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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59)+番外

“阿渊睡觉。”

溥渊垂下眼,眸光与小鲛赤诚而原始/的目光碰撞,鲛的眼神立刻黏了上来,像一张网缠着勾着,贴近的距离颇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滋味。

已经习惯了与鲛抵足而眠,浓甜的气息一点一点侵入喉腔,肺腑,溥渊微张着唇呼吸,忽然碰到了异样的凉软触感。

他睁眼,深长的眼眸晃过短暂轻微的迷惑。

鲛正有样学样,用唇去碰宗长的,就如画卷里的那般,被他含在嘴里的那颗鲛珠湿/漉/漉的渡进了宗长口中。

小鲛伸出舌尖,在宗长口内以软滑的舌尖追逐那颗珠子,细细地舔过宗长每一处唇齿。

溥渊眸色沉静,注视鲛物在他唇中嬉戏舔舐,柔软的舌清凉中带着一股湿润的微香,软甜的舌尖如同一条诱惑人的蛇,濡/湿滑润的朝他的口腔钻入,仿佛要钻进喉管,滑进他的腹中。

又软又凉的鲛贴在身上,溥渊的额头与发髻却都是汗。

火热的气息从喉中闷出,他压抑克制,身躯绷得很紧,尽管腿脚已经被鲛缠得有些发麻,筋脉仍止不住突突的剧烈跳动。

有一张欲/望的手推着溥渊,他眸色很深的看着鲛,轻合上唇。

只是稍微含了一下在他口腔嬉戏的柔软舌尖,滚在发髻的汗珠更重了。

鲛只知道亲,只知道蹭。

鲛尾上端一圈细鳞翕动开合,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盘着宗长的身躯,尾鳞分泌的湿渍直把宗长的掌心弄得一片水光滑亮。

夜深,鲛绡缠绕的床榻中布满了水光湿淋的水渍,有彼此滚淌而流的汗,还有些许不知名的,带着石楠的苦涩腥香。

宗长的气息被打乱了却依然在克制平复,小鲛伸手往他脖颈一抹,热了又冷下的汗黏渍渍的糊着手。

哐当一个声响,窗户吹开。夜色中送进干燥秋爽的清风,溥渊被这阵风一吹,深陷的黑眸缓慢地恢复了清明与心智。

小鲛腻在宗长颈侧:“阿渊,睡觉啊。”

无人去打理一床凌乱湿稠的被褥,躺在满床靡乱得不行的环境里,炙热的呼吸交衬着。

蓝色的鲛物玩累了倒是要休息,而溥渊微微合起渍稠的掌心,闭了闭眼。

一夜无眠。

天还没亮,刘松子正打着呵欠准备去端盆热水送进宗长那屋,他停在天井朝四周张望,疑惑地端着盆,如往日一般准备伺候宗长洗漱。

岂料宗长屋内已放了水,水居然是凉的。秋日蒙蒙的早晨冷得手臂发麻,这种时候泼上一盆冷水可是能将人浇出毛病的。

刘松子瞧着他们宗长一身干爽,换下的衣物不知道叫谁送了出去,所以宗长用冷水洗漱过了?!

“宗长,”刘松子磕磕巴巴地道,“天冷了,您莫要贪凉……”

溥渊行至门外:“备辆马车,去醉乡阁。”

一顿,又道:“等他醒了再去收拾屋子。”

刘松子此时尚不明白要收拾什么,等小鲛醒了之后,他看着那一床仿佛被什么东西渍过的被褥,抖着手红了耳地整理,丝毫不敢抬头打量小鲛。

鲛盘起双腿坐在床尾:“阿渊去了哪里?”

仆一板一眼的开口:“宗长今日一早就去醉乡阁哩。”

醉乡阁白日不开张,溥渊带了人进去,已经睡下的姑娘们昏昏沉沉的扭着身子出来,看到宗长眼睛纷纷一亮,有的则垂下脸避开。

老鸨笑容堆挤着脸:“宗长今日怎么来得那么早,还未到阁内兴头的时辰呢。”

溥渊让人将老鸨带到无人的房中,他从袖中取出一封私信信件,内容所指全是醉乡阁与外邦商队近半个月的买卖来往记录,信里加盖了油蜡红章,这是醉乡阁独有的章纹。

老鸨用香帕捂着唇:“这……”

溥渊:“醉乡阁私下所做生意,你与穆长老的关系,交代吧。”

老鸨僵笑着脸打算死不认账,只要她绝口不提,死赖这些信件是假的,就算有证人也暂时拿她没辙。

老鸨:“宗长说的话是何意,老妾不明白……”

“宗长上次一别,可还记得那夜的温香柔软,您一早就跑一趟委实劳累,老妾给您熏些香让您休息片刻,待您好好睡会儿,醒了可就没那么……”迷糊了。

老鸨还未点燃那些蛊魅控制人心的香炉,门外候着的武卫敲了敲:“宗长,鲛、鲛公子在外头。”

溥渊见老鸨已点燃这些控制人心的药炉,味道比上次所闻厚重不止几倍。

老鸨捂紧口鼻,看着长眉微怔的宗长,脂粉香浓的眉梢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来。

溥渊拢起眉,吩咐外头的武卫进来把这些香炉带出去。浓度过高的香使得他心口急跳数次,这老鸨恐怕尝尽了神仙粉由内到外控制一个人的好处,居然不顾何等情况就点燃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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