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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谋夺天下(49)

作者: 奈何飘零风吹过 阅读记录

“我不打?”王富崇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妈的,我凭什么不打,老子就喜欢玩其他女人怎么了?这小兔崽子居然跑到我身前骂我,这以后还了得?”说罢一脚把王维昌踹倒,然后走上去似乎还要动手。

六岁的王维昌倒在地上,他父亲的脚狠狠揣起,但他没哭,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富崇。

“好!很好!居然还敢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王家生出个逆子来!!”王富崇冷笑一声,然后一脚向王维昌的脑袋上踹去。

妇人急忙跑来,用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脚。王富崇一挑眉。“我倒是忘了,这小子能有今天这样,跟你这个贱人逃不了关系。哈,你不是求我吗?那好,我今天就打你!!”

清冷月下,倒在一旁全身动不了的王维昌,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疯狂的殴打。

六岁的王维昌,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只是个侍妾而已。

……

王维昌从学堂回来,飞快的跑进他母亲怀里,问了一个问题。

“娘,为什么学堂里的其他人总叫我贱种或是下贱胚子?还说娘是什么贱人?”

他母亲一愣,看着王维昌那双不明白的眼睛,忽然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在母亲怀中的王维昌突然觉得好像天在下雨,他抬起脑袋,看见有眼泪从母亲的脸边留下。

七岁的王维昌,突然明白了那些带着“贱”字的词语都不是好话。

……

中秋时节。

王维昌与母亲坐在这个清冷的校院,夜风吹起,草木间发出摇晃的声响,有种分外的凄凉。

“娘~~,这冀州有比父亲还要强大的存在吗?”王维昌坐在椅子上,向着母亲问道。

他母亲闻言轻笑着,一边把有些变了味的月饼放到王维昌的嘴里。他们坐在庭院里的石桌上,桌上只有一碟月饼,明眼人看去,知道其中的很多都已经发了霉,那些变味的,却是其中保存最好的。

“当然有啊,告诉娘,维昌问这个干什么?”

王维昌却没有正面回答。“那是什么能比父亲还强大?”

“诸侯长,冀州的诸侯长。”他母亲笑道,然后将一块发了霉的月饼放到自己嘴里。

九岁的王维昌,告诉自己一定要当上冀州诸侯长。

……

琉璃月色。

石桌旁的王维昌与母亲坐在一起。

“母亲,是人都会死吗?”

“没错。”

“那,那母亲死了,我怎么办?”王维昌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母亲闻言一笑。“替母亲完成心愿呗。”母亲用双手揪着王维昌的小脸,肉墩墩的,感觉很好。

“那母亲的心愿是什么?”

母亲沉思了一下。“当然是维昌当上最大的官。”

十一岁的王维昌,知道了母亲的心愿……

王维昌十二岁……

王维昌十三岁……

王维昌十四岁……

王维昌十五岁,王家所有的宗室子嗣突然死亡,王维昌成为了王家的第一继承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冀州最大的官,除了冀州诸侯长外没有其他的。

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的王维昌,双手不禁握成了拳状,鲜血从拳心中流出。他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离去的景国然身上,神色间有一种疯狂,但他没有动。

最大的官。

诸侯长。

颜双的背脊在这一瞬间好像无比冰凉,他回头看去,王维昌那双有些血红的眼睛让他不觉深吸了一口气。颜双连忙转过身,跟在景国然的身边,景国然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很自然的向前走着。

……

王家的庭院里。

深深夜下,一团黑云飘来,笼罩起整片清冷的天空。

“景公,不斩草除根吗?”

景国然摇着头,那双眼睛中的目光一闪。

“不需要,他一定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良久,颜双闻言沉默。

景国然忽然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间有一种颜双从未见过的疲惫。“颜双,你记住,这世间有一种法则叫做舍与得。有舍,才有得。要得到更大的东西,你就要舍去更珍贵的事物。这是法则,谁也改变不了的法则。”

景国然突然一声苦笑。

“想要做诸侯长这个位置,就要会忍,忍别人所不能忍。”

如果公孙正在这里,他一定能想起当时夏侯霖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枭雄者,忍别人所不能忍,成别人所不能成,景国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颜双在一旁皱着眉头,他听不懂。

景国然一声长叹。

黑云于夜风中飘走,银光再次冷冽的照在地上,漫天星辰遥望,月色倾泻在这间庭院之中,多少冰冷,多少凄凉,似乎全都在景国然这幽幽一叹间。

恍惚中。

王博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王博年轻了四十岁,好像是当初在那个草房里,与景国然握手时,那一瞬间的模样。

“我帮你。”

乱世。

多少辛酸,多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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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广罗清源战(八)

第五十一章 广罗清源战(八)

东盛半山道中虽有“半山”一词,却不是真的建在半山之中,只是因周围的地势问题,让此地道路的高度要比其他道路高上那么十米左右,不及东盛半山,却也比一个普通的坡度要高,有好事者将这里戏称为东盛的半山之道,随时间流逝,这说法被更多的人们所流传,故此就有了现在东盛半山道的称呼。

被景国然攻下的南源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暮一无所知。

大势里景国然的身份在频繁的变更着,就这么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就从兴隆城变成了流浪军势力,又从流浪军变成了南源城的势力,变化速度之快,令张暮颇为有些咋舌。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张暮来到伏安的面前,这里是一条可以抄近路的山间林道,密密麻麻的树干枝丫,刮在行进中人们的脸上,有一种被鞭子抽过的火辣感,张暮与伏安两者算好,尚未被枝条打过,却也浑身有些狼狈,但没有其他办法,这里是近道,是唯一一条可以事先在东盛半山道上到达的近道。

“这里已是半山道的地域,我们要尽快赶上去,在道路两旁做好伏击的准备。”

伏安点点头,他略一沉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条近道的路况实在不好,草木稠密,乱石遍地都是,此番强行赶路,将士们恐怕需要休息。”

闻言,张暮的眉头一皱,他有些喘着气道。

“恐怕不行,时间本就并不富裕,更何况到达半山道后,还有另外的伏击布置,现在是非常时期,想要击败邹翼,挽回夏侯军的士气,就全在这半山道的伏击上。”说罢,张暮一顿,在抬起右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后又道。“一击,我们只需要做好这全力一击。”

这道理伏安明白,他也没想过张暮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之所以说出来,只是伏安需要让张暮知道整个部队的情况,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伏安从身边叫来一个将士。

“传我号令,全军加速进程!!”

“诺!”

东盛的山林里。

张暮喘着气,这是他记忆里三十多年来最累的一次,他跟着队伍奔行于此间,剧烈的心跳声,好像别人都能听见,汗水一滴滴从面颊旁流下,风再大,似乎身体中也总有股散不去的热意。

他心中暗叹,谋士的身体,果然很差。

这时,身前的那道属性板突然有东西闪过,明亮在整个月光下,幽幽林中,身前那道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韵白光亮,在张暮眼里,显得分外扎眼。

布局:你通过层层的推测,已经确定了邹翼一定会走东盛的这条半山道上,你心中明了,邹翼是整个广成城中的最大将领,大战将至,每多离开广罗城一日,都会多增一分危险,所以你猜测,邹翼在面对伏击时,一定会做出最快脱离战场奔赴广罗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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