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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48)+番外

他抬起手,仰长细颈,扭曲弯折的动作竟与醉乡阁那场水中舞的姿势一一吻合,裹在鲛物手臂腕间以及脖颈肩背的薄绡滑腻而软稠,醉死梦生。

长尾伸展,毫无遮蔽的敞开在卧榻之中,尾尖颤抖。鲛物伸出指尖去勾开细鳞,宗长余光无意窥探,却仍然见到那透着粉色的细小鳞片开合连连。

小鲛张开嫣红的唇。

溥渊侧目,闭眼。

粉软的细鳞微抖,唇开。

仿佛化成了水的鲛物贴在溥渊身后:“阿渊,阿渊,鲛难受……”

声音都裹着一层稠感湿渍,藕白的手牵起溥渊垂在身侧的掌心,嗅了嗅,眸光焕发着奇异的流光。

小鲛黏着声:“闻到了,闻到了阿渊和鲛一样的味道。”

若不触碰掌心怎会残留,小鲛知道宗长碰了他自己。

鲛物心热难忍:“阿渊也碰鲛,鲛就在这里。”

“阿渊知道的,阿渊都做了……”

陌生而热烈,属于鲛物的藕枝蓬果困于掌心,溥渊不再侧目。

妖鲛艳丽难忍的姿态完全的落入了宗长的眼底,堕落奢靡的蓝色幻境,犹如那次鲛物采摘亵弄的藕果。

那次摘着藕果的是鲛,此刻变成了宗长,又或不止于此。

粉软细鳞合着,又微微圈起。

宗长望着指节带出那银色透出淡粉的鳞光之色,鳞粉覆在指腹上,深黑的眸只映出在他怀中缠曲的鲛。

溥渊蓦然抱紧鲛物。

“小鲛。”

第25章

晴朗明爽的秋, 后院内的莲池已渐渐枯黄,刘松子一早就跟小丫鬟冬月打理着池子,两人一边动着手里的活儿, 一边不时地转头悄悄朝宗长那屋看一眼,但都福至心灵的没有开口说话。

昨天夜里丑时之后屋内才有动静, 刘松子守了整整一夜,黎明前才回屋休息。

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想起昨日半夜宗长抱起小鲛回房的背影,颇有几分无法表述的滋味。

冬月用手肘给他一记;“你魂都丢哪儿去了。”

刘松子摇摇头:“你不懂。”

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我先端水过去伺候宗长, 你慢慢打理这个池子吧, 不过……”刘松子一顿,冬月瞪他。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刘松子道:“我琢磨小鲛今后应该不会在莲池里睡了, 到时候咱们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每日打扫。”

冬月:“那小鲛睡哪?”

刘松子边走边回:“自然是宗长的枕侧。”

忠心的小仆端着水侯在门外, 听到宗长开口,才轻手轻脚地将水盆送入。

溥渊静坐于桌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还未束发,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秋日的晨光落在窗外, 几缕悄然溜了进来, 静静的倾泻宗长的发上。

此刻的宗长凝神执笔在竹简上落字,眉宇之间泄露着几分罕见慵懒舒倦。

小仆无意窥到一眼, 神思便要晃呆了。

他跟在宗长身边伺候数年,纵使宗长带病时, 也都俨然一副威严冷肃之姿, 何时有过如此……如此……

霎时之间小仆难以用言语表露, 他将水盆放好,洗漱用具都是双人份的。

刘松子低声:“宗长,可还有吩咐。”

溥渊从竹简上抬眸,深邃的黑瞳先注视了一眼屏风后床榻的方向,随即才下吩咐,让小仆叫李管事一刻钟后在书阁等。

又道:“你在门外,若小……”微顿,“小鲛醒了,你就伺候好他。”

仆瞳孔晃了晃,很快领了话去门外。

一夜未眠的仆本就精神不济,后院那一片林中已经盛开的桂花发散着阵阵花香,更熏得他两眼无神。前几日火房的怪老头让他去摘了整整两筐的桂花,说要做桂花糕让小鲛尝尝。

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做。

仆出神之际,紧闭的房门打开。

小鲛赤着一双白足站在门后,乌顺如绸缎的头发垂至脚踝,他微微一走,发端便轻轻摇晃,每根头发丝儿轻摆的弧度仿佛都是和他们不同的。

仆低头看到那圆润可爱的脚趾头一眼,又抬头。

小鲛侧着蓝眸:“阿渊?”

刘松子道:“宗长已经去了书阁,与李管事有事情商量。”

鲛衣衫不整,薄薄的挂在肩上,遮不住什么皮肉,露出的细白手腕还印有一圈未消的痕迹,一根根的,可像指痕。

仆道:“怪老头今日要做桂花糕,要不要去尝尝?”

小鲛抿唇,眼睛笑得如同两道弯月。

“吃。”

刘松子领着他:“先将鞋袜穿好,再过去吧。”

他正要去找鞋袜,门外忽然立了一抹身影。刘松子哽着嗓:“宗长。”

年轻的宗长去而复返,直接走向那只小鲛。

溥渊:“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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