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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89)+番外

鲛成日听身边的小仆和火房那怪老头儿说话,不知不觉沾上几分乡话的口音,被宗长深不可测的直视望着,紧张之下开口就说成这般模样。

那些被鲛平日里抛开的道德礼节此刻统统都记了起来,他担心阿渊责罚,轻声解释:“鲛没有故意要刺穿它们,只是打起来尾巴就不太听嘛,你看这些胖胖的漂亮鱼鲛只把它们拍晕了,它们没有死……”

鲛越说声音越小,他勾起宗长的手指头:“阿渊生气了吗。”

溥渊怎么会生气,他只是一时无言,还有几分无法表露的心绪。

原本在担心小鲛在出去的几日没有日夜之分,又担心他在外面遇到危险,饿了冷了。却不想他这分心思多余,面前示弱无辜的魅人鲛妖,出生起就是在海中制霸的一方。

溥渊执起小鲛的手:“没有责备,礼物我也很喜欢。”

小鲛睁大双眸:“阿渊没有生气?”

溥渊眸光含着极浅的笑意,小鲛欢呼,双臂环上宗长的颈。

“那阿渊答应鲛的祈求了吗?”

鲛人的目光坦荡热烈,为了迎接这场发/情期,为了求得鲛中意的人,他不惜跑出去几天深入恶兽巢穴寻礼,似乎将礼物送到了宗长手上,就笃定对方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那般。

溥渊无言,轻抚鲛人近在迟尺的脸庞,眼神里涌动着对方并不明白的思绪。

小鲛等啊等,他抱紧宗长的脖子,闷声道:“肚子好饿。”

海里的鱼鲛也会吃,但吃过人间食物后,能吃上一口热的香的,总比海里那些冰凉血腥的鱼虾好吃。

小鲛忽然嗅着鼻子,“咦”了声。

他伸手,勾到宗长身前,从对方衣内掏出两个小纸包。

“红枣糕——”

红枣糕已经冷了,解开纸包后露出里面包裹着的软糯点心。小鲛一口吞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继续揭开第二个纸包。

回到宗苑已值深夜,李管事这几天都让人备着火和热菜,见小鲛回来了,热食陆续上桌。

小鲛饭饱,洗漱之后盘踞在宗长的床榻里,他已当宗长答应与他交/媾,此刻将身子洗得香软松懒,两条腿犹如尾巴一般贴在被褥上来回滑动。

就像其他野兽那般习惯用气味标记地盘,鲛人也不例外。

小鲛将宗长的卧榻涂满自己的气息,溥渊进屋时床榻上流淌着一层仿佛鲛绡般薄软的白纱,纤长柔韧的鲛贴在被间滑扭,见他来了,立刻窜到他身上。

溥渊抱起鲛,发现鲛人皮肤上分泌着一层湿润的水液,

鲛就如那日所见的狗子,张嘴朝宗长的颈后叼咬。

鲛人急躁,宗长掌心肌肤滚烫。

溥渊被鲛物上下滑蹭得两耳潮红,他如往时那样劝抚,咬啃在颈后的舌打了个转儿,有一瞬间溥渊什么都没过脑。

他揭开被子裹紧小鲛,疾步走出门外捏起火鹤令。

半晌,溥渊得到孟临之所回的水云令。

孟临之:别无他法。

孟临之:你不敢?

溥渊重新走回屋内,将蠕动在被间扭拱的鲛人抱在怀里。

小鲛躁得骨疼,汗湿的发贴在面颊,由宗长替他耐心理平顺。

“阿渊,阿渊……鲛难受,小鲛难受。”

小鲛作势张嘴咬,溥渊索性把手指抵在他唇边,尖利的齿刺入。

溥渊注视眼前这双热烈、急躁、困惑、妩媚的水蓝色眸子,嗓子绷着,低声问:“小鲛,你喜欢我吗。”

身为一族之长,溥渊虽然为人板正严苛,但从没做过任何盲目的决定。

怀中的鲛人连他们的礼节都尚未完全了解,又如何悟清人类的七情六欲。

鲛人究竟是喜欢他,还是依赖他,又或感激他的喂养,万一,万一其实鲛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明白呢。

溥渊担心等以后小鲛遇到真正让他悸动的人,倘若那个人不是自己。

若那个人不是他,此刻的他又怎么能与小鲛耳鬓厮磨,怎么能趁鲛发/情时拿走这具身子抵死缠/绵。

溥渊任由手指淌出血渍,鲛急切地舔干。

他道:“我怕你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

宗长其实是个责任大于爱的人,哪怕现在他们在一起,他爱小鲛,但他这样的性格一定会把需要对小鲛负的责任放在第一位。

第46章

仲春之后天色比冬时亮得早了许多, 日头也从阴翳的云雾中拨开,从东边的海面上徐徐升起。

夜里虽然倒过春寒,日头一旦挂高了, 劳作的人们便要褪去外头最厚的那层棉袄,寒凉中裹着温热, 在日头底下站着晒久了,手脚就滋生出闷潮闷潮的燥热来。

小鲛在这股异样的燥热中睁眼,他就像睡在火炉中,炉子不是床榻, 而是他自己, 看到仆端着水盆进门,开口就讨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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