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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谋夺天下(57)

作者: 奈何飘零风吹过 阅读记录

初级占卜:最后一张牌:如果延续第四张牌的发展趋势,将会出现的结果。

圆弧上的最后一张牌缓缓打开,在看到这张牌时,张暮的整张脸都不由的变了一下。

【死神】!

而且是正面位的【死神】!

张暮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随之一滞!塔罗牌中的各个含义,张暮了解的并不算多,但他知道,【死神】代表的含义,尤其是正面位的【死神】,只有一个词可以去形容这面牌的意义。

必死无疑!

矮桌上的那六张牌突然落下,夹杂在其他的七十二张牌之中。张暮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看这个,他此时所有的心神都被那张正面位的【死神】所吸引,他眯着眼,事情的严重性似乎还在他的预料之上。

恰在这个时候,帐篷外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张参谋可在?荀智阳特来拜访。

张暮闻言深吸一口气,眉头不自然的挑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将桌上牌面收起。

……

“张参谋不想是个如此简单之人啊。”荀智阳坐在张暮的对面,他的目光打量起这顶帐篷周围,看见似乎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不由面向张暮说笑道。

张暮随着轻笑两声,面对这个书生样的人物,他不敢大意。

“荀将军说笑了,张暮就是个山野之人,不懂风花雪月的优雅。自然没什么享受一说。”说话间,张暮把帐篷中的那一壶茶轻轻的放在荀智阳的面前,然后趁着这个空闲,开始打量起他。

荀智阳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他看起来还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举止言谈间除却成熟外,一点苍老的感觉都没有,他一身书生的白色长衫,张暮自到夏侯霖的势力里来,就没有见他换过这身衣裳,似乎荀智阳永远都是这种打扮,他眉宇间有些高挑,与公孙正那种轻狂的感觉不同,荀智阳给张暮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狐狸,一只让人永远不明白内心在想什么的狐狸。

“张参谋客气,今天荀某可是前来赔罪的。”说罢,荀智阳苦笑着从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罐。“这可是荆州上好的顶尖茶叶‘鸟语花香’,不瞒老弟,今天我可算是大出血了。”

张暮一挑眉,这才多大功夫,老弟就已经叫上了,他很不习惯这种熟略感。

他淡然的看着荀智阳。

“不知荀将军为何事赔罪?”

荀智阳将茶叶放在矮桌之上,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

“自是为了昨夜怀疑老弟与敌军将领相互勾结一事。”

闻言,张暮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眼睛看着荀智阳,想从他的神情间寻找一丝变化。

但可惜,荀智阳依旧还是那副无奈的样子。

“既然不语,那斗胆,就自认为老弟已经原谅我荀某人了。”说到最后,还轻声笑了两下。

张暮微微眯了一下眼,荀智阳不语,帐篷内一时有些沉默。

良久,这样诡异的气氛还是被张暮打破。

“不知荀将军是何时入伍的?”

这句话问得荀智阳不由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张暮突然转移了话题,避重就轻的,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荀智阳先是愣然,后又沉思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种追忆的神色。

“十年前,就是在夏侯霖成名的掘沙之战以后,那时我与南斯一同开始在东北方的丹河与敌交战。”说到这里的时候,荀智阳忽然的笑了,好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眼泪都出来了。“景国然那个时候来了,带着一帮连武器都没见过的农民,然后我与南斯就莫名奇妙的成将军了,成了那帮手里拿着锄头的农民将军。”

张暮在旁边一皱眉。

又是十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他似乎总是在听到这个词语。

“十年前的将军,这么容易当吗?”

荀智阳点点头。

“容易,比你想象的还容易,十年前的那场州域之战不知死了多少人,连当时很多冀州中贵族族长都死在了那里,齐家的族长连尸首都没有见到,将军之流,阵亡的那就更是多如牛毛,一场战争里,只要你活下来了,基本都是个将军,不过这个将军位置,鬼知道能让你活多久而已。”荀智阳说道最后不由感慨了一下。

当年往事浮现,三十多岁的他,有些不胜唏嘘。

“齐家的族长也死了?”

荀智阳的脸上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不错,而且好像死的十分凄惨,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张暮笑道。“怎么,张参谋对这段往事有兴趣?”

张暮摇摇头。

“只是恰好想到而已,荀将军不必在意。”

“是吗”荀智阳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让张暮的眉头不由一皱。“不过相对于十年前的那段老旧历史,我倒是对张参谋如何算到邹翼位置的事,更感兴趣一些。”

张暮看着荀智阳,荀智阳也在看着张暮。

两者目光相对。

神情自然,张暮平静的淡笑道。“感觉而已。”

荀智阳闻言,脸上很是可惜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张参谋了,荀某告辞。”

“慢走。”

厚重的门帘一挑,阳光从缝隙中照射在这个帐篷里,明亮的光芒,将里、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帐篷里,张暮看着荀智阳的背影,眉头深皱,一副深深思索的模样。

帐篷外,荀智阳置身于温暖的阳光之下,神情里好像确认了什么似地,眼中一道寒芒闪过。

同一阵营里的两个人。

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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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寒意

第五十九章 寒意

冀州,南源。

景国然坐在王家府邸中的一座房间里,颜双与王维昌分别站立于堂下两侧,阳光照入,整个屋子沉静的连漂浮在空中的灰尘都慢了下来。时光流逝如此,缓缓。景国然沉默,他清饮了一杯茶水,淡淡茗香之味入喉,让他那双眼睛不由轻皱。

“衫山一郎出兵天官都城,要从三合关离去,兵进安砂?”景国然的声音响起,声色里的沉稳不言而喻,大军将至,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异样的神色。

闻言,旁边的王维昌嘴角一翘,他笑了一下,笑容里很纯粹,看不出其他的意味。

“不错,衫山一郎手下的那个钟离攸,据说正在率大军开始向安砂赶来。”

颜双看了王维昌一眼,这个现任王家家主的脸上,没有什么担忧的神色,就好像那个名叫安砂的城池,根本就不在他们王家势力版图中一样。不知怎么,这个样子的王维昌让颜双心里反而更冷,一种切身的寒意让这个先天高手,总有些敌意。

亮银枪一紧。

尽管颜双知道,王维昌并不是他的对手。

景国然在座位上点点头,突然嘴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知王家主有何打算?”说这话的时候,景国然的目光看着王维昌,似乎想要看到什么东西一样。

王维昌神情自然,他一身衣裳,还是那天夜里母亲死时的打扮,只是上面的血迹,早已不见踪影。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还是那样少年英武,还是那样器宇轩昂。

只不过这感觉中有多少真假,除他自己外,恐怕无人知晓。

“王家既然已经支持景公上位,这王家的一切,自然就归景公调配。维昌不过一弱冠少年而已,得到家主之位已是无比侥幸,这种决定家族命运的大事,还要全赖景公所掌。”

这一番话王维昌说的谦虚无比,但景国然与颜双都知道,事情绝不会像他所说的这样干脆。

景国然闻言,轻笑了两声。

“这所谓的一切调配,也包括你这个王家家主的职位吗?”

“自然。”王维昌没有一点犹豫,他神情间一如往常般的看着景国然,脸上依旧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只是我希望景公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支持您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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