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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谋夺天下(23)

作者: 奈何飘零风吹过 阅读记录

任务是结束了,但是他发现自己所需要思考的东西反而更多了,属性点加在哪里?景国然为什么没有逃离冀州?他是怎样占领兴隆城的?那个b级道具又是什么?夏侯霖到底知不知道我在骗他?如果知道了,身为对手,为什么还会白白赠予粮食?

还有,任务结束了,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大堆问题纠缠在张暮的脑海里,烦恼犹如千重丝般将他束缚。任务结束了,但是任务之外的事物才刚刚开始。冀州一片风云,他身处这茫茫云雾之中,看不断缘由,也望不穿结果。

“你有东西掉了。”旁边的夏侯芸此时忽然出声,将有些恍惚的张暮拉回到现实,他闻言低头看去,却没感觉到夏侯芸的神态冷淡了许多。

不过即便张暮真的感觉到,恐怕也不会多想。张暮不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这是他的想法。

一个肥皂大小的盒子正静静的躺在地上,张暮先是皱眉,然后心中一动。他弯下身,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拿起,张暮的视线里,透明属性板中突然浮现出了一行字。

塔罗牌:b级道具。作用:未卜先知。自带技能“初级占卜”。

初级占卜:熟记78张牌的含义,能针对不同的人、事、物加以分析。可以使用初级牌阵,对未知之事进行预测。熟练度:0/30。冷却时间:一个月。

初级占卜下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透明光板,张暮看去。

【初级牌阵】:“四要素牌阵”、“处境马蹄牌阵”、“六芒星牌阵”、“一见钟情牌阵”、“爱情之树牌阵”、“运程牌阵”、“x字牌阵”、“身心灵牌阵”、“平安扇牌阵”。

张暮愣愣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世里大名鼎鼎的东西。

怀念吗?不知道,张暮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胸腔热热的,这股热量正在向外散发,向他的眼睛蔓延。也许,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而这个道具也只是简单的数据,但他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张暮把塔罗牌缓缓拿起,然后轻轻放在衣服中收好。

他有些惊喜。

不是因为b级道具塔罗牌的功能强大。而是牌面间那种故乡似的味道。张暮一声叹息,他在这陆河山的山巅上,俯仰天地,沧桑感犹然而起。

上辈子,他玩了三十年的游戏。现在,他不想玩了。

他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做这个大陆上可以自己主宰自己的人。

……

衫山一郎很美,一个男人,却能给别人一种超脱女性的美感,你坐在他的身边,会发现自己能莫名宁静,美到如此,似乎连时间也舍不得流逝。

他今年四十岁了,但面貌却还一如二十出多般,见过他的人大都会暗自钦羡,觉的衫山一郎保养有道,让他看起来永远那么年轻,但他自己却知道,之所以不老,只是因为一味药,一味景国然给他服下的药。

不觉间冷笑两声,黑暗,是寂寞人的永夜。衫山一郎扶窗,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时间,没在他的脸上留下记忆,却在他的心里刻满伤痕。

当年游走天下的少年俊侠客,如今还有谁记得呢?

萧条夜,绵绵雨下。

雨水击打在偌大府邸,清冷的声音淅淅沥沥,黑云慢慢侵袭,远处望去,此地就好像一个大大牢笼一样,将他深深的锁在这里,衫山一郎知道,他只是从景国然的小囚笼里出来,走进了更大的一个。

冀州里,没有支持他的人,支持他的,全都在贪恋着他的身体。

景国然被衫山一郎赶走了,但他所付出的代价也远超别人的想象。他政治过人,却没有人愿意真心助他一筹。

“禀报诸侯长大人,孙语来了。”

衫山一郎闻言全身一抖,看似弱不禁风的身骨更加让人怜惜。

冀州四大家族,王、景、孙、齐。孙语,正是孙氏家族的少族长,衫山一郎能将景国然赶下诸侯长的位置,脱不开孙家出力的关系。

侍卫缓缓退去,一会儿,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走进,又一会儿,房间内呻吟声起。

房间外的侍卫略一叹气。

雨打梧桐声起。

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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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景国然的手腕

第二十四章 景国然的手腕

景国然是谁?

这句话如果放在四十年前,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可如今,说起景国然来,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故事被冀州的很多人传唱,许多年轻人们,都是听着他的故事所长大。

四十年前,景家只是冀州贵族里的一个小不点,无数人都可以踩着这个小家族走过,冀州风云变幻,贵族间的争斗从不停断。贵族,什么叫贵族?就是天生要超人一等,他们嬉戏间的一句话,一个玩笑,往往就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景国然的父亲,就是这样死在两个贵族间的玩笑里,连死后,都被着两个贵族所笑着。

年少时期的景国然,轻狂无比。每日呼朋唤友,于青楼姬坊间来回而去,日日留恋于此,是当年天官都城里有名的问题人物,平民者躲之不及,贵族者笑之不语。嚣张跋扈,不学无术,这就是当年景国然年轻时的真实写照。而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景国然父亲死去的第二年。

那年,他十六岁,家道败落,景国然的家里没有一文钱。

那月,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资产,景国然再也无法从家里抽取一文,风花雪月的离去告诉他,自己再也不是贵族。

那天,景国然的亲生母亲活生生的跪在他的面前,嚎啕大哭。

同年,景国然来到参军报名的地方,登记的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递过一张表,景国然在上面写下自己名字,年龄那一栏,他填上十八岁的字样。那人轻声嗤笑,景国然满脸羞恼。如今,很多年以后,景国然回想起来,却如同那个登记的人一样,不过一声嗤笑。

所有的所有,在时光流逝以后,都是一笑而过。

六十岁的景国然,已经开始喜欢慢慢的呆在一个地方,静静回忆往事。

深夜,雨下。

景国然不知道这是他人生里,最后遇到的第多少场雨,但他清楚,这个数字正在不断变少。

王博死之前,他从不服老,王博死之后,他觉的自己真的老了。

景国然站立在兴隆城的城门上,雨水正哗哗的击打着青色城墙,他缓缓向城中俯视,同样的事情,景国然在天官都城也做过,夜幕里,万家灯火亮起,温暖的光芒驱散着黑暗凉意。景国然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才想起那个很多年前默默站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了。

十七岁前,景国然不知道什么叫兄弟,王博替他挡了一刀后,他就忽然懂了。年少轻狂,景国然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个场景。

……

漏雨的茅草屋里,景国然向躺在草垛里养伤的王博拍着胸脯。

“有一天,我一定会做上全天下最大的官。”

王博闻言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景国然有些恼羞成怒,他不由叫道。

看着景国然那张满是严肃的脸。王博一愣,然后满脸正色的向景国然说道。

“我会帮你的。”王博向景国然伸出了一只手,景国然一愣,犹犹豫豫的将手抽出。草屋里,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将手握到一起。画面定格于此,岁月的流逝将它做成精制标本,珍藏在景国然的脑海里。

我会帮你的。

只是一句孩童时期的言语。

王博却是从此跟着景国然,时光一晃,跟了整整四十多年之久。

……

雨夜的风,吹起景国然的苍白鬓角。

四十年,人生中有几个四十年?景国然每每问起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无语摇头,他知道,这段岁月,他已经不再拥有。

沉浸在回忆里,恍惚中,景国然的眼角,有东西随雨水轻轻滑落。

他一生中,只哭过两次。一次是母亲向自己跪下,一次是王博替他挡下钢刀,漫漫人生中,有,且仅有这两次。景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都没发生,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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