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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86)+番外

溥渊扫见那落在门后的小枕, 过去拾起, 从柜中取出干净的绸套把旧的取下换上新的,交还到小鲛手上。

小鲛抱着他的枕头, 不一会儿就把枕头并排放在宗长的枕旁边, 躬起身子用脸拱了拱,柔软地躺下, 趴在那枕上不动。

鲛也不是第一次睡在这屋,溥渊拉起被褥盖在鲛背后。

小鲛脸贴着柔软的绸布偏过左侧, 幽蓝的眸子看着一起躺下的宗长, 开口:“鲛没骗阿渊, 真的会发情,孟临之说的。”

溥渊道:“我没有不信你。”

蓝色的眸子亮了亮,小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孟临之今日同他说过的话不太完整的说了个遍。

鲛言辞颠倒零碎,好在溥渊能将鲛话中的意思意会了大概,小鲛话音结束,贴在枕巾的脸颊立刻黏到宗长颈侧,磨着,蹭着。

鲛人说得是那么自然,似乎并不完全理解其中之意。

“阿渊和鲛交/媾嘛,鲛只要阿渊。”

溥渊支起一侧手肘,垂眸注视着不断在身前拱蹭的鲛人。

他将鲛人揽在怀,掌心覆在鲛的后背轻拍,试着缓解鲛一时上头的亢奋。

“时辰不早,先睡吧。”

鲛拱在溥渊怀里纳闷地抬头,他有些不明白,可还是压着身子的亢奋闭上眼睛。

魅术是鲛人天生就掌握本事,只要他们有心,诱惑人类和不同物种的生灵都是手到擒来的,鲛人天生就知晓容貌和声音都是他们强大到可以蛊惑心智的武器。

别人那么倾心他的外貌,好多时候小鲛只需要害羞地笑一笑,眼神稍微勾一勾他们就变得好呆好听话了,可阿渊总是不一样。

那份被小鲛压制的火苗依然没有熄灭,他睁眼想在说些什么,尽管鲛认为自己很听话了,这份挣扎也许是出于他一知半解的心思,也许是出于本能。

溥渊替鲛拢好被,只有那句低沉徐缓的:“睡吧。”

天色灰亮时小鲛已然清醒,温暖柔软的被褥贴着他的脖颈,鲛下意识眯眼蹭了蹭,片刻之后就掀了被子下床,推开窗户迎接裹着丝丝寒意的春风。

直到那份陌生的,他很难才压下去的躁动不安渐渐消退,门外的仆敲门询问,小鲛直接过去开门,仆诧异:“今日醒得如此早。”

小鲛踱步,舔了舔发干的唇:“有没有水,想喝水。”

刘松子道:“有的,公子等等我去沏杯热茶来。”

小鲛摇头:“鲛要喝凉的。”

刘松子犹豫:“可这天……”

小鲛洗漱完就去了火房找怪老头讨冰甜的果水喝,老头儿疼爱鲛,不管鲛要喝什么他都能做出来。

鲛很快喝到了冰镇的酸梅汁,入喉酸甜可口,一杯下肚,慢慢消缓那早时起来就差点压不回去的躁动。

小鲛舔了舔唇,将杯子递给老头儿,笑容甜甜道:“还想喝。”

怪老头笑得直接不见了眼睛,连连点头:“喝,爷爷马上给娃娃装,慢慢喝,没人和娃娃抢。”

倒春寒倒得厉害,但老头儿似乎并不畏惧这些裹着湿雨侵袭的寒气,他见小娃娃爱喝冰冰的甜果水,干皱的手二话不说欻拉一下子从冰窖里掏出些许冰块来,打算给娃娃捣上一罐子的冰甜果水,等晚点让他抱回屋,想喝了随时都能倒出来喝。

小鲛坐在板凳上看老头儿给他做果水,没多久便坐不住。老头儿看他蠢蠢欲动,笑道:“娃娃出去玩,等中午过来爷爷就做好啦,给你做那么大一惯——”

怪老头用手比划着罐子的大小,又道:“放冰块存着,随时都能喝到冰冰甜甜的水,冻不坏咱们娃娃。”

老头儿即便不知晓小鲛身份,但早就察觉鲛跟他们人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将小鲛当成妖怪看,小娃娃越厉害,别人就越欺负不到他头上,老头儿高兴都来不及呢。

小鲛早就跑出火房,这会儿农忙,宗长天没亮就出了门。

他让仆给自己准备马车,说是出去玩,具体去哪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车夫就一直驾车马车从街头跑到巷尾,东面跑去西面。

鲛趴在窗户,道:“我们去看阿渊。”

此刻宗长或许还在山谷的田地间,车夫掉头驾驶,沿途的风带草物浓郁的气息,混着花香,引人兴致高昂。

小鲛的目光忽然被草后的动静吸引,他道:“停下停下。”

马车一停,小鲛不让车夫跟,轻盈地跃上树梢,稳稳落在湿滑的枝干上。

车夫暗暗捏一把汗,不知道鲛公子躲在树上做甚。

小鲛的目光定在那处灌丛后,两只狍子正抱在一团,胸抵着背,像一艘合体的小船飘在水面上摇来荡去,又不时地突进。

淡蓝的眸子一眨不眨,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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