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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151)+番外

宗长一句话的事就可以将人带回去, 偏偏因为鲛想, 就纵着鲛日日登门,

孟临之放下手里的药杵,忽然与宗长感同身受。

不想做让门外那鲛失望的事情, 但他确是不得不做。

“你……”

小鲛睁大眼, 孟临之哑声。

在神陵磨到傍晚,鲛从药园顺手采了一捧药花才乘车离开, 赶在天黑前回到宗苑和宗长用饭。

鲛泄气般用竹筷戳着碗里饱满剔透的米饭, 宗长看着他:“好好吃饭。”

还在使小性子的鲛立刻乖顺哦了一声,不再折/腾米饭, 吃完在外头消食,晚上就要被宗长拎上书阁写字看书。

他轻声念着书上的四个字。

结、发、夫、妻。

鲛起身, 捧起书跑到宗长身边, 指了指四个字。

溥渊放下笔, 将小鲛拉到身边的位置坐好,与他解释:“结发夫妻,说的就是人们在成亲的时候,彼此会剪下一缕头发,再将他们的头发打上结留存下来,寓意永不分离。”

小鲛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玉戒,溥渊左手的无名指戴着和他同样的玉戒。

玉戒是原来鲛带回的那一对,上次分开时溥渊已经将东西都收好了,那些东西如今全被归置在它们保存的位置。

鲛蜷起双腿,整个人都被宗长裹在怀里揽着。

他仰了仰脸,去亲宗长的唇,含糊地说道:“那小鲛也要和阿渊做结发夫妻。”

喝过果酿的唇甜软清香,溥渊心思从书上收回几分,双手握紧鲛的两只手腕,轻轻一扣,勾出鲛人湿软的舌尖。

走出书阁转过一个回廊就到卧房,溥渊抱紧怀里的鲛反手把门合上,托起鲛朝屋内进去。

当天小鲛就起晚了,因为他在床上说了些从话本里学来的荤话。

他迷迷糊糊地捂着肚子,没让阿渊碰,还说要生个孩子。

溥渊掐起鲛的精致的下巴,汗滴在唇瓣滑下,指腹擦了又擦,才沉声问他哪里看来的。

小鲛咬着唇,后来又嫌肚子涨得不舒服,和话本上写的不太一样,才松了口如实告诉阿渊。

鲛学的字有不少都是从话本看来的,比起框框正正的书,小鲛喜欢看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本。

溥渊流的汗愈发密集,他缓缓捂着鲛的肚子压了压,眉宇隐忍:“还学了什么。”

鲛人湿长的眼睫一抖,瞥过罩子下微微摇晃的火光。

为了让蜡烛烧得久些省去添火的功夫,屋内新置的蜡烛和原先用的不太一样。

溥渊一只手掌包在小鲛发顶垫好,免去撞到他的脑袋喊疼。

又问:“学了什么?”

鲛湿湿的蓝眸盯着那簇燃烧的烛火,落在那截粗/大的白色蜡烛烛身前。

溥渊:“嗯?”

小鲛哎哎地咕哝,眸子里倒映出蜡烛。

“就……就是很大……”

火苗抖得愈发剧烈。

宗长都有点坏了,抱起小鲛走去桌边,拾起落在上面的书,亲亲他汗湿软滑的脸蛋。

“看到哪里。”

鲛肚子不舒服,想挣开,反被禁在桌前,身后的宗长犹如一道墙挡着。

书籍翻页,翻着翻着落在其中一页上。

小鲛眼也不眨地盯着纸张,乱了焦的眸慢慢认出白纸里的黑字。

抿起唇又张开呼吸,话本有什么字他就说什么字。

“长……”

又到下一行。

后来这本话本是看不成了,小鲛嫌它脏,私下将话本子藏了起来。

鲛醒得晚,窗户微敞,檐下织出了一串串珠帘。

他裹着被褥懒懒地望着这阵不小的雨,忽然赤足跑到窗边立定。

仆送水进门,小鲛简单洗漱之后就将摘下的面纱戴上。

“鲛出去一趟,阿渊问起就说我去见兄长了!”

蓝色身影扭出歪歪软软的影子,刘松子来不及追上,前一刻还发懒的鲛已经不见身影。

鲛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很快找到红鲛下榻的房间。

门外的护卫小鲛没见过,面前冷峻英气的男子放他入内,姬红息懒洋洋地侧躺在床榻入梦,小鲛刚入屋,他就睁了眼,满是笑意。

“你这小东西有了男人就忘记兄长。”

小鲛哎哎呀呀的,他扑向姬红息怀里,姬红息抱了会儿,含笑的眉轻皱。

“都是其他男人的味道。”

小鲛稍微放高了声:“阿渊很好闻的!”

姬红息“噗嗤”笑出声。

门外冷峻英气的男子送进点心,目光在姬红息与小鲛相互牵起的手顿了顿,只字未语的退出。

鲛亲昵地蹭蹭姬红息的肩膀,鲛与鲛之间不用言语也能感知彼此心思。

他好奇地望着门外的方向:“这人喜欢兄长啊。”

姬红息只是笑,看起来并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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