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龙彦风轻云淡：“嗯，我参与了培养计划。”
麻生秋也想了想，说出对方不知道的事：“那你可知道计划的全名？”
涩泽龙彦的红瞳里一凝。
“超越者培养计划。”麻生秋也的指尖扣住了龙彦满不在乎的脸颊，在对方的耳边说道，“给我上点心，不要以为政府好欺负，荣一先生年龄大了，无法帮你太久，你要把政府的资源掏空了才有希望跨过‘界限’。”
涩泽龙彦听见了想要的秘密，目不转睛道：“超越者？”
超越者是什么？是那条界限的名字吗？
政府没有告诉过他！
麻生秋也放下手，涩泽龙彦不依不饶道：“老师，说下去。”
麻生秋也微笑，转过话题：“龙彦的异能力‘龙彦之间’能产生雾区，让雾区里的异能力者被分离出人形异能力，异能力者死后，人形异能力化作异能结晶吧，这些异能力结晶是一直在雾区里，还是可以拿出来？”
涩泽龙彦说出异能力结晶的实情：“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能拿出来，但是会很快消失，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储存方式。”
麻生秋也一默，又问道：“异能力结晶能转移到普通人身上吗？”
涩泽龙彦理所当然道：“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异能力，即使异能力结晶可以使用，也是给异能力者增加力量的。”
一刀扎在老师心上。
涩泽龙彦还举了个例子：“人体就像是水杯，想要承载住能量的‘水’，这个杯子就要足够大，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承载住这份力量。”
第二刀扎得更深了。
麻生秋也忍住把他逐出师门的念头，“你是说对异能力者有用？”
涩泽龙彦低下头，去看图纸，若无其事道：“异能力结晶很漂亮，红彤彤的，放在我的‘龙彦之间’里能增长我的力量。”
别想。
不给。
就算是老师想要吞噬，他也会立刻翻脸的。
麻生秋也听出他的潜在意思，当即恼羞成怒地去捏对方冷漠的脸颊。
“我会贪图你的异能结晶吗！”
他都没有异能力！
把白麒麟的脸颊蹂搓后，他说道：“我只是想看一看罢了。”
涩泽龙彦疑惑：“看一看？”
麻生秋也笑着点头。
涩泽龙彦伸出手，雾气缭绕，他从“龙彦之间”内部取出了一枚红宝石形态的异能力结晶，每一枚异能力结晶代表着一名异能力者的死亡。
麻生秋也对传说中的结晶久闻大名，情不自禁去触碰。
它冰冷而脆弱。
涩泽龙彦说道：“老师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麻生秋也没有解释，抚摸结晶后就归还给了对方，心道：人总是会对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感兴趣啊。
没有老师的身份，麻生秋也进不去雾区，这辈子都难以亲眼目睹异能力结晶。
那艳丽的红，是生命与死亡。
“龙彦，你见过能战胜自己异能力的异能力者吗？”
“没有。”
“如果存在，你认为这又代表了什么？”
“这……”
涩泽龙彦思考他提出的问题，眼中有了浮光，细碎而美丽。他在麻生秋也的引导下已经学会深入去想异能力者的本质了，异能力象征了异能力者的灵魂和内心，它折射出的光芒越美，说明这名异能力者的存在越特殊。
如果有人可以战胜自己的异能力，战胜他的“龙彦之间”……
“是失去力量的人对异能力的反抗和挣扎。”
“是人性。”
原来他一直用雾区对付异能力者，潜在期待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他想看见人性绽放出来的光芒。
思维活跃起来的涩泽龙彦动起歪脑筋：“老师，您和乱步君、兰堂先生不受我的力量的影响，中也君和修治君能绽放出这样的光芒吗？”
麻生秋也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作死，甚至想到——啊，又来了。
“前者会打死你。”
“后者会被你打死。”
“光芒？不存在的，你还是去期待其他人吧。”
把涩泽龙彦不定期冒出来的刺头削掉，麻生秋也说道：“以后别用修治君来称呼他了，他已经改了名字，你最近有找到过那个孩子的下落吗？”
涩泽龙彦说道：“偶尔能找到，后来他躲着我的人，我便不知道了。”
麻生秋也表示理解，随口跟学生之间扯其他话题。
“龙彦，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老师的作品在法国大热，涩川龙儿也变得有名了，需要我给您翻译英文版、德文版、西班牙文版、俄罗斯文版的《缪斯的泪水》吗？”
涩泽龙彦的心情轻轻雀跃。
麻生秋也沉吟：“辛苦你了，不过俄罗斯文版本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