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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娇(180)

作者: 香瘾 阅读记录

郁昕翊看似不经心, 一边为她开门,一边悠然道:“若喜欢这的口味,等回来我把人请回去。”

柳恩煦脸上更添惊讶:“这的师父据说宫里都不进的。”

“那我就把这烧了, 绑他回去。”郁昕翊弯下腰去看小姑娘的脸, 笑容阴森森的。

柳恩煦心里虽然尝到一口甜, 可她深信郁昕翊说得出做得到。她没再说话, 拉着郁昕翊的手, 跟在掌柜身后上了二层。

两人也没要雅间,而是在一处临着看台的角落坐下。

柳恩煦转头看着外面看台上人来人往,那上面能看到盘霄阁紧邻的那条元河。每年年节, 河上铺满华灯, 像一条闪着夜光的披帛,与天上的银河遥相呼应。

柳恩煦收回视线,就看到桌上摆满了菜肴, 仔细看看,那上面全是自己每次来盘霄阁会点的。连自己一向不喜的芫荽碎都没有, 她心中更暖,抬眼去看对面的男子。

他并无任何异样,只专心享用一桌子精致菜肴。

直到他发现柳恩煦迟迟没动箸,才掀起眼皮看她, 伸手试了试柳恩煦手边那碗饭的温度,问道:“怎么了?”

他还以为是她饭凉了,吃不下。

柳恩煦这才勾着嘴角笑了笑,拿起勺子往嘴里优雅地送餐食。

郁昕翊吃饭的速度依旧很快,柳恩煦一碗鱼羹下肚,他已用细布抹了嘴,视线落到外面的看台上。

“一会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回去的很晚。”

柳恩煦也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所以只乖巧地点头。

站台外观景的人熙熙攘攘走回屋内,同时还伴着一阵喧哗的议论声。

“严家那老头在义庄看到的,死状极惨。”其中一个年轻人语速很快,语气中带着惊疑。

柳恩煦听到“死”字,立刻机警起来,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了口水晶冻。她多少有些担心这和郁昕翊做的事有什么关联。

聊天的几人在柳恩煦和郁昕翊身边的方桌落座,另一个嗓音略沉的人说:“说是抽干了血,那么大点的小娃娃,谁能这么残忍啊!”

他对面的人搓了搓手,往嘴里灌了暖茶:“听说跟城西的贺牙婆有关,有人说那孩子是她前不久卖出去的。”

“不是说哪个大户人家的老太太喝幼童的血驻颜吗?”

“可不是。那牙婆子自己也不想做那事,这可是损阴德的。”

说话的人抿了口茶,继续道:“说是卖完手里几个孩子,就洗手不干了。”

郁昕翊拿起杯子不紧不慢地抿了口清茶,就听见柳恩煦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落在碗里。

柳恩煦意识到自己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才装作从容地拿着细布在嘴上擦了擦,示意郁昕翊离开。

柳恩煦刚走下楼,就忍不住开口问:“怎么还会有人做这样的事?”

郁昕翊边走边去看一脸怒容的柳恩煦,他横展开手臂,将她护进自己怀里,才语气温和地安慰:“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听说是一些地方的土方子。”

以柳恩煦的成长经历和见识来看,她的确不能理解。

她摇摇头,庆幸着自己的顺利成长有多么幸运。

郁昕翊以为她被刚才听到的骇闻吓到了,才将她往怀里抱地更紧些:“那晚上一个人,怕不怕?”

柳恩煦回过神,胡乱点了两下头,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该给郁昕翊添麻烦,于是又胡乱摇了两下头。

郁昕翊没再说话。找了辆马车,带着她去了京郊一处较大的邸店。

这里多是往来的商贾,不似驿站人丁嘈杂。

郁昕翊并没急着去办事,直到入了夜,陪着柳恩煦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柳恩煦睡得极其不踏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下午听到的惨死的小孩有关。她一阵一阵做噩梦,身上也是冷热交加,直到被一阵彻骨的凉风吹醒。

她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周环顾,才发现黑漆漆的屋子里,郁昕翊已不在身边。

冷风是从斜对着木床的方向吹来的,她探头去望才发现是邸店房间的窗闩坏了,半夜风大把窗户吹开了。

她随意披了件棉质外袍,习惯性地光着小脚下地,灯烛也没点就跑去关窗。

刚走到木窗前,脚下一阵刺痛,她猛地蹲下身,才在黑暗中隐约发现损坏的窗闩被风吹断时,折损了几根木刺,刚好扎进她细嫩如脂的脚底里。

柳恩煦疼地倒吸一口气,冷汗瞬间沿着额头冒出来。

她挪到一边蹲下,借着月光摩挲着拔掉了脚底能摸到的木刺,才起身单脚跳着去关窗,并用两边花架上的花盆抵在了窗前。

几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折腾了一身汗,摸着灰墙往床榻的方向跳跃,直到手边摸到个冰凉的铁器,才隐约看清是个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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