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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和尚夫君(103)+番外

作者: 怀琛 阅读记录

沈舒云更来气,声音都不由提高了:“那你自己瞧瞧,你这手是想废了么?!”

“不碍事的,哪有这么严重,贫僧我这是……哎,舒云,你干嘛,你慢点儿……”

沈舒云毫不客气地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了僧房,僧房一打开门就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沈舒云拽着他往桌子和床头柜上一扫,并没有扫到冻疮膏,她随即生气地转头问道:“你制的药膏呢?”

昙玄的脖子缩了缩,低声道:“我放起来了。”

“拿出来,我现在就要看!”

昙玄语气支吾,反手拉了拉她的手道:“舒云,天气冷饭菜过一会儿就凉了,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去吃饭,还是别在意这小东西了,贫僧……贫僧等会儿涂上就好了。”

“涂上?呵,我就问你拿什么涂?”沈舒云愤愤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末了重重叹息道,“你口口声声说出家人不妄语,可现在居然欺骗我,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是不是把制好的冻疮膏送人了?”

昙玄语结,一张淡褐色的脸瞬间羞红一片,沈舒云还在生气,叉着腰问:“你老实交代,送给谁了?”

昙玄低头,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李施主。”

“嗯?李放?”沈舒云皱眉,“为何?”

昙玄叹一叹气,背过身望着外面雪化后不断淌着水的屋檐幽然慨叹道:“贫僧今早去后山林子里拾捡动物尸身埋葬时偶遇了李施主,他那时去给他父母的坟上香,我见他手上的冻疮比我的还严重还厉害,而且他说他马上要离开李家村了,我想着他在外面打拼更不容易,所以说说要送个东西给他。”

沈舒云一时气结,盯着他愣了好半天,最后选择先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了李放的事。

“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以后还回来么?”

昙玄闭眼,长长吸了口气道:“他说父母已逝,他于这世间再无牵挂,李家村这个伤心地也不想再回了,从此天涯路远,再会无期。”

沈舒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脑海中浮起一张张李放的脸,而后沉声道:“那现在呢,他走了么?”

昙玄轻轻点了点:“上午贫僧送完他药膏后便走了。”

听到这句话,沈舒云心里咯噔了一下,淡淡的酸混着丝丝的苦一起弥漫上了心头,一时五味杂陈,顿了好久都没说话。

昙玄安慰似的揽了揽他的肩膀,道:“想哭么?贫僧的肩膀随时借给你。”

沈舒云的眼眶湿了湿,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哑着嗓子:“我信李放,他这样的人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不会轻易被打倒,在哪儿都活得好,也许有一天他能够放下生老病死了,我们就可以再见面。”

昙玄紧了紧她的肩膀,释然笑道:“舒云,你说的没错,世间万物万物皆因缘而生而灭,只要我们缘分未尽,总还是有再见的那一天!”

两人相互偎依着取暖,房间安静得连风声都显得喧嚣,忽而一声婴孩的啼哭把夫妻俩从凝思中打破,沈舒云率先回过神头也不回朝自己的房间跑去,昙玄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丘儿面前将他抱了起来。

丘儿是饿了,沈舒云喂了他吃完早已温好的米糊,他不饿了,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沈舒云继续把他放在床铺上,想起刚才的事,她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的手也是手,既然把药膏送给了李放,那你就赶紧再去制一盒啊,一直拖着也不是事,难不成你真的要让自己的双手废了啊?”

昙玄见事情终于过去了最危险的时刻,当即舒了一口气,笑着握住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了,吾妻吩咐的事,我从命就是,等做完晚课就开始。”

沈舒云看看天色,果然到了要做晚课的时间了,随即也没再说什么,而后他们一人去了大殿,一人在厨房热饭菜。

如是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又过去了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比如李放已经走了四个月了,沈舒云每次看到柜子里那件嫁衣都会想起他;比如沈丘已经八个月大了,现在会坐,会翻身,会主伸长了脖子张嘴要米糊吃,看菜园子的癖好换成了看油患子树,一天到晚要想着去抠那树皮。

这日吃过早饭,沈舒云抱着他在油患子树下捡叶子,小团子刚捡了一会儿就烦了,沈舒云识趣,一把把他抱了贴近树干,小团子那双小手逮着树干就开始抠上面的树皮,每抠掉一点点碎屑他就在那里咧嘴笑,整个一无情摧树手!

沈舒云一边替油患子树担忧一边替他担忧,真害怕他以后还继续保持着这个癖好,到时候不仅他的手指甲会废,可怜的油患子树也会变得半死不活。于是,尽管知道他会哭,沈舒云还是锲而不舍的想纠正他这个不良习惯,一天只准让他抠一小会儿,再要抠就打手手,打得次数多了小团子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干这个不好,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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