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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95)+番外

溥渊没把鲛人放入浴桶内再次清洗,他打了一盆水,用软巾沾水拧干,专注地擦拭着小鲛手脚和身上的脏物。

小鲛的手臂搭在阿渊掌心里,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摸对方:“阿渊这里也被鲛弄脏啦。”

溥渊抓起鲛的手:“一会儿我再清理,别碰。”

小鲛抿嘴,忽然露齿笑了笑,轻佻弯曲的眉褪去几分稚嫩的懵懂。

他问:“方才不就是图里画的?”

溥渊走到屏风后擦洗身躯,并未接上鲛的话。

简单洗漱完毕,溥渊才拿起一碗热粥。

神陵内到处都遍布着药草,不知里面放了什么材料,熬出来的粥香味清淡,他先尝了一口试温,才端去床边给鲛人喂食。

溥渊喂一口,小鲛就吃一口,半碗下肚,小鲛把勺子推到宗长嘴边。

“阿渊也吃一口。”

沉默的投喂结束,溥渊将香烛熄灭,再次回到床上躺在鲛的身边。

小鲛主动依偎在溥渊怀里,而溥渊则是耐着心等待。

孟临之说不准鲛人发/情的时间会维持几天,他能做的就是陪在鲛留在这间屋内继续等待,直到鲛人的发/情期度过。

溥渊虚虚环着小鲛闭目养神,奈何脑子却总安静不下来。

他问:“方才……会不会很疼。”

过了片刻,才听小鲛从鼻子闷了一声。

“什么疼?”

溥渊静默:“无事。”

小鲛窸窸窣窣地弄着身上的衣裳,不一会儿,那软贴的绸衫就被他踢到床尾。鲛将脸贴在宗长肩膀蹭了蹭,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似的。

“鲛好欢喜。”

溥渊:“……”

察觉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分,溥渊阻止那只乱动的手,小鲛不弄了。

在黑暗中度过约莫两刻钟,小鲛挣着依然被宗长握住的手腕,瓮声道:“阿渊,鲛好热。”

溥渊这才惊觉自己已是满掌的汗,原本浅淡的麝香再次馥郁地遮盖了整间屋子,转而覆上一股腥甜的气息。

鲛人发/情时会源源不断的发散着他们的气息引诱猎物,溥渊鼻与喉腔内全被这股味道堵得满满当当,发髻两边陆续涌起细密的汗珠。

掌心里的手软若无骨,就像握着水,握不住。

那鲛尝过滋味后对于接下去的事已经知道怎么做,所以不用宗长刻意细致的引导,他急躁的从被褥里钻出。

鲛人能在广阔危险的海域中自如驰骋,在宗长身上一样有这驰骋的本事。

他坐起,跨在宗长身上,手脚一个劲的拱着,用唇去接宗长发鬓间渗出的汗液,犹如长蛇摆尾,摇晃扭动:“阿渊,阿渊。”

鲛喊出了几分急躁,搂在阿渊颈后的手乱抓,又俯下嘴去咬,叼着脖子后的那一点皮肉,用力地坐了下去。

——

天亮了。

几个小药童安安静静侯在门外,提水的提水,备饭的备饭。他们来得终究还是有点早,屋内飘出几许零碎的声音,叫几个小药童听得面红耳赤。

大祭司吩咐他们来换水不要来太早,往时小药童五更天起来学习,这会儿天都蒙蒙灰亮,可不早哩。

时辰不早了,但屋内的人并没有结束。

他们小小年纪就跟着神陵内的老祭司学习医术,自然知晓阴阳交/合之事。

道理虽然明白,却未曾听闻与经历,这一个个面色仓皇失措,手脚僵硬。

直至门后传来敲响的声音,小药童们才排着队将水和饭食送进。

即使屋内有屏风格挡,他们依然垂首屏息,一致盯着地面唯恐不小心看到了。

药童们全部离去,待门关好,溥渊抱起还赖在怀里的鲛,走向水汽飘散的浴桶,放鲛入了桶内冲洗。

溥渊只来得及匆忙擦了擦身,随意披着一件青衣就拿起药皂帮鲛涂抹。

方才他到最后失了控,余光瞥见鲛微隆的肚,喉咙不由滚热。

他扶起鲛,让他站在桶内,道:“先把……清一下。”

小鲛撑在浴桶边缘,很快就喊累。他骨头松软地转了个身,抱住宗长的腰。

“鲛没力气站。”

溥渊:“……嗯。”

鲛换了个姿势,宗长抱他放在怀里。

小鲛见过其他妇人带着还不能下地走的稚童解手时就是这般。

他晃了晃腿,抬眸对上宗长黑深深的眼睛,抿唇,不一会儿就哼哼,由着宗长帮他理干净。

一番洗漱,溥渊将小鲛放回床榻后,开窗通风。

从屋内久滞不散的气息飘向外头,栖息在神陵内的生灵纷纷聒噪闹腾。

两只狗在井边打闹,不一会儿就叠在一块。

刚给宗长那屋送完热水回来的小药童见到狗子疯狂交叠,“啊”的叫了起来。他嗅到空气中浓郁的味道,连忙放下桶跑回后院看他养的那一窝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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