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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191)

这话可以说是发自真心,也可以说仅仅只是客套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楚太太看了一眼女儿,眼里有着不便向人诉说的骄傲,但数落女儿时,嘴巴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你看看,转眼间都28岁了,可直到现在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快愁死我和她爸爸了。”

楚楚坐在一旁没好气的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又来了……

韩淑慧劝道:“缘分这种事很难说,儿女大了,想法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由着他们,我们总不能跟着他们一辈子。”

楚太太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解了渴,这才对韩淑慧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过了30岁,身价大跌;男人过了30岁,多的是女孩子撒欢往前追。子初这么好的条件,你是不愁了。”

韩淑慧终于笑了笑:“能不愁吗?这都31岁了,我连女孩子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听说方家丫头对子初一见倾心,这几日来往陆家频繁,怕是好事近了吧?”亲热的话语,倒是夹杂着试探。

韩淑慧嘴角挂着笑,上流圈消息倒是传播的挺快,慢条斯理道:“纯属我一个人瞎忙活,子初不上心,方家丫头再好,也是白搭。”

楚太太似笑非笑道:“倒也不是不上心,说不定子初是上心非人。”

这么一句话,听在韩淑慧耳里,委实有些似懂非懂,眼眸微闪,楚太太怕是话里有话。

韩淑慧问:“上心非人是什么意思?”

“妈——”楚楚走上前,抓着楚太太手臂,眼神不悦,小声嘟囔道:“你乱说什么啊?”

韩淑慧抿唇看了两人一眼,见楚太太似是因为说错话,笑容牵强,眼里有光一闪而过。

“楚楚,你说。”

“这……”楚楚为难的看着韩淑慧,对于要说的话,颇为踌躇。

韩淑慧拿着毛巾平心静气的擦着手,“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陆家人向来难缠,一个个精明的很,韩淑慧自小出身豪门,几十年商界历练,有时候轻飘飘一句话,听在人耳里却如石重压。

楚楚迟疑道:“慧姨,子初哥这两天一直住在望江苑。”

闻言,韩淑慧脸色变了变,眸子里隐约透着一丝讶异的流光。望江苑,那里空置了将近六年,怎会……

停了几秒,韩淑慧静静开口:“偶尔回望江苑住住,也没什么。”

楚楚皱眉道:“慧姨,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顾笙回来了。”

“顾笙”名字出口,韩淑慧表情震惊,擦手动作戛然而止,就连声音也失去了以往的稳淡,似是未听清,追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顾笙。”

……

韩淑慧离开后,楚楚开车送母亲回家。

阳光明媚,但她却觉得有点冷。

她问自己,多年前的楚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满心欢喜,因为她喜欢那时候的她。

多年后,她在镜子里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她,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坏女人。爱情如果一味得不到,却又心存执念,不愿放下,那么余留下的只能是嫉恨。

顾笙消失后,因为同校、同专业、同教授,所以不管她多么努力,一直被人拿来跟顾笙比较着。

他们看不到她的闪光点。她和顾笙对比,她的光芒湮没在顾笙的名字之下,越发凸显她的不堪。

同学肖爽问她:“楚楚,现如今你是刑事领域名人,可你开心吗?”

她未作答,顾笙在的时候,她不开心;顾笙消失后,她似乎也从未感受过快乐。6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在追赶顾笙的光辉,希冀可以跑到顾笙前面。6年后,达成所愿,她的名字覆盖在顾笙之上,人人都知道刑事领域有一个楚楚,有谁还记得那个消失多年的人。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她功成名就,鲜花掌声无数,最想要的却是别人的。

再看顾笙,虽然浑浑噩噩,丢失了名利,但她却拥有那人久违的温情和呵护。

这么看来,人生赢家是顾笙,输家是她。

甘心吗?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惦念多年,梦魇成魔,她不甘心。

“实在是想不通,子初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放着这么多好姑娘不要,偏偏看上了一个神经病。”楚太太声音从后座传来,感慨道:“你慧姨这会是不是去望江苑了?”

楚楚不说话,除了望江苑,韩淑慧还能去哪儿?

疯子,别再让她毁了你

更新时间:2014-7-1 13:55:24 本章字数:4715

中午吃饭,是在一家法国餐厅,露天空中阳台,遮阳伞笼罩,一个个小型花圃间隔,私密空间很好,昭显着来这里用餐的人皆是品味不低往。

韩愈点了餐,似是没食欲,未曾开动,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翻看着杂志。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毫无征兆:“严重吗?”

任洋切着牛排,回道:“下手怕是不轻,没拍到照片,具体严不严重,并不清楚。”

杂志移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目光平静,但因为没有笑意,所以犹显锐利:“那位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还击一巴掌,解雇。”

韩愈不再说话,没有过多询问,譬如:“她哭了没有?”

不问,只因他知道,顾笙是不会哭的,她的眼泪都是为别人而流,从不为自己。

夫妻多年,她从未流过泪,很少微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夜醒来,他从床上坐起,会看到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焦虑的呢喃着,似乎走在了悬崖边,恐慌无助;有时跟在她身后,看她在冰箱里找吃的,不知饥饱,呆滞的把零食塞到嘴里。

他伸手去抢,她轻轻的笑,声音很淡,恍若云烟:“我饿。铩”

于是,手松了,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放纵她的“喜好”,吃了太多零食的她,开始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水流卷走了那些未曾消化的食物,她静静的看着,嘴角微扬,带着嘲弄。

“这世上的肮脏是不是都能被水冲洗干净?”

说的那么人世沧桑,害得他以为那一刻她是清醒的,也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觉,哪些是现实?

谁爱她,谁不爱她,对她来说,早已不再重要,她把自己封闭在密实的城堡里,拒绝伤害。

雪亮的刀叉摆放在素色餐巾上,餐巾一角绣着肆意绽放的白兰花,温雅宜人。

放下杂志,韩愈拿起温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开始进餐。

欧阳浨用餐时,抬眸看了韩愈一眼,“像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让人直接带走太太?”

韩愈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切牛排的的动作依然沉稳优雅,好看的只是外形,焦虑的却是饱含煎熬的内心。

在阿笙之前,他有过几个女人,倒不是说情场高手,而是他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对女人要讲究进退适宜,有时候换一种方法可能会事半功倍。

对顾笙,只能采取逼压,能够让她妥协的只有现实,带走她不算什么,他要的是她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问过自己,如果她不回来呢?

她若不回来,他会亲自带她回来,到头来,她还是他的。

有五年时间里,她坐在阳光下入睡,他站在身后看她,恨不得冲进她的身体里,把住在她心里的人脖子给扭断。

爱,已让他变得近乎残暴。

多年前,他败给陆子初,是输给了命运投掷下来的恶作剧。阿笙选择陆子初,曾经让他愤怨难眠,但现在却成为了命运转折契机。

爱有多重,回忆就有多重,一旦痛苦进驻,就算是再轻盈的灵魂也无法展翅飞翔。

她若高空坠落,无需害怕,天地间不是还有一个他吗?接着,便再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

午后1点左右,韩淑慧抵达望江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