纪,她就算再如何精神失常,也不会这么丢人现眼。

难道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凤夙忽然想起了那些女鬼……

抬眸,无意中和燕箫的目光相撞,漆黑的眸子隐隐不悦,凤夙皱眉,阿筠现如今这么堕落,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教的。

顾红妆气息紊急,胸口起伏,怒声道:“放肆,一介宫女,竟敢擅抬身价,简直是找死。”

凤夙将眸光移到顾红妆身上,忽然有鼓掌的冲动了。瞧瞧,多有煞气,跟她原来一样。

“太傅,奴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不知道,殿下虽然昏迷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但每次醒来看到奴家,都会抓着奴家的手不放,奴家也想恪守本分,但奈何殿下……”阿筠说到这里,顿了顿,竟然隐隐啜泣道:“殿下他竟对奴家用强的……”

燕箫脸色发黑,没看错,不是白,是发黑,差点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而凤夙刚无声无息的喝了一口茶,就那么生生被呛住了,所幸及时闭了嘴,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顾红妆唇快抿成了一条线,手指紧握,显然怒到了极点。

“不知羞耻。”从她嘴里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筠佯装听不懂顾红妆的话,委屈道:“的确不知羞耻,但女人力气哪有男人大?发生这种事,奴家也觉得没脸见人了,东宫这么多的美人,奴家实在想不明白,奴家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够让殿下对奴家这么上心?”

顾红妆不怒反笑,压下怒气,恢复如常冷静,淡淡的说道:“你?配让殿下对你上心吗?”

“怎么不配了?奴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把身子都给殿下了……”阿筠说着,声音拔尖,哭声尖细,辽长。

“殿下这些年,身边的女人还少吗?”顾红妆冷笑:“急着爬上他床榻的女人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大可不必跟我哭诉,待殿下醒了,你跟他哭诉,若是殿下一时心软,兴许你还能在东宫立有一席之地……”

燕箫这时候又将目光看向凤夙了,凤夙无声含笑,倒也没说错,这些年他身边的确女人很多,都是她给他张罗的,所以拜托这位太子爷不要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她了。

至于吗?虽说是她一手张罗的,但享用的人却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让他行闺房之乐是在逼迫他一样。

她纵使逼迫,他如果不愿,难道她还能站在床边按着他强来吗?

“这倒也是,殿下对奴家倒是极好的。”阿筠演戏演上瘾了,好像他真的是宫女小白一样,得意道:“殿下那日摸着奴家的人,他含情脉脉的对奴家说:‘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燕箫这次实在没忍住,手抵成拳,防止掐死兴风作浪的阿筠。

有这样一个儿子,他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殿下,你醒了……”

“箫儿……”

房间内响起两道声音,阿筠娇媚,顾红妆惊喜而担忧。

凤夙微微侧目,看着顾红妆唇角的喜色。她应该是真的爱燕箫吧?

“箫儿,你怎么样?”顾红妆已摸索到了床榻前,俯身轻拍燕箫的背。

阿筠在一旁看着,目光寒冷,但却娇笑道:“太傅,还是让奴家来吧!奴家这双手,白白嫩嫩的,天生就是用来伺候人的,殿下这几日被奴家伺候惯了,忽然换了手,估计又要不习惯了。”

呼吸迎面扑来,一股烤红薯味,顾红妆有片刻失神,没多想烤红薯的由来,她关注的是,那么近的呼吸,从内传来,而她身在床榻外侧,这么说来……这个叫小白的宫女是在燕箫的床上?

顾红妆脸色大变,怒声道:“大胆贱婢,竟敢栖身殿下的床榻之上,简直是找死。”

音落,顾红妆蓦然出手挥向床榻内侧的婴儿身上,燕箫连忙抱住阿筠闪身避过,眸色阴寒……

棍刑,师生历劫

更新时间:2013-10-12 0:20:53 本章字数:3405

顾红妆掌风凌厉,燕箫墨发翻飞间,眉目间透着蚀心的寒,透骨的冷。

发丝如刀,刮在阿筠的脸上,带来丝丝缕缕的疼,宛如细碎的银针凌空射来,杀意无限。

阿筠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顾红妆适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顾红妆出手的瞬间,凤夙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愤恨交加,她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她知道燕箫会出手的。

没有原因,就那么深深的笃定着。

他虽说心狠手辣,但对阿筠,却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眉眼间的神态通常是骗不了人的,尽管这个男子早已把演戏当成人生的一部分,可她仍愿意相信他这么一次。

她告诉自己,仅此一次,若有下次,她不会把阿菊的生命交到这个男人的手里,哪怕他是阿筠的父亲。

“怎堪下此狠手?艾”

宛如惊雷之声在房间里响起,瞬间便震惊了顾红妆,她身体紧绷,微微张嘴,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箫。

燕箫出声,话语狠冽,针对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一向敬之、爱之的夫子,怎能不让顾红妆惊,顾红妆痛……

凤夙不知何时站起了身,静静的看着顾红妆和燕箫。

他们目光相对,又哪来的目光相对?

燕箫盯着顾红妆,眸光清冷阴戾。

顾红妆“看”着燕箫,收回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是怕被人窥探情绪,蓦然背在身后,殊不知凤夙站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

顾红妆手指扭曲紧握,仿佛手心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一般,那般用力,以至于骨节发白。

凤夙想,在这一刻,顾红妆心里应该是天人交战吧?爱恨交织,痛不欲生?

眸光淡淡的落在燕箫身上,他眸色猩红,护着怀中的阿筠,杀机隐现,但却迟迟没有动手,似乎心有较量。

隐忍着,痛恨着,不甘着,可最终只能化为无可奈何。

这样的神情,凤夙曾经在燕箫脸上看到过。

那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燕箫还是不受宠,处处受人排挤的六王爷,那一年他十五岁,她十九岁。

师生相处一年,她却觉得这孩子难相处的很,性格孤僻是一方面,寡言阴毒又是另外一方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会伪装,他在她面前尊师重道,性情谦逊,但人后却判若两人。

若不是事先知晓他的为人,她大概会自此以后对这个孩子敬而远之,有心疏离。

其实,她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跟他相比,她比他还要阴狠无情,多疑敏感,很难轻易就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