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谋夺天下(8)
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大戟士的威力不俗,群雄逐鹿,最大的法宝,莫过于强兵在手。
从前的景国然绝不会想过有一天,与自己一同征战,最让他得意的大戟士,会反过来与自己开战,他没想过,从来没有。
他平淡的望去,离大营门口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源源不断奔赴而来的将士让景国然不能清楚的算出距离。这些后来的将士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支堪比两人高的长戟,戟尖处黝黑发亮。他甚至隐约间能从中感受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如果张暮站在这里,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眼前会多出一个属性板。
【兵种名称】:大戟士
等级:六级精英、所在地:冀州
生命:25、攻击:12、防御:7、范围:5
颜双已经很累了,作为一个不出世的先天高手,死在他手里的已有足足两百余人,每个死去之人的脸上都有一副不敢相信的面孔,似乎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现在还能战斗,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会死的这么容易。而这种不理解,正在蔓延给这个军营中的每一个人。
南斯在远方看着,颜双每杀一个人,他的瞳孔都会抽动般得一缩,在旁边俞瑞庆与荀智阳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心有余悸的甩甩了手,这是个非人的家伙,南斯并不怕死,却也不想去做无谓的牺牲。
“姓颜名双,天下无双,真是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
荀智阳突然出了一声感慨。
俞瑞庆眉头一皱,他偷眼打量着荀智阳,见他脸色平静,面上毫无急迫之感,不禁心有疑惑。不明白颜双这么强大,荀智阳为何却能如此冷静。
景国然的兵营是分散开来的,每个将领都有一块隶属于自己的营地,营地间彼此遥相呼应,所以景国然与颜双一行只要冲出营门,不被重兵困围,就有逃出升天的希望。
这方法,还是当年荀智阳提出的。
战场上人员堆积,混乱无比。
五十米。
趁这些许空隙,景国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算出了从这里到门口的距离。颜双已经明显脱力,他感觉自己手上的亮银枪似乎变的越来越重,刚刚为景国然抢的那匹马已经快要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如此虚脱,颜双却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长出一口气。
颜双有底牌,敢独自带人于乱军中拼杀,没有底牌,那是不可能的。
远方看这里的荀智阳忽然一皱眉,他那种不妙的感觉再度升起。
双手用最后一点力气,握紧亮银枪,颜双缓缓回撤一步,他双腿形成一个弓步,上身一种诡异的姿势将枪斜立在自己身前。
周围的大戟士们面上一喜,然后纷纷涌上来,把3米长冀州长戟向颜双刺去。
后面坐在马背上的景国然一声轻叹,似是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但异变就这样发生了。
蓄力。
颜双眼前的画面在缓缓流动,时间好像放慢了脚步,场面一时安静,整个战场似乎都没有任何存在的声响。远处的荀智阳、南斯与俞瑞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张着嘴,却没有任何言语,这是暴风雨前夕的片刻安详,许许多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这种想法,想撤身,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无双技・龙飞凤舞,发动!!!
亮银枪化作一道龙影,向着周围冀州的大戟士们咆哮飞去,颜双全身上下浮现出一股火焰灼烧般的罡气,此时的颜双在他人眼中就犹如天下战神一样,银枪一扫,竟将周围数十米的精英大戟士席卷到了半空,颜双屈膝一条,于半空中将银枪飞舞,无数将士被枪挑落回了地面,天空上,好像下起了“人雨”一样。
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从空中自由落下,尸体遍布了周围几十米得范围,几百米外的俞瑞庆察觉有东西落在脸上,他用手一抹,竟是一滴腥臭的鲜血,他满脸骇然。
这是何等力道?!!
战场上,招式结束的颜双默默站立于此,周围已是没有人迹,一招下去,竟于万千敌军中打出一个方圆六十米大小的真空地带。
“这是……无双技!!”南斯与俞瑞庆相互对视一眼,不由诧异的出声道。
这由不得他们不诧异,作为上古传承的一种无双秘技,威力极大的这些招数早已被大陆列为禁招的存在,每一个会这种招数的人们无不名动一方,谁也没有想到在冀州这种小地方的一个不知名将领上,居然会有无双技能的存在。
南斯一叹,本来还想趁颜双体力不支之际上去结果他的性命,现在看来想都不去想,他知道无双技的消耗很大,也明白使出无双技能后的颜双必定虚弱无比,但他现在已无力去追,刚刚无双发动前的空间压制,让他现在看着没事,实际身体里却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体力。
景国然恢复的快,他立马趁这个有利时机,将虚脱疲惫的颜双拉到马上,然后俩人共乘一马飞速的逃离。
荀智阳喘着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却连说话想要发布命令的力气也没有。
他心下一叹。
心中明白。
景国然,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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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登场
第九章 登场(本章免费)
大陆从皇权分裂起,至今已有五百年,却依旧乱世,张暮坐在马车里,脑海中徘徊着这个问题,他心中已有答案,张暮用手微微的挑开车帘,阳光从外面直射而入,懒洋洋的洒在他身前透明的属性板上,阳光瞬间透过,好像属性板并不存在一样。
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了。
大陆就好像华夏古国的某个时期一样,分别为司隶、青、徐、幽、冀、荆、扬、宪、豫、凉、益、并、交、雍等共十四个州,每个州的领地都有数国之大,并且各州间势力不同,战乱频发,甚至每个大州里都会有无数个分裂的小势力,想要统一天下?
难,太难。
张暮不由一叹。
他莫名想起了自己从前尚在地球的时光。
“我到底是怎么来的?地球上的‘我’已经死了吗?”张暮常常在内心里这样询问。他有很多问题都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那就是我的上辈子吧。”马车轱辘在有些石子的土地上飞快的转着,张暮在这颠簸的起伏间喃喃自语。
往事如烟,时间会淡化一切。
很多东西,都在匆匆间被遗忘了。
张暮就这样,忘掉了很多。
他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自己上辈子是一事无成的三十岁老男人。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女朋友,母亲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离他而去,父亲跟他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他每天都靠玩游戏来赚那么一点点钱,但他水平并不好,赚的钱也仅仅够自己糊口。
他常年坐在电脑旁,每次关上电脑,他都会觉的自己就像是个无形的人,在被这个世界所隔离一样,手机常开着,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一通电话,每个人无形中好像都在跟他疏远,很多时候,不是他想玩游戏,而是因为没有选择,旁人不会选择他,所以他只能选择游戏。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悲哀,莫大的悲哀。
而更悲哀的是,上辈子,他玩游戏一直到死。
没想到,这辈子,却是从一个游戏开始。
张暮眼神复杂的看着身前的透明板。性命、职业、属性,除了没有技能外,似乎与他前世玩过的游戏一样,恍恍惚惚中,他有些搞不清楚是自己生活在这个游戏里,还是这个游戏本就是自己的想象中。
人生如游戏?
亦或。
游戏如人生?
不远处的冀昌城人声鼎沸,街道上依旧是数不过来的人山人海,好多人走在道路上,三五一群、俩人一伍的走在一起,吐沫星子四溅,口中讲着昨天晚上那场莫名的大火,有的说谁谁家的人死了,有的说自己昨天救了谁谁谁。好多人兴奋的不由比划起来。