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196)+番外
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站在两侧引导宾客往里走。入口处,穿了礼服的新人和双方长辈都站在收礼桌后边。
项齐去送了个红包,和新郎新娘友好地聊了会儿天,聊完准备进场的时候居然还依依不舍地轮流拥抱了一圈。
傅闻声一贯知道项齐擅长和人处好关系,但好到这个地步还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看向项齐的目光中多了些敬佩。
“干吗这样看我?像看武大郎似的。”项齐胳膊抬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西装革履,又收回了手,正了正自己的衣服。
“没什么,只是看你们关系很好。”
“关系很好?这你就不懂了。”项齐故作高深地看了傅闻声一眼,“那是因为她看我现在,连个伴儿都没有,只能拉着你来,她觉得我过得没她好,所以才对我和颜悦色的。”
傅闻声不太确定地问,“你现在是在怪我?”
“哎!可不是么!”项齐居然还承认了,“要不是我成天担心你这担心你那的,我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哈哈哈……开玩笑的……这就给我脸色看了……”
他们进场之后,按照请柬上对应的桌号落了座。
因为不想等太久的缘故,他们是卡着时间来的,可他们到的时候依然有很多人没来。又过了一小时左右,入座率才差不多到了七八成。
婚礼有专门的主持人主持,傅闻声听到同桌的人讨论,说那是本地电视台很有名气的主持,有些宾客听了之后就竖起手机对准台上。
“喝酒吗?”项齐开了一瓶红酒,问傅闻声。
傅闻声摇头,“你喝吧,一会儿我开车。”
“OK!”
仪式正式开始后,现场响起音乐。
女方搭着父亲的臂弯上台,拖着长而洁白的婚纱,穿过花童撒下的鲜花瓣,被许多镜头对准,缓缓地向台中央走去。
她的手被交给新郎。
这对新人也有伴着泪水的故事。
傅闻声坐在场内靠边的位置,所以他能很轻易地看见大多数人的反应。
年纪小的孩子,他们还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场景,也没有耐心听长长的故事,注意力都向着食物和玩伴。
而有一定年纪的人,像傅闻声这样的成年人,他们的目光都向着台上,脸上是专注和感动的神情。
傅闻声突然恍惚了一阵。
台上的新人开始接吻,台下的观众立刻沸腾。
伴随着「嘭」的一声,彩带和金箔从吊顶的开合金球中泄下,服务员在场边拉响礼花,场内到处都是尖叫和吸气声。
在光彩炫目的场景中,一个又一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或近或远地拍摄着台上的场景,喜悦在人群中蔓延,他们在这欢乐的时刻结成一体。
就连搞不懂情况的孩子也兴奋地在场内跑起来。
傅闻声在他们之间坐着。
他眼中的世界有一瞬间产生了严重的变形,其他人起立的态势拉成了长长的线条。
一切都变得怪诞,不可理解。而他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被剔除在他们的欢乐之外。
项齐叫了他一声,或者很多声。傅闻声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项齐眉头紧锁地看着他,手还搭着他的肩。
“我没事。”傅闻声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对项齐很淡地笑了一下。
“真的?”项齐看起来有些怀疑。
“真的。”傅闻声认真地看着项齐。
“好吧。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所以低血糖了?”
“有可能。”傅闻声说完,准备喝一口汤,动作却意外地顿住了。
在纷繁的热闹中,他垂眸盯着落到他汤盅里的金箔,一脸漠然地放下了手里的汤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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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83、第八十二节
我很充实,真的。
【申请到平明小学去支教的人太多啦,我抢不到名额,就总到老师傅那里去玩。
我看他每天都在锯木头磨木头,就问他能不能教我做木工,他说我胳膊太细,重一点的木板都能给我压折了。
好气……
师傅给了我一个玩具,说叫鲁班锁,十二柱笼中取宝。我玩了好多天才抠到里面的红球,然后就装不回去了,好难。
冯远说鲁班锁是鲁班做出来,用来看他的儿子聪明不聪明用的。
冯远还说师傅给我鲁班锁是在内涵我,和同学之间开玩笑的时候说「叫爸爸」是一个意思。
我觉得他想多了,我的年纪都可以当师傅的孙子了。如果冯远说的是真的,那我好像还长辈分了!我赚了!
哦,对了,先生听过「联合区」吗?
上星期我和蒙朝通电话,她说想感受一下平明的信号有多差,和我提到了她家收到了联合区的邀请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