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路平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进来”才推门进去。
燕菩的办公室并不算很大，也就二三十平的样子，一个办公室，两把椅子，外加一个沙发就是全部了。
唯一叫人在意的，大概就是办公桌上足足摆了十几杯不同牌子的奶茶，还有各种小吃零食。
各类肉干豆干什么的还算好，还有什么臭豆腐，凉皮、冷吃兔、葱油饼、灯芯糕、蛋黄酥之类的东西。
一张大大的办公桌，除去那么两叠文件之外，剩下的全是吃的喝的。
路平沙完全傻了。
大佬的口味如此接地气的嘛。
哪怕这办公桌上摆满了满汉全席他都不会这么惊讶，但大佬就是普通人口味，就显得格外平易近人了。
“你刚使用完【仪式】，精神上会很亢奋让你忽略掉了身体了疲惫，但你还是吃一些吧，不然接下来两三天你可能都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燕菩头也不抬的批完了一个文件说道。
路平沙顿了顿，不敢怀疑燕菩的话，拿起一份凉面吃了起来。豁，这里面居然还有荷包蛋和鸡腿？还有，这凉面味道也太好了吧，这和自己吃过的路边摊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啊！
开始只打算意思意思吃上两口的路平沙不但干完了一整份凉面，还喝掉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三条牛肉干、一份鸡翅包饭，最后还喝了一杯生椰拿铁！
嗝——路平沙靠在椅子上，摸摸自己的肚皮，很是满足。
身体好像是舒服了不少。
“使用【仪式】的感觉很好吧。”燕菩静静的看着路平沙吃完，等他看起来心情平复不少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很好。”路平沙现在还能回味那时候的感觉。
是快乐么？
不，快乐这个词还太肤浅了。
应该说是满足。
从身到心，从肉体到灵魂，全身心的满足。好像只要能够停留在那一刻，一切都可以抛弃掉一样。
“【复原·仪式】只是很普通的等级，若是那些高等级譬如【时光回溯】【返老还童】【时间转移】这样的仪式，甚至可能会让使用者的心智在一瞬间崩溃，使用完之后，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傻子。”燕菩声音平静的劝说道，“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类不应该掌握的力量，它带给人类的享受和快乐已经超过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最大等级。”
路平沙无话可说。
确实。
使用过【仪式】之后的那种感觉，是任何感觉都无法比拟的。
“不要过分沉迷于【仪式】，它力量很强，也很容易给人快乐，但不同的【仪式】所需要付出的条件就越多。我曾经见过一个妻离子散，人生被绝望折磨，一心想要获得【回溯·仪式】复活妻儿的男人，沉迷于【仪式】所带来的快感，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最后因为要凑够某个仪式所需的条件，活生生的将自己给献祭了。”
燕菩脸上的神情很是沉重。
这也是他要来警告路平沙的原因。
“那可以不用【仪式】么？”路平沙好奇道，“这样的感觉我想没有什么玩家可以抵挡，我自己的话，我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死。”
“橙级副本还好一些，赤级副本是不能不用的程度。如果到时候手上没有一两个【仪式】傍身，或许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燕菩摇摇头，“我知道你通关的效率很高，不过在接下来起码一年的时间里，你最好都去通关各种橙级副本，不要轻易去触碰赤级副本，【仪式】的使用最好也控制在两三个月用一次，这才能避免你过分沉迷。”
“游戏为什么会要搞出这样的东西？我不明白，【仪式】的力量如此神奇，若是掌握的足够多，玩家完全威胁到游戏本身。比如使用某种仪式，直接破坏掉许多副本，让副本不能继续，这对游戏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吧。”
一般来说，游戏给的道具再多也是不可能威胁到自身存在的，但时间游戏在这方面有些过于大方了。
“【仪式】是饵，它本来就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参与这个游戏，它不过是想要选择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而已。”燕菩轻笑了一声，“不急，这些事情，等你之后过赤橙级副本的时候自然会清楚。”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路平沙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就拿刚才那个朱云小姐姐来说，对方又年轻实力又强，而且对燕菩忠心耿耿，培养这样的人不是更好么？
路平沙本身和燕菩也就见过几次而已，对方就已经给出了远远不是他能拒绝的价格。
要不是路平沙对自己和燕菩的姿色心中有数，差点都要以为是冲着包养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