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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93)

阳光下,男子五官清俊淡雅,眉目间却透露出点点温情,那双眼眸里就那么清晰的倒映出一个她来。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两人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人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在龙驭伸手轻抚剑奴脸庞,而剑奴失神看着他的瞬间,有树枝枝条被硬生生的折断。身穿龙袍的九五之尊,双眸瞬间迸发出一丝冷意,冰寒的血腥戾气在他的瞳孔中渐渐凝结发酵……

这一幕若被寻常人看到,定会觉得这是风流韵事一桩,但看到这一幕的人是凤简,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在凤国龙驭要比凤简更能得民心,朝臣多是对龙驭敬仰有加,但这样的敬仰,只适用于君王,而不是臣下。

所以当凤简策划龙驭谋反罪证时,他告诉自己,并非剑奴之故,他才对龙驭狠下杀手,而是龙驭功高震主,不得不死。

只是凤简还没有完全出手,就被剑奴发现了端倪,她原以为只要她和龙驭成婚,就可以用自己的兵马护他周全,届时成亲之日,带他远离帝都。

她曾说过此生永不背叛凤简,但为了龙驭,她最终选择了背弃昔日主人。

凤简对龙驭的必杀令就是在那个时候正式生效的。

龙驭死了,为了守护剑奴的生,选择了死亡,那样的死亡方式完全出乎凤简的意料之外,所以当他看到剑奴的眼泪时,他被震颤了。

那样的泪,他平生只见过一次。

那一次,她哥哥聂飞死亡,她也曾这么哭过。

这样的发现,让他内心升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

曾几何时起,龙驭竟对她那么重要了吗?

凤简不会知道,龙驭死亡的那一刻,剑奴才真正的意识到,不知何时起,龙驭的身影早已取代了凤简……

后来她成为他的妃,后来她战死沙场,当身体被敌军长枪贯穿高高举起的瞬间,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快速滑落,嘴里无声唤出的名字却是“龙驭”。

阿驭,你等等我。此生你护我周全,来世我护你平安,下一世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质疑,七日怀孕

更新时间:2013-8-10 10:12:36 本章字数:3618

东宫,云阁。

凤夙起床,因为失血过多,忽然下床,脑海一片空白,头晕目眩。

她闭着眼睛,扶着床棱站了一会儿,待眩晕消散,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房门前台阶上,东宫太子燕箫背对着她坐在那里,面容冷峻,侧面轮廓透出清冷和孤傲。

凤夙眉目闪烁了一下,走到他身旁坐下柝。

在她讲述完有关凤简、龙驭和剑奴三人间的前世过往后,燕箫便独自来到了房门外,一坐就是很久。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前世之说吗?剑奴是你,凤简是楮墨,我是龙驭?可笑。”燕箫声音冷漠,透着不耐。

“若不信,当笑话听听便好。胄”

凤夙话虽如此,但燕箫却神情阴霾,他虽说不信,但却深知那些梦到的前世片段,都是真实存在的。

若不是真的,又怎会那般感同身受?

燕箫声音宛如寒冷般,直接掷了过来:“不管前世之说存在几分真实性,你的身份却越发让我觉得可疑,你究竟是谁?”

“菩提寺阿七。”见燕箫皱眉,凤夙竟笑了笑:“对了,现如今又多了一个身份,当今太子殿下迎进云阁,不受宠爱的云妃娘娘。”

凤夙说这话的时候,她在笑,嘴角笑容宛如悄然绽放的莲花,清美卓绝。

似乎受了她的感染,燕箫眼中很明显闪过了一丝什么,因为太快,反倒让人难以察觉。

仅仅是一瞬,他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好像适才余光萦绕只是梦境一场。

“白发是怎么一回事?”

“一言难尽。”

燕箫冷冷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凤夙看着庭院夏景,她刚才的话有开玩笑的意味吗?确实一言难尽,她总不至于告诉燕箫她是顾红妆,但因为他的缘故,命魂滞留,所以每到月圆便会发丝变白,需要吸食他的鲜血方能存活吧?

其实,连她自己都感到很讶异,如今距离月圆还有好几日,按理说,不该这时候就“病情”发作,但……

难道是怀孕才引起的吗?

“……我有阴寒症。”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合说谎了。

燕箫挑眉,显然对她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也没有表现的很认同。

她开始兀自编着谎言,尽可能听起来很有说服力。燕箫是谁,寻常说谎瞒不过他,必须要说的滴水不露才行。

“因为体质特殊,所以我每到月圆之夜,便会阴寒症发作。这也是为何当初我执意嫁你的原因。”

“跟我有什么关系?”燕箫这才记起,当初她用天香豆蔻交换两人成亲,那时他只当她是阴险狡诈,欲擒故纵的女子,却险些忘了,她口中的那句“月圆欢好”。

他当她淫~荡不知羞耻,却不想过还有其他的缘故。

“你乃帝王之相,本属阳气最旺,我乃阴寒之身,本乃阴气最虚,所以唯有靠近你,才能解除寒冰之苦。”有关于喝血之事,还是不要说了,只怕不管是谁听了,都会心生抗拒和恼愤,更何况这人还是戾气难测的燕箫。

“若你所言属实,今日好像并非月圆日吧?”燕箫嗤笑出声,那笑当真听不出来是何意味,总之听来却是刺耳的很。

凤夙淡淡开口:“今日好端端的怎会忽然白发突变,我也不甚清楚,想必是跟我喝的汤药有关系也说不定。”

“哦?”燕箫笑了:“汤药有问题吗?”

燕箫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收敛了尖锐的锋芒,有些漫不经心。

凤夙扯了扯唇,看情形似是想说话,但最终还是隐忍了,沉默片刻,正待开口,却见燕箫起身走到她身旁,俯身轻抚她左脸刀疤,语声虽温柔,但却透出沁人的冷寒之气:“你突然风寒,那些汤药不和你胃口吗?”

凤夙没说话,她不知道当燕箫手指划过她左脸刀疤的时候,她该有什么样的感受和情绪波动,她只知道,纵使无温,但她却下意识僵了僵身体。

燕箫这一次附耳凑近凤夙耳畔,话语声音,倒是多了几分胁迫:“我虽说过不动你,但并不代表会任由你胡闹下去。试图欺凌于我,小心祸从己出,死无葬身之地。”

凤夙不为所动,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都说太子对后宫妃嫔一向亲善有加,如今看来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事实并非如此。”

燕箫冷冷的笑了:“妃嫔有妃嫔的价值,身份是应你所求,我和你纯属利益交换,你在云阁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用我多说,你该有自知之明。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我虽与你有言在先,此生不杀你,但并不代表有一天你不会死在他人之手。”

这句话,可真谓寒心无比。

她直直的盯着燕箫,她真想问上一句,既然他口口声声巴不得她早死,当初又何必留下顾红妆的命魂,害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但她没问,又何必问?为了他,就遭受魂飞魄散的厄运,她岂非得不偿失吗?

他让她死,她非不死,不但不死,还要好好的活着。

这么一想,凤夙不由笑了。那一笑,清亮的眸子仿佛映着潋澈的湖面,有漫天的星子落入其中。

燕箫有些闪神,将手从她脸上撤离,别过脸,不再看她。

凤夙轻描淡写道:“以前有人告诫我,貌丑之人势必得不到他人喜欢,即便再如何掏心挖肺,只怕也得不到那人半分感激,如今看来却是所言不假。”

燕箫将她的话当成废话来听,却是半分应和的心思都没有,就那么不冷不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凤夙拍了拍身旁的台阶示意燕箫坐下,燕箫看了一眼,却没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