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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9)

作者: 仓鼠浅 阅读记录

陆北津微微皱眉,对他的后退极为不解:“不想活了?”

“不是的。只是……”景瑜喘息良久,终于温顺地笑着,回应了陆北津的话,“那伤若是不和谁结印的话,其他舒缓的法子就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缓解了,却只会一次比一次发作得更狠。师尊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长此以往,我次次都需要麻烦你……”

最终依赖于陆北津,将他当成自己唯一的药。

景瑜不想那样。

他是来渡情劫,去爱陆北津的。他想要的爱,不是一味的索取。他也想为陆北津做一些事,也想站在他身边。

他越喜欢陆北津,就越不能耽于一时的享乐。

少年虚弱地抬起头,眸子却亮晶晶的,映出男人雪白的身影。

“我会找出治愈自己的方法,师尊也会帮我。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应该自己坚持下去,才能不辜负师尊对我的宠爱……”他的话语因体内的烧灼而变得断断续续,“所以、所以我们先回家吧,师尊。”

他有些羞耻,不敢去看陆北津。

于是他没看见,陆北津眼底划过的一丝讽刺。

男人薄唇轻启:“是么。”

“是、是啊……”景瑜哈着热气,湿润的白雾模糊了两人的面孔。

陆北津凝视着景瑜,淡色的瞳孔里压抑着几分平常见不到的幽暗。隔着白雾,看不真切。

景瑜轻轻垂眸,双手挣脱他的桎梏,洁白的小臂在空中划过,缩进了衣袖中。

陆北津没有拦他。

少年颤抖着站起身,呼吸声深重。

分明在冰天雪地里,他却好像热得快要化掉,从肩膀到衣角,都随着呼吸颤抖。

没等迈开脚步,意识便已模糊。他跌回了绵软的雪地中。

衣裳摔得散乱,发丝散在身下,有几丝沾在鼻尖,随着呼吸翕动,景瑜已无力拨开。

“可以坚持?”他听见男人问,那声音像是带着冷笑。

像是心脏被揉碎,挫败感如同潮水一般上涌,他只能仰着头望向陆北津,眼角无知觉地落下泪。

湿润的眸光,再也藏不住少年的脆弱与哀伤。他的倔强与坚持,被再也无力爬起的身体,狠狠碾碎了。

那脆弱奇异地取悦了陆北津。

他按住少年的肩膀,将他更深地按入雪中,直到景瑜浑身湿透。景瑜挣扎不了,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摆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景瑜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只能感受到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腕。腕骨精致地突出,有力而柔韧。

而后这有力的手腕离开了他的肩。

后背烙印下的灼热几乎压过了一切。

景瑜一度什么也看不见。他试着缩起身子,却无力地落了回去。

心宛如要跳出胸膛。他像一根被抻拉至极致的弦,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他听见了男人讽刺般的问话:“舒服了么?”

当然舒服。

舒服得要结出心瘾。

身体兴奋而舒展,理智却抗拒着铭记这份轻愉。

景瑜避而不答,只是无神地躺着,任由泪水滑下,蹭乱的发丝湿漉漉地沾在他面颊上。

他逃避般失去了意识。

无念峰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竹林,清风拂过,竹声梭梭。

陆北津从不喝酒,于是无念峰上禁酒。但今日在竹叶的清香中,夹杂了些许醇厚的酒味。

于是道童们便知道,是景瑜回来了。

与景瑜比较熟悉的道童,推开了偏殿的门。

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殿中摆了坛刚拍下封泥的陈酒。景瑜身上一袭里衣贴着身子,仿佛曾经湿透。他没穿外衫,光着脚跪坐在地上,连头发都没绑。墨发浓密而柔顺,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散了一地。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三分醉意,叫出来人的名字:“寻闲。”

景瑜笑吟吟的:“我回来啦。”

道童身量比景瑜还高些,见状眼中满是无奈,跪坐在景瑜身旁,替他穿上罗袜:“刚回来,也没说和我们见个面,就跑到偏殿喝酒。你不知道这五年我们有多想你。你不在,仙君他变得太可怕了……还好你回来了。”

景瑜抿着唇,气息弱了些,撒娇般道:“我也想你们。可我好累啊,我想睡觉。”

旧伤被刺激得太狠,纾解得又不彻底,很快便会来势汹汹地再次发作,想要不那么难受,只能在睡梦中挨过去。

可没有酒,他就很难入睡。于是他先跑来喝酒了。

他喝了好多,喝多了就很喜欢说话。

他将头枕在寻闲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我在万顷雪原旧伤发作啦。师尊救了我,但是他把我送出雪原就走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还没灵力用宗内的传送阵,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