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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75)+番外

他坐在宗长的腿上,脚没踩着地,晃了晃,宗长就这么抱稳鲛,把半碗肉汤吹得凉些,才让鲛继续喝。

小鲛吐出舌,舌尖烫得嫣红。

他懒懒腻腻地开口:“疼,舌头疼。”

溥渊无法,单手拿碗,另外一只手还环在坐自己腿上的鲛身后,鲛人与他说话的语气都能黏出汁了。

“阿渊阿渊,鲛舌头疼。”

小鲛没有羞耻心,他才抓回那么多大胖鱼,赖在宗长怀里等同和对方邀功。

溥渊舀起一勺肉汤送到鲛嘴边,鲛摇摇头。

短暂的沉默之后,溥渊只能对着小鲛露出的一截舌尖吹了吹,就在他这个动作停下以后,耳根沿着脖颈,蔓延开一层燥红之色。

溥渊热得连手放在哪都觉得不合适。

草棚外边海风刮得隆隆作响,小鲛张口就着面前的勺子将肉汤咽进喉管,眯眼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回到宗苑已是深夜,小鲛困得靠在宗长怀里直打囤,眼都睁不开。仆领了话立刻去收拾屋子,将小鲛安置在床榻内休息之后,溥渊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纸包。

原来给鲛准备的点心已经全部凉了。

宗长又取出第二个小小的布囊,倒出的一粒粒细小珠子躺在掌心,光色流转,很漂亮的珍珠,这是鲛刚才被烫出的泪。

第二天小鲛醒来时摸到床头放了一大包东西,他揭开一看,全是银子。

仆闻声端着洗漱的水盆进屋,见他醒了,就笑:“那是宗长吩咐给你的银钱。”

鲛不解。

刘松子道:“宗长说昨夜落下的那些珠子留着不便,索性替您拿去换了钱。”

小鲛点点头,他明白做人出门在外需要钱才能买卖,但他第一次睡醒就收到那么一大包银子呢。

刘松子讪讪,伺候完小鲛起来,端水走出门外后替自己的谎言暗暗心虚。

那些珠子没被卖掉,只是被宗长收起来哩。仆也不好当,为了主子的心思还要去编排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的收集癖。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8章

晚冬湿雨多, 有时早一阵有时晚一阵,偶尔停了只刮风,还不算最冷的时候。等入了早春, 雨水夹杂着早春的刺寒,那才真是到了阴雨连绵的日子, 雨水日日夜夜缠绵不停。

饶是如此,小鲛终日困倦,每日清醒的时辰只有一二个,宁肯裹在床榻里, 也懒得出门去凑热闹了。

仆偷偷地笑话他,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了。鲛耐不住寂寞,往时一双脚关都关不住的向外跑,如今被困在这温暖得让他昏昏欲睡的地方, 没睡之前不忘叮嘱刘松子给他找乐, 他的那些玩具都玩腻了统统叫人收拾扔进屋里,剩下的笔墨纸砚除非被宗长检查,否则也不愿去碰。

偌大的宗苑, 原来只服侍宗长一人, 没有几个可供玩乐的东西,专门买回来给小鲛的又被他玩腻了去, 苦思冥想, 仆对上鲛那双含着期待的蓝眼睛,撑开伞跑去找武卫问问。

最后刘松子从武卫这边讨来了一副叶子戏, 小鲛对着仆手中的纸牌表示了兴趣,仆尽心尽职教他玩法, 说到兴处, 两人将前来送热茶的冬月拉着坐在一起。

三人围着个案桌盘坐, 这一打就是半个时辰过去。期初刘松子和冬月念着让小鲛玩得尽兴些,总是互相打眼色出牌喂他,可惜鲛又不是笨的,玩了一阵后发现两人都在让自己,立刻出声不许他们让。

一个时辰过去,事实证明鲛的确好的学得慢而那些玩乐物件上手的速度十分之快,在刘松子和冬月不让着他的情况下,鲛能慢慢压着两人打,一个时辰过去,他嫌坐闷了,探长颈子朝外看,恰好看到形色匆忙李管事。

宗长大早就出了门,小鲛手里拿着叶子戏趴在窗栏上大声问:“李管事,你去哪里啊?”

李管事还没开口,鲛就像提前预知了对方的答案,兴奋地直接从窗户跃下,仿佛一道轻盈的线,直直落在他面前:“我去跟你找阿渊好不好。”

屋内的刘松子和冬月握着纸牌面对面的口瞪口呆,完全被毫无预兆就往下跳的鲛吓一大跳。

刘松子和冬月齐齐趴在窗栏往下望,小鲛眼睛笑眯眯地对他们晃了晃手,两人松一口气。

刘松子道:“鲛公子,下次能不能没和我们打声招呼前就二话不说的从那么高地方跳下去了。”

小鲛侧目:“嗯?”

冬月赞同地点头:“太吓人了,公子,咱们和你不一样,从那么高地方落下若是没有好一点的武功,指不定小命都没了。”

小鲛对上李管事稍有斥责的神色,立刻装乖:“鲛下次不跳了。”

鲛难得想跟着出门,李管事自然不拦。他事先给小鲛吱声,宗长还忙着,去了那边可能会顾不上他,小鲛连连点头,走时身躯一晃一扭的,欢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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