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师尊是个受[快穿](55)
庭鹤深感无语。
这鬼帝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那些鬼女各个都被挡住了脸,看不清容貌,是丑是美都分辨不清,偏生他还一脸享受得很。
再一看左右两边的鬼物,尽管对他蠢蠢欲动,但摄于鬼帝的震慑,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之中,庭鹤眼尖地发现,其中几名鬼王趁着众鬼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而私下做起针对鬼帝的小动作。
别的鬼或许不清楚,庭鹤很清楚鬼王与鬼帝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庭鹤眸光微闪,或许,他可以趁机利用这个机会……
鬼帝就着鬼女递过来的酒杯,惬意的喝了一口酒,双眼微眯。
刺人的视线在庭鹤身上游走,对于庭鹤此时双手被缚,无法动弹的模样十分受用。
他抬手挥退还想要继续喂酒的鬼女,轻笑道:“你来了,我的‘新娘’。”
新娘个屁!
庭鹤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表情冷冷,犹如冰冻三尺的寒潭,闭口不言。
鬼帝见此也不恼,甚至还感觉格外有趣。
他从软榻上做起身子,右手撑着大腿,语气耐人寻味地:“怎么还是不肯说话?是嫌弃本尊准备的不合心意,还是对本尊有何不满呐?”
庭鹤依然一言不发。
在喧闹大厅中央,他如同一颗挺拔的青松,站姿端正,卓然而立,与周围迷离诡谲的气氛格格不入。
偏巧周身的气质矜傲,贵气逼人的身姿令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
更别说庭鹤此时身着红色嫁衣,即便是阅美无数的鬼帝也频频侧目,心口怦然。
但庭鹤再美,无论如何都不说话,也让鬼帝微微恼怒。
“呵……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本尊,你难道就不怕本尊对你下手吗?”鬼帝略微释放威压,想要迫使庭鹤对他屈服。
庭鹤冷冷淡淡,仿佛跟个没事人似得,看向鬼帝的眼眸中,满是讽刺与不屑。
“凭你,也配?”
轻巧的四个字让鬼帝气极反笑,蹭得一下子站起来。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鬼帝嘴角勾起,笑容扭曲,心底的暴虐欲升起,黑色眼眸霎时转为猩红色。
鬼帝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可是身上散发出来,充满恶意的鬼力,却压得庭鹤喘不过气来。
庭鹤死死咬着牙,强自忍耐。
被宽大衣袍遮掩住的双手十指,深深掐进了手心中,拼命忍着一声不吭。
他还不能输。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好一会,就到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厅,又开始喧哗起来。
“啧,没意思。”
没有如愿见到庭鹤狼狈不堪的模样,鬼帝深感无趣,不耐地收回了施加在庭鹤身上的威压。
身上突然一松,庭鹤只感到一阵脱力,差点站不稳。
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将他的里衣都打湿了。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带上来。”鬼帝再度躺回软榻上,随意的命令几名鬼仆。
也正巧是,把庭鹤从小黑屋中带出来的那几名鬼物。
领头的鬼物得了命令,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把庭鹤的真实身份点破:“回尊上,‘新娘’他……其实是个男人。”
“男人?”鬼帝眉梢微挑,目光先是扫过庭鹤微微凸起的喉结,以及平坦的胸前。
他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吗?
“难怪这么不知所谓。”鬼帝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男人,反正最后都会被他吃掉。
“无碍,本尊也十分好奇,同男人合契,会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既然鬼帝都如此发言了,身为仆从的他们,当然无所不从。
恭敬地应下之后,鬼物牵起绑在艇和手腕上另一端的绳索,毫不客气的把他往鬼帝身边带。
眼见自己距离鬼帝越来越近,随时都会有丢掉性命的危机。
庭鹤故意说些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鬼帝,几千年过去了,你竟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就不怕哪天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吗?”
鬼帝的脸色骤然就黑了。
尽管身为鬼族,鬼物们仍有阴寿这种说法在。
若是在阴寿将止时,还是处于如今的境界停止不前,鬼帝就会面临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也是为何数十年前,鬼帝会心急地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他的阴寿,只剩几年了。
鬼帝不敢让任何鬼知道,尤其是虎视眈眈,盯着他位置的儿子们……
端起鬼女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以掩饰方才一瞬间的慌乱。
鬼帝冷笑连连:“还有心思关心我,不若担心担心你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外面那道门!”
庭鹤笑了:“我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你肯定是不会知道了,因为啊,现在被盯上的瓮中之鳖,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